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昨晚很是逍遙快活,怎麽居然還有閑情來管你的正牌夫人的事情,你是太多情了呢?還是自作多情呢?木木,我還勞駕你好好地照顧她了,我想如果我現在要跟德勒離開,我想在這個場麵,臉上最無光的人不會是我吧?”她倒是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
他整個人驀地僵住一下,很快地他放鬆了下來,他無所謂地幹笑了幾聲,“離熙兒,我知道你不會的,因為你現在選擇離開的話,我想我隻是臉上無關,不過你爹爹的人頭,我就不敢說了,是你不遵聖旨的。”
她的淚水早已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依稀間她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嘴角的那一抹不懷好意的告誡。
她的念頭從此打消了,她很不情願地道出:“風啟天,我答應你。”她的聲音裏每個字都發出重重的顫音。
“你們兩口子決定了嗎?”德勒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離熙兒欲抬手擦拭去眼角的淚水,雙手卻被風啟天拉了下來,他很是輕巧地從腰間拿出了一條極為精致的絲帕,滿眸突然變成一片寵溺的之色,“夫人,不要用手擦眼睛,用絲帕吧。”
她接過了絲帕,也同樣聞到絲帕上麵的一股清香的味道,這股淡淡的桂花香又是她的?他居然把另外一個女人的絲帕送給了她,這是多大的諷刺,原本已經有些紅潤的小臉,頓時失去了血色。
她整個人幾乎快要軟了下去,可是她明顯到見到他的唇瓣間的邪邪的笑容。
她很是輕柔的抹去了眼角的淚水,更是溫柔地朝著他的身子跌了進去,“將軍,你好細心哦。”她故意提高了聲調,讓街上的百姓都可以聽到她的嗲聲。
德勒像是吃了敗仗一樣,很是無力地耷拉著腦袋,他隻是狠狠地告訴自己,離熙兒他這輩子要定了。風啟天,本王子決定跟你爭取到底。
“熙兒,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祝福你。”這個是違心話,他心裏雖然不想說,但是他還是選擇了這一種結束的方式,不對,應該是啟程的方式,前麵就是回乾國的路子了,前方的路更不好走了,他應該都會好好地爭取,包括他根本不想的王位。
離熙兒整個人輕鬆了下來,她嗬嗬笑道:“謝謝德勒你的體驗,我也衷心地祝福你,早日找到幸福。一路順風。”
“德勒王子,你已經聽到我夫人的祝福,那我也跟我的夫人一樣,祝你幸福。”
“幸福……”德勒暗暗地嘲諷了自己,見啟程的時辰已到,他也不多多在這裏逗留了,他的嘴角忽然間多了一份狡黠的笑容,大聲地呼出了聲音,“離熙兒,我的幸福就是我要給你幸福。”語畢之後,他拉起了韁繩,衝了出去。
這個聲音久久地徘徊在她的心間,她整個人疲憊不堪,這些對她來說都是累贅,她再也承受不起。
此刻的人群早已沸騰一片,議論紛紛,這個德勒王子也太囂張了,居然明目張膽向郡主求愛,不對,是風將軍的夫人求愛,太厚顏無恥了。
不知道是不是郡主多情了?
人群最終慢慢地散開了,離熙兒杵在了原地,雙眸直直地盯著風啟天,她的眸子全是鄙夷之色,風啟天一而再,再而三地失言了,“風將軍,我的部分演完了,也該結束,反正已經來到了皇宮,我看我們是不是要進去給皇上請安呢?”
“不必了。”他很是不悅地發出幾個子。
已經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好吧,你不去,我去。”她迅速地轉身離去,她剛踏出第一步,就已經被他狠狠地拽了回來。
“離熙兒,我不管你聽到了什麽,我昨晚確實對蝶兒做出一些毀壞她清譽之事,反正你也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了,今日皇上會宴請三王爺,明日我與你進宮向皇上稟明,應該是我向皇上請罪。”
從他的黑眸中,她看不到他一絲的神色,他心中的所想,她根本沒辦法猜到。她挑了挑眉頭,很是諷刺地說道:“將軍,你有這麽迫不及待嗎?”
他頓時愣了愣,他早已知曉她會這麽說,他倒是不以為意,“離熙兒,你的心頭一定很疼吧?”他說的極其地輕描淡寫,好像他是一個看客一樣。
疼?她還有心嗎?她的心不是早已被他一次次地撕裂成碎片嗎?她沒有回答,隻是很無辜地哼了一聲。
他見到她的反應之後,倒也沒生氣,似笑非笑地在她的身邊耳語著:“你不說,那是代表默認了吧?我就把你剛才的那種語氣當做是吃醋了哦。”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將軍,你多情了吧?將軍反正已經做出這麽苟合之事,我是否應該勸勸將軍好好地想想應付那些朝中的大臣吧?不過也沒關係,以將軍的作風,估計很多人隻能在背後嚼舌根。”
風啟天此時才被離熙兒給激怒了,他用力地抓住了她的雙臂,俯下身來,正視著她:“熙兒,你也慫恿我去娶蝶兒,怎麽了?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你卻這麽難受了,你的心眼也太小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說過的我們重新開始那就不必要了。”
她的已經痛的無法呼吸了,她感覺這一陣陣的疼痛從心間傳來,傳遍了全身,重新開始,不過是他的幌子吧?娶到蝶念花的幌子,還是打擊她的幌子,她又一次的栽在風啟天的手裏了。
她隻好冷笑來掩飾自己的刺痛,她撫平了自己內心洶湧,“好,如果將軍也這麽說,我又有什麽好說,大家好聚好散。你現在可以放開了我吧。”她不斷地甩著手臂,欲擺脫他,但是一切都是徒勞。
“我以為你應該改變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麽的死心眼,好了,就如你所說的一切好聚好散。”
這不是她最想要的那句話嗎?好聚好散,那麽不就代表她從此自由了,可是等了這麽久的答案,今日得到了,卻狠狠地讓她摔進了萬丈深淵,她鼓足了勇氣,與他平視,“好,那我也放心了,待你娶到蝶兒姑娘,我離熙兒不會在風府滯留,一分鍾也不。”她很絕地道出,可是在她喉嚨間發出如此決裂的聲音,她更是需要莫大的勇氣,已經遍體鱗傷了,她還要祈求什麽呢?
走,也許是最好的解脫,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