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血戰
咯嗒!
正在吳宗決定敲暈這個方臉男人的時候,大廳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接著,一個粗糲的男聲從樓梯上響起:“朋友不敲門的嗎?”
吳宗轉頭看去,隻見樓梯上立著一個人,身高估計有兩米了,魁梧雄壯得像一尊鐵塔一樣,脖子上一個大禿腦袋刮得鋥亮,右手拎著一柄修長的雕花八麵漢劍,正立在台階上。
吳宗認識那柄漢劍,那是林驍他爹從國外拍賣會上花大價錢請來鎮宅的,不過和一般收藏品不同,這柄漢劍是開了鋒的,說是吹毛立斷根本不過分。
看起來這人應該就是他們的頭目了。
“你們是誰,”吳宗一掌打在方臉男人的後頸上把他敲暈,直視著大光頭問道。
“我更想知道你是誰,”大光頭慢慢邁步走下台階走過來:“逃難的?”
“算是這家的半個主人吧,”吳宗沒看光頭,而是彎腰把地上的棒球棍撿了起來。
他心中了然,看起來林驍他們根本就沒回過這邊,看起來隻能回頭再找線索了。
想著,吳宗一腳把昏迷的方臉男人挑飛到一邊去,轉身對著大光頭說道:“都不容易,我就不要你們這個月的房租了,請吧。”
說著,吳宗指了指門口。
聽了吳宗這話,光頭不禁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你素質還真高。”
話音未落,隻見光頭腳步一動,一個前踏,鋒芒畢露的漢劍直刺吳宗的心口。
吳宗早就做好的準備,輕身一側,躲過了這次突刺,腳步沒停,向光頭的懷裏鑽去,同時輪動棒球棍,隻聽呼地一聲,棒球棍掛著風聲掄向光頭的腋下。
吳宗本以為像這種毛賊,一個照麵基本就能砸趴下了,但誰知這光頭見棍子掄過來了卻不慌不忙,一個小範圍的橫跨步躲過這一棍子,手中漢劍轉刺為劃,照著吳宗的脖子就過來了。
鐺!
吳宗迫不得已隻能收回棍子,堪堪側麵架開這一劍。
這人練過。
吳宗和光頭幾乎同時在心裏說道。
俗話說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簡簡單單的一個照麵,讓兩個人都小心了起來。
兩個人如同爭食的獵豹一樣,謹慎的踱著步,尋找給予對方一擊必殺的機會。
足足兩分鍾,光頭率先失去了耐心,他突然間抬劍,一個上撩漢劍直奔吳宗的襠部。
吳宗後撤半步,手中球棍輪動像打高爾夫一樣橫著敲開了漢劍,誰知這卻正中光頭下懷。隻見他借著吳宗的的力道,將漢劍高高揚起,接著雙臂發力,閃電般出手,一個勢大力沉的豎劈直接朝著吳宗的天靈蓋砸去。
這一劍太快了,隻見一道弧光,漢劍割開空氣,發出破空的尖嘯聲直奔吳宗腦袋,吳宗知道躲肯定是來不及了,他隻能繃緊雙臂用最快的速度把棒球棍向上一舉想架住這一擊。
找死。
光頭在心中輕蔑一笑,他深知這柄漢劍有多鋒利,用木質的棒球棍妄圖擋住如此勢大力沉的一劍簡直是癡人說夢。
劍已經劈了下來,不出意外,隻聽哢嚓一聲,棒球棍應聲折斷。
光頭甚至已經看到這個年輕人腦袋像西瓜一樣開裂的景象了。
但就在劍鋒已經觸及到吳宗的頭皮的時候,隻聽一聲金鳴,光頭隻覺得漢劍像是砍到了鋼板上一樣頓住了,傳回的震動幾乎要把他的虎口震裂了,這讓光頭大感意外,不由得一愣。
但勝負往往就在這一瞬間。
吳宗迫不得已用出了基因金屬,腕骨處刺出的金屬利刃堅硬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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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硬是生生架住了光頭這一個順劈,就在光頭一錯神的功夫,吳宗左手已經直直地拍在了光頭的右肋上。
噗嗤。
腕骨突刺而出鋒利的薄刃,像切豆腐一樣刺穿了光頭的肌肉組織,紮進了他的肺。
但吳宗沒停,他手腕迅速一翻,利刃在光頭的肌肉組織裏擰著隨手腕豎起來,接著吳宗使上全身的力氣把手猛地往上一撩!
隨著令人牙齒發酸的綿長切割聲,鋒利的薄刃直接順著光頭的右肋,硬生生斬開他堅硬的肋骨,劈開他的肺一路挑到他的肩胛骨處。
這一挑把光頭右肋到肩胛骨割開了一個長達三十厘米的恐怖裂口,像河馬張著的大嘴一樣,光頭的身體就像是一個被砸破的水缸,猩紅的鮮血止不住地從那巨大的身體裂口處咕嘟咕嘟地湧了出來。
光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吳宗,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八麵漢劍也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看清了吳宗手腕處生長出的利刃,瞪著眼想開口說什麽,卻怎麽也說不出話來了,接著咕咚一聲跪在地上,像一棵被伐倒的大樹一樣轟然倒在大理石地麵上。
呼。
吳宗鬆了一口氣,將薄刃重新收回手腕轉身看向被自己捆在椅子上的三角眼。
三角眼已經哆嗦成一團了,他不過是個小毛賊,哪見過這種陣勢,一個活生生的人像被卸豬一樣,上身幾乎被斜著劈開了。
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身體連帶著椅子一起抖動著,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甚至還有些水漬——這家夥居然被嚇尿了。
吳宗看著這個可憐的家夥皺了皺眉,心裏思索著要不要把剩下的這倆人一起宰了。
他張開嘴剛想說話,身後卻變故突生!
隻聽嗡得一聲,吳宗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隻覺得後腰一涼,緊跟著感覺身子像是被人從後麵推了一把,不住地向前趔趄了兩步,接著整個後背後麻了。
他想張嘴卻發現全身的力氣似乎在一瞬間被吸幹了,雙腿一軟無力地跪倒在地上。
他訝異地低頭看去——八麵漢劍的銳利劍尖穿透了自己的身體,帶著新鮮的血液從自己的小腹刺了出來,像是破土而出的竹筍一樣。
一瞬間,劇痛席卷了全身,他忍不住怒吼了一聲,掙紮著回頭看去——
那個光頭居然沒死!
光頭斜著栽歪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麵上,右麵那個巨大的傷口似乎變得小了一些,一雙環眼帶著得逞的凶光死死地盯著吳宗。
很難相信那樣的傷口居然都沒要了這個光頭的命,劇痛中吳宗充滿了吃驚。
不過很快,吳宗便找到了原因。
他看到光頭右胸那個巨大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愈合著,像是有一個自己看不見的高超醫生在為他縫合傷口一樣。
這種恐怖的自愈能力。
這個光頭居然是一個自愈能力的強化人!
怪不得他的力量和速度幾乎能和自己媲美。
一般來說強化核在強化自身體能的同時也能增強自身的肌體修複能力,不然吳宗被雷.管衝折的肋骨也不可能在一個月時間裏長好。
但麵前這個光頭的自愈能力是如此的恐怖,傷口居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顯然就不是強化核的附帶能力了。
吳宗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大意,他知道現在必須做出反應,不然再等一會一旦這個光頭愈合的差不多了自己必死無疑。
他掙紮著向光頭爬去,每爬一步八麵漢劍所造成的撕裂性傷口都讓他體內的鮮血往外湧出一股,隻動了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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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湧出來的鮮血就已經把吳宗的褲子浸透了,鋒利的劍刃攪動割裂著他的腸子。
更糟糕的是他還不能把劍拔出來,因為一旦拔出來,貫通性傷口的截麵立馬會崩潰,傷口會像擰開的水泵一樣一瞬間把自己的胸腹腔灌滿血液,那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吳宗感覺自己已經快吸不上來氣了,但還是咬緊了牙拖著沉重的漢劍慢慢往前爬去,因為他知道這種貫通性的傷口帶來的出血,用不了五分鍾就會要了自己的命,他現在隻能掏出這個光頭的強化核給自己紮上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滌棉材質的褲子跪在布滿了血的大理石磚麵上直打滑,吳宗的雙腿像是像是兩根毛筆一樣沾著鮮血,在潔白的大理石地麵上留下兩條歪歪扭扭的猩紅印子。
短短兩米,吳宗感覺自己像是爬了半個世紀,硬撐著靠到了光頭切近。
失血過多導致自己的眼前一邊黑暗,吳宗瞪大了充滿血絲的眼睛卻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他抬起右手,手腕較勁,但金屬薄刃似乎也受到了影響,隻齜出來半個手掌長的一小截。
不過這就足夠了。
吳宗狠狠地把右手朝光頭脖子上杵過去,但誰知同樣奄奄一息的光頭卻突然抬起手發狠一樣抓住了那截短刃,用身體最後的力量死死地抵抗著吳宗,鮮血一下順著光頭的指縫就流了下來。
同時,光頭的另一隻手也抓住了吳宗小腹突出來的劍尖,慢慢地擰起來。
吳宗趕緊抓住光頭的手腕,但腹部的劇痛還是讓吳宗感覺像是有人在往自己痛覺神經上澆了一壺開水,他再也忍不住劇烈的痛楚,撕心裂肺的慘叫了起來。
兩個人都已經是強弩之末,角力讓他們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肺部像是拉動的破風箱一樣劇烈喘息著。
所有的技巧和計謀在這一刻都失去了作用,這已經不是一場打鬥了,而是一場你死我亡的慘烈廝殺。
吳宗的眼前一陣陣發黑,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一下鬆開抵抗著光頭轉擰劍尖的手,任由光頭拉扯在自己小腹的漢劍,左手高高揚起,接著大吼一聲,握緊拳頭用全身的力氣砸在自己的右手上!
“死!”
噗嗤!
手腕處生長出的鋒利薄刃受到衝擊力一下整齊地切斷了光頭的五根手指,接著齊根捅進光頭的脖子!
腎上腺素在最後一刻洶湧分泌,吳宗沒停,搬動右手,鋒利而又堅固的薄刃整齊地切割開光頭的脖子,切口處血液瞬間迸濺,血管中的壓力直接把大動脈的血液噴射到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上,甚至把幾個明晃晃的水晶墜子呲地輕輕晃動了起來。
隨著吳宗這狠命的一割,薄刃甚至卡著骨縫直接切斷了光頭的頸骨,硬生生把他的腦袋切了下來,咕嚕嚕滾到了一旁。
但吳宗根本不敢停下來,他知道隻要自己停下來,腎上腺素就會停止分泌,失去刺激的心髒會在一瞬間停止跳動。
他單手撐住地板,另一隻手迅速剖開光頭的胸腹,粗蠻地把手捅進屍體的肺裏,一把扯出光頭的強化核。
像一個犯了毒癮的人,吳宗大口的吸著空氣,哆哆嗦嗦地旋擰出強化核的針頭。
失血過多的他已經完全看不見了,眼前一片漆黑。
他知道根本不可能也沒時間再去找自己手肘的靜脈注射了,於是他把心一橫,做出了一個自己上一世根本沒有做出過的瘋狂舉動。
隻見他把頭一歪,右手直接把針頭紮進了自己脖子側邊的大動脈上!
接著,一片天旋地轉,吳宗一頭栽在身下的血灘中,暈死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