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跟您借個人
葉清歌撇撇嘴,有些不屑地哼了一聲。
毓貴妃如此行為,看來是要將所有的罪名都攬到自己身上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呢!
「喂,你都準備了什麼啊,快拿出來吧,杜宛筠要頂不住了。」葉清歌壓低聲音對身旁的男人道。
慕容煜斜了她一眼,然後緩緩偏過頭看向另一邊。
葉清歌:……
呵呵,這男人有毛病嗎?好好的怎麼又擺什麼臭臉?
另一邊,皇帝的目光落在杜宛筠身上,「宛妃,你可有話要說?」
杜宛筠微微抬頭,眸子里凝著一絲沉鬱,她平日里便一直以淡妝示人,素雅妝容襯著那張溫婉秀麗小臉,愈發顯得楚楚動人。「臣妾的身世,陛下早已知道。臣妾是河州清河縣人,臣妾爺爺曾在朝中為官,父親只是一介書生,從不曾進過京,至於姓名,乃是父母所賜,臣妾也不知會與那位杜家小姐重名。既然貴妃娘娘懷疑臣妾便
是那位杜家小姐,臣妾無可辯駁,只能懇請陛下派人前往河州徹查。」
毓貴妃趕緊開口:「陛下,臣妾不過是胡亂猜測,實在作不得准……都是臣妾的錯,與宛妃娘娘無關。」
孫姮冷笑:「有關無關,一查便知,姑姑您緊張什麼。」
「住嘴!此時哪有你說話的份!來人,將她帶下去,押入天牢!」皇帝不耐地揮揮手。
幾個侍衛上前,拖了孫姮朝外走去。
孫姮不停掙扎著,大聲叫罵個不停。
「陛下,你要徹查此事啊!」
「陛下,毓貴妃胡說,她明明有證據的……」
「杜宛筠,你好大的膽子……」
殿內一片死寂,皇帝揉了揉眉心,沉著臉正要開口,一個太監卻一路小跑著從殿外進來。
「陛下,珣王求見。」
皇帝愣了一下,朝毓貴妃看了過去,卻看到毓貴妃一張臉漸漸沒了血色。
「讓他進來。」皇帝道。
片刻之後,楚珣大步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卻正是葉清歌見過幾次的許清。
楚珣上前,神情恭謹地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擺擺手,未意他免禮,然後問:「你有何事?」
楚珣的目光在場中掃過一圈,毓貴妃著急地沖他使眼色,皇后眼中帶著警惕,葉清歌和慕容煜兩人則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楚珣給了毓貴妃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對著皇帝拱手道:「兒臣有重要的事告知父皇。」
「重要的事?」皇帝皺了皺眉。
楚珣指著杜宛筠,大聲道:「父皇,經兒臣查明,宛妃娘娘乃是錦州案中,杜家僥倖逃脫的一人!」
毓貴妃身子晃了晃,若不是身後的小宮女眼急手快地扶住,只怕已經倒在地上。
皇帝的眼神驟然凌厲,他看著楚珣,緩緩道:「可有證據?」
一直站在楚珣身後的許清上前兩步,「陛下,微臣許清,可證明此事。」
「許清……」皇帝眼神深沉,緩緩道:「朕記得你,你是錦州人,和杜荀是同鄉。如此說來,你之前便見過宛妃?」許清點點頭,大聲道:「臣在錦州時,因軍餉之事,曾多次去杜府與杜荀據理力爭,便是那時,見過杜家小姐兩三次……臣不敢隱瞞,宛妃娘娘,正是那位杜家大小姐,臣懇請陛下小心,陛下安危,關乎天
下,陛下切不可涉險。」
皇帝看著杜宛筠,臉色一點點冷了下去:「杜宛筠,你還有何話可說!」
杜宛筠的臉色在許清進來時,便一點點地變的蒼白,此時更是沒了半點血色。聽到皇帝的話,杜宛筠慘然笑了笑,眼中一片絕望。
「怎麼,宛妃這是無話可說了嗎?」皇后不輕不重地開口。
葉清歌有點急了,伸手扯了扯慕容煜的袖子,「哎,人命關天啊,有什麼后招趕緊使出來……」
話還沒說完,就聽殿內一聲尖利的嗓音響起:「辰王求見。」
「讓他進來。」皇帝沉聲道。
葉清歌瞥了一臉冷淡的男人,小聲地表達著自己的嫌棄:「原來是楚辰,虧得本姑娘還眼巴巴地指望著你……本姑娘早就該知道,你根本靠不住!」
慕容煜深深吸氣,再吸氣,以免當場暴走。
明明知道葉清歌故意氣他,但他就是無法容忍她拿他跟別的男人比,更別提楚辰那小子還一直對她虎視眈眈!
「父皇,兒臣來看您了!」
楚辰人未到,聲先到。
葉清歌看著那張不正經的笑容,差點感動哭了。葉女俠此時,正深刻地反省著,自己是不是對楚辰有太多偏見了。
皇帝看著楚辰散漫的樣子,頓時沉下臉:「朕還不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又惹了什麼麻煩!」
楚辰叫起撞天屈,「父皇,兒臣很聽話的好不好,哪有惹過什麼麻煩……」
皇帝一指門外,冷聲道:「不說便出去,朕正忙著!」
楚辰抬手,朝著葉清歌指了指,笑眯眯地道:「兒臣找父皇,自然有事,不過在這之前,兒臣想跟您借個人一用。」
皇帝朝葉清歌看了過來:「葉清歌?你找她幹什麼?」
楚辰對著殿外高聲叫道:「把人抬進來!」
眾人疑惑的目光中,殿外兩個人抬著一副擔架走了進來。葉清歌才瞥了一眼,便驚訝地低呼出聲:「左雲崢!」
楚辰滿臉笑容地看著葉清歌:「來,幫小爺治個人。」
其實不等他開口,葉清歌便已經朝著擔架走了過去。
確實是左雲崢,只不過他受了極重的傷,此刻正昏迷著,臉色煞白,嘴唇卻透著黑紫。葉清歌下意識地回頭,朝著杜宛筠看了一眼。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真的很奇妙。
葉清歌不是沒想過某一日,杜宛筠會再見到左雲崢,只是任她想破腦袋,也絕想不對兩人就別重逢,竟在是這種情形下。
一個重傷垂死,一個面臨著欺君之罪。
造化何其弄人!
「傷在後心?」葉清歌只看了兩眼,便問道,她不等楚辰回答,又皺著眉道:「他還中了毒,你若再晚些,我也救不了了。」楚辰無奈地攤手,冷笑道:「本來他都醒了,誰知在皇城根上,卻碰到了一夥不要命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