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做你們這行，不就是為了賺錢嗎？
樓上，餘韻心情不悅地盤著腿坐在沙發上。想到卓涼笙差點把安然害死，而自己卻在這幫著他騙人，想想心裏就很鬱悶。
靠在沙發，餘韻摸著肚子，感覺到還是有些餓。她的胃口向來很好，能吃下一碗多的米飯。而今天因為和卓涼笙置氣，隻是吃了幾口就走。現在，肚子開始鬧情緒。
拿出手機，餘韻猶豫著要不要點份外賣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推開。見狀，餘韻連忙放下手機，抬起頭，繼續地看著前麵。
卓涼笙走進臥室，徑直走到她的麵前。在另一塊沙發上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看到是他，餘韻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隨後將視線移開。
雙手交叉放著，卓涼笙低沉地開口：“因為安然的事情在生氣嗎？”
仰起頭，餘韻涼涼地說道：“不關你的事情。你出去吧，我現在不想見到你。”說著，餘韻便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瞧著她的樣子，卓涼笙的眉心擰著。沉默片刻後，這才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今後如果有人來放任務要安然的命，我們龍幫不會接受。”
聽著他的話，餘韻睜開眼睛，狐疑地看著他：“真的？要是對方出價很高，你也會拒絕？做你們這行，不就是為了賺錢嗎？”
迎視著她的目光，卓涼笙淡然地回應：“是，我們殺人是為賺錢。但既然我答應你，就會做到。無論將來安然的命價碼多高，我都會讓手下拒絕。要不然，幫規處置。”
雖然餘韻對卓涼笙不太了解，但她感覺得到，卓涼笙應該是個注重承諾的人。都說這他們這行，最重要的就是信用和義氣。想到這，餘韻確認地問道：“你真的能保證，將來不會再傷害安然？”
“是。”卓涼笙斬釘截鐵地回答，“安然的命很值錢，但傷害她的代價也不小。加上她是你的好友，你對我也算有恩，就算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也不會繼續接手有關她的生意。”
聽著他的解釋，餘韻的臉上終於浮現出笑容。點頭，爽快地說道：“好，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到時候你要是出爾反爾，我就到處宣傳，說你背信棄義。”
“嗯。”卓涼笙淡淡地應答。懸著的心事放下，餘韻開心地靠在沙發上。
瞧著她的神情，卓涼笙輕咳一聲，不自然地開口說道：“既然我已經答應你，你也可以下樓吃飯。”
湊上前，餘韻輕笑地說道：“怎麽，擔心我餓肚子啊？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
臉上帶著有些尷尬的紅暈，卓涼笙故作鎮定地回答：“別多想，是媽媽擔心你。她對你很在意，見你吃得少不放心，特地讓我上樓勸你下去吃點。”
聞言，餘韻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阿姨對我真好。”
“嗯，她把你當成親生女兒疼愛。”卓涼笙如是地說道。
餘韻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猶豫幾秒，這才說道：“卓涼笙，阿姨是個好人。其實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去找個你愛的女孩。雖然你的工作不太好，讓女孩會覺得沒有那麽多安全感。但我相信，喜歡你的女孩還是會喜歡你的。所以，你應該去嚐試嚐試。”
見他沒說話，餘韻補充地說道：“這些天我和阿姨天天呆在一起，我知道阿姨真的很喜歡能抱上孫子。哪怕抱不上，她也喜歡能看到你的老婆懷上孩子。我可以陪著你演戲，但我沒辦法陪著你生娃啊。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得去找個真正喜歡的女孩。”
卓涼笙站起，冷漠地開口：“這件事你不需要插手，好好做好你的事就夠。”說完，卓涼笙便走出臥室。
見他的背影離開，餘韻忍不住衝著他做了個鬼臉：“真是，我是好心提醒，還不領情。要不是看阿姨對我好，我才不想天天陪你演戲呢。”
走出臥室，不知什麽時候，卓涼笙的拳頭早已緊握著。想到餘韻的話，其實不是他不想找，而是不能找。眼前浮現出曾經的事情，他的嘴唇不由緊抿。
兩人的問題解決，生活又變得簡單而寧靜。餘韻每天陪著卓夫人聊聊天說說話，陪著她看電視吐槽，一起去廣場舞鍛煉身體。雖然有些單調，但餘韻卻也開心。她告訴自己，自己並不是在騙人，而是希望卓夫人能在人生最後的這段路，走得開心些。
這一天，卓家負責廚房的傭人臨時有事要回家。於是，餘韻主動請纓，要為卓夫人下廚。卓涼笙恰好忙好在家休息，餘韻便要求他來幫忙打下手，兩人為卓夫人準備一頓晚餐。
廚房裏，餘韻一邊切菜一邊對著卓涼笙喊道：“你快去把這些菜都洗掉，還有這個魚，宰殺的工作你來，然後把肚子裏的內髒拿出來，還有……”
餘韻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切菜。卓夫人走進廚房，笑著說道：“小韻，要不要我也來幫忙？”
聞言，餘韻抬起頭來，笑盈盈地說道：“媽，不用，這點小事我們能搞定的。有卓涼笙幫忙就行，你快去院子裏走走，呼吸新鮮空氣。等我們都做好了，再來叫你。”
卓涼笙附和地開口：“媽，這裏交給我們。”
瞧著他們的樣子，卓夫人笑著點頭：“好，那我出去走走。”說著，卓夫人轉身，在傭人的攙扶下，離開了廚房。
見他們離開，餘韻繼續手中的工作。很快地炒了一道青菜，餘韻傲嬌地餓說道：“炒青菜可是我的拿手絕活。”
“沒多少技術含量。”卓涼笙潑涼水地說道。
嘴角抽搐了下，餘韻不甘示弱地回應：“那你來呀。”
卓涼笙沒有說話，隻是拿著清洗好的豬肉來到她的身邊，平靜地說道：“我來。”
聞言，餘韻讓開道。當卓涼笙拿起菜刀，動作麻利地剁肉時，餘韻的眼裏滿是震驚。他的刀工很好，將那些肉剁得很碎。鍋裏下油，隨即將肉倒入鍋裏，嫻熟地在那翻炒。
不一會兒，肉香在鍋裏傳來。見狀，餘韻吃驚地問道：“你還會做菜啊？”
卓涼笙淡淡地嗯了一聲，平靜地回答：“以前當過幾年廚師。”
驚愕地瞪大眼睛，餘韻震驚不已：“你竟然是廚師？你不是混黑的嗎？”
“那是近幾年的事情。”卓涼笙簡單地回答。
聽著他的話，餘韻忽然有一種班門弄斧的感覺。臉頰一紅，餘韻立即說道：“既然你這麽厲害，我就不搶你的飯碗做。這樣吧，我來幫忙洗菜，你來掌勺。”說著，餘韻跑向洗菜池。
見她已經自覺地開始洗菜，卓涼笙沒有反對。很快，滿滿一桌的菜肴擺滿餐桌。看著那色香俱全的菜，安然吃驚道：“這真的是你做的嗎？”
卓涼笙沒有回答，隻是嫌棄地丟給她一個白眼。卓夫人從外麵走回來，熱情地說道：“都做好了嗎？”
“都已經好啦，可以開始吃飯啦。”餘韻笑盈盈地說道。
盛好飯，三人便坐在那準備開吃。餘韻指著青菜，不好意思地對卓夫人說道：“媽，這裏麵，隻有這青菜是我炒的，其他都是他做的。”
聞言，卓夫人夾起青菜放入口中，讚賞地說道：“這青菜味道很好，火候掌握得很不錯，好吃。”
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餘韻小聲地說道：“其實平常我雖然是一個人住，但是下廚的機會不是很多。”
“已經很好了，很多女孩都不會下廚呢。而且呢，涼笙娶你回來，又不是讓你下廚做傭人的。”卓夫人貼心地說道，“我來嚐嚐涼笙的廚藝有沒退步。想起來，都已經兩三年沒吃過涼笙的菜。”說著，卓夫人開始動筷。
餘韻將一塊紅燒肉放進口中，咀嚼幾口，驚歎地說道：“哇，好吃。卓涼笙，沒想到你的廚藝這麽好。”
“是啊，涼笙的廚藝一直很好。”卓夫人滿是自豪地說道，“小時候我在忙著工作，涼笙那時候起，就會幫忙做家務，也會做飯給我吃。從小到大，涼笙都很懂事。”
餘韻不停地夾菜，驚歎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做得這麽好吃。還好我隻做了一道菜，要不然會顯得我做的菜太難吃。”
聽著她的話，卓涼笙接著她的話，說道：“還算有自知之明。”
“去你的。”餘韻脫口而出地說道。
瞧著她真實不做作的樣子，卓涼笙的眼裏噙著笑意。“多吃點，這兩天你吃得少。”卓涼笙故作平靜地說道。
餘韻大口地吃著，隨意地說道：“體重上升，我得克製下我自己，免得變成胖豬。以後你要是不做老大，可以改行做廚師開餐廳。根據我這麽多年美食的經驗來說，你要是開餐廳，一定生意火爆。”
“嗯，是個不錯的建議。”卓涼笙吃著魚，淡淡地接口。
“到時候我要是光臨，記得給我打個折扣。”餘韻笑眯眯地說道。
聽著他們倆自然地交流，瞧著卓涼笙眼中閃爍著的笑意，卓夫人欣慰地笑了。這麽多年來，卓涼笙很少流露出任何的笑容。自從成了龍幫老大，他漸漸失去簡單的快樂。
看向餘韻，卓夫人微笑著。她感覺到，餘韻應該會是那個改變卓涼笙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