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被他一笑而過嗎?她不會不甘心,她不再圍繞著他轉,也許更會是一片豔陽天不是嗎?
她沒有一絲的反抗,直接被他強行擁著入睡,他胸前觸目的血紅色,她的心油然而生一種疼痛的感,她想叫他去包紮傷口,可是這句話還是被她活生生地掐在了喉嚨間。
她告誡著自己,說好的,心死的。
他的銳利的眸子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他的邪笑也漸漸地被一股溫暖的笑容代替了,“放心好了,就是有一點點的痛,不礙事的。”
她假裝睡著,沒有接他的話。
這一夜很是平靜地度過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了窗戶折射進來的時候,她忽然間感覺到他的身子發燙著,她整個人驚坐了起來。
“風啟天,風啟天……”她用力地搖晃著他的身子,可是他全然沒有半點的反應,她有些無措,粗略地理好了衣裳,直接跑出去喚人了。
“快點啊,來人啊,快點來人啊。”她急忙地向院子的另外一側走去,再次地大叫:“快來人呢……”
第一個衝到她麵前的人是斐少天,他的衣服還未穿的妥當,眸子很明亮,完全不像是一個人剛從床裏爬出來的樣子,他急切地問道:“嫂子,嫂子,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
“將軍他,將軍他……“她慌張地說不出話來,待他們兩個人趕到了她的房間,同時映入了他們的眼簾的人是蝶念花。
她專注於手中的銀針,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人。
她的每一個人動作都那麽的嫻熟,那次她昏迷,也是靠她才能躲過一劫的,她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床邊。
“夫人,你太大意了,將軍身上流出了這麽多的血,你難道沒發現他已經很難受了嗎?現在倒好了,傷口已經開始有些膿了,我現在給他施針,隻是讓他醒來,他胸口的這塊已經潰瘍的肉如果不割掉,那麽他就會有性命之憂,你明明知曉將軍已經死裏逃生了,你怎麽還這麽不小心呢?我不是每次都能救的了他的。”蝶念花這麽溫柔的女子也會有脾氣,她一定很在乎風啟天,要不然怎麽可能發這麽的火呢?
木木在這個時候恰好也蘇醒了過來,“蝶兒姑娘,你怎麽可以這麽無禮呢?我姐姐再怎麽樣,那也是一時的大意啊。她是將軍的夫人,你難道可以這麽凶她嗎?”
蝶念花被木木這麽一番話,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霎時整個小臉一盤慘白。
離熙兒狠狠地瞪了木木一眼,“木木,不得無禮,蝶兒姑娘因為著急將軍,才會這麽說的。更何況確實是我的錯在先。”
“姐姐啊……”木木不依不饒地望著離熙兒。
蝶念花抽了抽鼻子,心中有些委屈,“姐姐,如果蝶兒剛才冒犯了你,蝶兒向你賠罪。”語畢之後,她整個人欲跪向地麵。
離熙兒趕緊趁著她雙膝還未觸到地麵之前,扶著了蝶念花顫抖的身子,“蝶兒,是木木不對,你確實很對,錯的人是我。木木,還不給蝶兒姑娘賠禮道歉。”
木木站在了原地,別過臉,望向了窗外,裝作沒聽見一樣。
離熙兒輕聲地咳了幾聲,見木木還是一副未動的樣子,“木木,快點,要不然我真的生氣了。”她拉下臉來,語氣重了許多。
木木陰著臉色,很不情願地走到了她們兩人的麵前,“蝶兒小姐,對不起。”
“木木……麵對麵跟蝶兒姑娘道歉……”她大聲地嗬斥了一聲。
木木見離熙兒的臉上的神色都有些微怒,她的眼眶不禁紅了起來,隻好很認真地說一句:“蝶兒小姐,我剛才太無禮了,對不起。”
“夫人,這本是小事,你看你都把木木給惹哭了。”蝶念花柔柔地說了一句,語氣間好像有些事不關己的意思。
離熙兒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她輕輕地擦拭了木木眼角的淚水。“木木不哭了,我不是凶你,做錯事情,我們都應該道歉,不是嗎?”她輕聲地安撫。
木木奮力地點點頭,“是,木木知錯了,木木知錯了。”
斐少天站在原地卻發現自己始終插上話,不過現在整個房間沉寂了下來,他則是尷尬地笑了笑,不過見離熙兒被蝶念花教訓,他的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他偷偷地瞥了風啟天,心裏暗暗地想著:將軍臉色的神色很正常啊。他為了緩和這種緊張的氣氛,“嗬嗬,蝶兒姑娘,將軍什麽時候可以醒來呢?”
蝶念花的臉色一片的茫然,她歎了一口氣,“還好,將軍是個習武之人,如果以我們弱女子的這種體質,根本經受不起的。不知道夫人是否同意,讓蝶兒照顧將軍呢?將軍現在的傷勢比較嚴重,我擔心夫人懷著身孕,又要照顧將軍, 更要去應付乾國,所以蝶兒希望可以分憂。”
蝶念花每次開口都讓人聽的很舒服,她離熙兒沒有道理拒絕的,她微微地頷首,“如果有你照顧,我也放心了許多了。”
“真的嗎?”蝶念花幾乎都快蹦跳了起來,她很是愉快地做了個欠身的動作,“謝謝夫人,謝謝夫人。”
離熙兒有些尷尬,隻好象征性地對著蝶念花微笑,“是我謝謝你才是。”她見蝶念花歡喜的模樣,倒是很放心了。
她是不是要趁著風啟天昏迷的時候,趕快地逃脫了呢?她的腦袋不斷地閃爍著這個問題。
蝶念花溫柔的請求:“少天,可以叫幾個人把將軍抬到我房裏嗎?”
“我馬上就去辦。”
離熙兒這個時候才回神,見斐少天就快踏出了門檻,她喚了一聲:“少天,不用去了,我跟蝶兒姑娘換個房間便是。”
斐少天有些為難地盯著這個房子,“這……”
離熙兒輕輕地搖頭,淡淡地一笑,“睡在哪裏都一樣,隻要將軍好,就好了。”
“這不太好吧,夫人,這個房間應該由你享用的。”蝶念花不好意思地推脫。
她不以為然地笑道:“啊,怎麽跟少天一樣呢?我住哪裏都一樣的,將軍才是最重要的,少天你把我的物品搬到蝶兒姑娘的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