第十二章 此毒何解?(一)
離曦見時間差不多了,直接從半空中串了下來,一瞬間的功夫,掠過了地麵,一把抓住離熙兒的腰際,準備帶離熙兒離開地麵的時候,風啟天一伸手,狠狠地拽住了離熙兒的手臂。
頓時,離熙兒的雙手被這兩個人拉扯住,不能動彈半分,她以為他是要留下她。
“離曦,你就這麽無故地帶走離熙兒嗎?解藥呢?”風啟天冷冽的聲音從她的側麵傳了過來,她的心裏僅存的那一角的希望瞬間崩塌了。
“離曦,你給他解藥,好嗎?”離熙兒哀求的眼神凝視著離曦,早點給他解藥,她不就可以早點解脫了嗎?
離曦嗬嗬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瓶藍色的瓷瓶,“解藥就在這裏,我扔解藥過去,你就放開熙兒的手。”
“好。”他的聲音冷淡,沒有帶點任何的感情。
待那瓶解藥扔向風啟天之際,斐少天卻衝了過來,一把奪過那個藍色的瓶子。
風啟天這個時候才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現在你可以放開我夫人的手了,離曦。”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這才是風啟天一手策劃好的?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每一個人的臉居然有些扭曲,她真的猜不透,原來,她現在才看透了。
“解藥,你已經拿到了,你不可以傷害離曦。”這一刻,她反而想要去維護離曦,她不能看到離曦因為她而被風啟天抓住。
“我的熙兒,你的任務已經完成,該幹嘛,你就幹嘛去,別阻攔我。”風啟天冷冷地嗬斥了一聲,好像聲音裏有很多的不悅,她居然維護這個亂臣賊子。
離熙兒的腳步未曾移動,硬生生地擋住在離曦的麵前,她抬起了眼皮,注視著眼前這張熟悉的俊臉,“風啟天,做人要言而有信,你也說過的,用我去交換解藥的,現在你卻出爾反爾,你算什麽正人君子。”
他看著她的眸色卻複雜了起來,“離熙兒,難道你看不出,我做的這些不過隻是一個計策嘛,你怎麽當真了,莫非你還真的看上了離曦不成嗎?”
他還想玩弄她到什麽時候?她嗬嗬地冷笑,斜視著他的冷眸,“風啟天,一切都是由你說了算,是嗎?今日我一定要走,而你也必須讓我們走。”她的聲音很輕,卻透露著異常的的堅定,毫不退縮。
離曦看著兩個爭得麵紅耳赤,他悠悠然地開口:“風啟天,你當真你拿到手上的那個是解藥嗎?”
“嗬嗬,難道不是嗎?”風啟天的身形一顫,有些不肯定,他卻不能表現出不自信,隻好裝作這種冷傲的語氣問道。
“那隻不過是第一部分的解藥,這個解藥要分三部分給,如果我今天帶不走離熙兒,你也別想得到後麵的解藥。”離曦悠然自得,站在一旁,輕輕地扇動著自己的手中的折扇。
“嗬嗬,離曦,本將軍豈能讓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來人呢?抓住這個亂臣賊子。”風啟天毫不客氣地下了命令,他就不相信了離熙兒在他的手上,離曦他怎麽敢輕舉妄動。
“不行。”她沒有一絲的疑慮,張開了雙臂,擋在了離曦的麵前。
“今天看來我要打開殺戒了,不過本王今天沒心情跟你們玩,就算我今天帶不都離熙兒,總有一天,我會做到的。”離曦隻是輕微地一轉身,他整個身影就騰空到半空中了,他見時機差不多已經對了,則大聲地叫道:“風啟天,嗬嗬,解藥下個月,我離曦準時奉上,我們總有機會合作的,我等著。”
聲落之後,離曦的白色的身影頓時在這個夜空中消失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驛站外傳來了吵鬧聲,“快點,快點抓住那個離曦!”三王爺到達驛站可真是調準了時辰一樣。
“見過三王爺。”
三王爺盛怒的一張臉掃過了全場,他臉色鐵青,步子飛快,像一陣子風一樣,閃到了風啟天的跟前,厲聲問道:“風將軍,你就讓離曦平白無故地跑掉了?”三王爺的語氣中帶著濃烈的懷疑。
“三王爺,你怎麽這個時候才到驛站內,離曦這種狡猾的人物,你認為本將軍有能力對付嗎?”風啟天卻沒有一絲的畏懼,更是毫不客氣地反問。
“你是皇上最信任的人,連你都不想抓住離曦,那還有誰能夠忠心為皇上做事呢?”三王爺隻是挑了挑眉頭,故意以事說事。
“三王爺,這你就錯了,皇上最信任的人應該是三王爺你啊,你可是他的皇叔啊,我隻不過是一個臣子罷了。你在皇上心目中的那個分量真的很重。”風啟天的眉眼沒有有絲毫的波動,他隻是冷冷地盯著三王爺。
“三王爺,你誤會了……”離熙兒見兩個人的語氣中火藥味很濃,她便好心出言相勸,卻被風啟天給喝止住了。
“離熙兒,沒你的事,你該幹嘛,幹嘛去。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插嘴。”風啟天犀利的鷹眸直接冷冷地瞟了離熙兒一眼。
倏地,她感覺周遭掀起了一股冷意,她咧了咧櫻唇,想要再開口說些什麽,見他一副鄙夷的眼神,她隻好作罷,她不想再摻和進去。
她毫不猶豫地轉過了身子,突然之間,她感覺自己的額頭多了幾分的眩暈,她單手托住了自己的太陽穴,想穩住自己的身子,因為她不想在這個時候暈倒。
她站在了原地沒有邁開步子,可是她為何覺得現在連呼吸都覺得如此的困難了呢?心中總有一股氣狠狠地憋在了心間。
風啟天見狀,臉色一沉,寒了聲線,“離熙兒,你還杵在那裏做什麽啊?”
德勒還未等離熙兒回答,他便衝了過去,責怪的口吻說道:“風啟天,你難道沒看到熙兒,她現在很不舒服嗎?”
風啟天閃到了離熙兒的麵前,狠狠地推開了德勒的手臂,鉗住了離熙兒腰際,他這個時候才發現她的臉色居然蒼白如同白雪一般,他恨得咬咬牙,他怎麽可以就這麽大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