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愛你倆字很簡單,我卻不敢說出口
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情況,安然一臉懵逼。男人顯然沒想到,還會有別人出現,呆愣幾秒。不過很快,他便立即與靳浚逸打了起來。
動作利落地從地上站起,男人抬起一腳,用力地踹到靳浚逸的身上。靳浚逸悶哼一聲,想要從他的手中搶過槍。隻是對方身手敏捷,很快便都看穿他的心思,讓他撲了個空。
靳浚逸和對方不停地你來我往,安然緊張地看著眼前的情況。她不敢出聲,免得讓靳浚逸分心。
但男人畢竟是訓練有素的打手,很快便處於優勢,靳浚逸被打了很多下。見狀,靳浚逸大聲地喊道:“安然快跑!”
安然聞言,焦急地看著他:“浚逸學長你怎麽樣?”說話間,安然拿起手機想要求救,卻見手機依舊沒信號。
“別管我!”靳浚逸厲聲地喊道。話音未落,一拳頭砸在靳浚逸的臉上。
看著眼前的情況,安然知道,按著她現在的情況,呆在這就是等死。思及此,安然連忙轉動輪椅,想要離開這危險的地方。隻是她畢竟傷到一隻手,加上慌亂的情況下,輪椅艱難地調轉方向,移動得很慢。
見安然要逃走,男人準備追上前。靳浚逸立即抓住他的手臂,想要阻攔他。“找死。”男人冷酷地說道。
男人利落地一記手刀落在靳浚逸的肩膀上,後者吃痛地擰著五官。男人見他依舊不肯鬆手,他的眼中閃過冷冽。抬起握著手槍的那隻手對著靳浚逸的身體,直接扣動扳機。
靳浚逸的瞳孔睜開,悶哼一聲,卻沒發出任何的聲響。
男人麵無表情地轉身,對著安然的方向,剛要開火,卻見靳浚逸再次撲到他的身上,拚盡全力將他按在地上。見安然要逃走,男人陰狠,直接對著靳浚逸的胸口,再次扣動扳機。
身後砰地一聲響起,安然立即本能地回答。下一秒,淚水奪眶而出。隻見不遠處,靳浚逸的胸口正淌著血,身體緩緩地倒下。“浚逸學長!”安然驚恐地大叫。
男人起身,目光森冷地看向安然,舉起槍:“該你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空中傳來一聲巨響。男人緩緩地轉身,隻見不遠處幾名警察正舉著槍,對著他,大聲地喝道:“你已經被包圍了,舉手投降。”
男人沒說話,鮮血從手腕那低落,槍掉落。見狀,警察立即上前,將他抓住。
看到壞人被抓,安然慌忙地推著輪椅,來到靳浚逸的麵前。看著他躺在草坪上,安然想要站起,離開座椅,身體直接摔在地上。“浚逸學長,浚逸學長你醒醒。”安然焦急地喚道。
聽到聲音,靳浚逸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她緊張的模樣,靳浚逸緩緩地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想要讓她安心的笑容:“不用擔心,我沒事……”
淚水順著臉頰流淌,看著那還在流血的胸口,安然連忙用手捂著,想要為他止血,卻見鮮血從她的指縫間流下來。“學長你怎麽那麽傻,你不用管我的。”安然哽咽地說道。
看到她的淚水,靳浚逸心疼。他想要抬起手為她擦淚,卻沒有力氣。望著她,靳浚逸柔聲地說道:“傻丫頭,我怎麽會不管你呢。我不想見你受傷,那樣……我會心痛,寧可傷的是我自己。”
瞧著他越來越蒼白的臉,安然哽咽地說道:“學長你不要再說話,先去醫院。”
感覺到越來越虛弱,靳浚逸顫巍巍地抓著她的手:“安然,有句話我想告訴你。我擔心,過了今天,我再也沒機會告訴你。”
使勁地搖頭,安然傷心地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學長你別瞎說,你一定會沒事的。等你好了,我再聽你說話,好嗎?”
“請聽我說完,好嗎?安然,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從我第一次遇見你的那年夏天,我就喜歡你。愛你倆字很簡單,我卻不敢說出口。因為我……我的婚姻不由我做主,我一直沒勇氣跟你表白。我現在,終於能把這句話說出口,真好……”
聽著他的告白,淚水落得更加凶猛:“學長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是我……”
正說著,醫護人員趕來。來到靳浚逸的身邊,醫生不由分說地將靳浚逸抬上擔架:“身上有兩處槍傷,立刻送到附近醫院搶救。”
安然慌忙地抬起頭,目光追隨著靳浚逸。隻見他嘴唇輕啟,她卻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目送著他被送上救護車,安然掙紮地爬到輪椅上:“學長,學長對不起……”
醫院的搶救室外,安然坐在輪椅上,雙手顫抖地捂著嘴。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厲墨琰的聲音響起:“安然。”
安然緩緩地抬起頭,那雙漂亮的眼睛如今早已紅腫。看到他,安然仿佛看到了希望。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安然顫抖地問道:“墨琰,你告訴我,浚逸學長不會死,對不對?”
看到她的樣子,知道她此時滿心關心著別的男人,厲墨琰的心中不是滋味。“是,他不會死。”厲墨琰低沉地說道。
撲到他的懷中,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安然嗚嗚地哭泣:“學長都是為了救我,才會中了槍。都是我不好,我真是災星。”
撫摸著她的頭,看著她自責痛楚的模樣,厲墨琰心疼不已。吻著她的發,厲墨琰安慰地說道:“不哭,這件事不怪你。我相信靳浚逸不會有事的,他一定能過了這一劫。”
“躺在裏麵的人應該是我,我不希望他來代替我受傷。”安然哭訴道,“是我對不起他。如果他為我而死,我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輕柔地抹去她的淚水,厲墨琰蹲著身,安撫著她的情緒:“安然,不要太自責,靳浚逸一定能活著,我們在這守著他,好不好?”
安然哽咽地點頭,雙眼注視著那兩期的紅燈。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安然卻始終維持著同樣的姿勢。看到她對靳浚逸的在意,厲墨琰心裏難受,卻沒有阻攔。他知道,她此刻最想的就是守在這,等待靳浚逸醒來。
“浚逸,浚逸在哪?”靳母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
靳母來到他們的麵前,聲音不穩地問道:“安然,浚逸情況怎麽樣了?”
安然搖搖頭,神情惆悵,沙啞地回答:“還在裏麵搶救。”
聽到這話,靳母的淚水撲簌簌地滾落,傷心地說道:“怎麽會這樣,出門的時候還好端端的,怎麽會遇到這種事。”
靳父站在她的身邊,冷冷地看向安然:“還不是因為她。我聽警察說,浚逸是為了救你才受的傷。”
安然愧疚地低著頭,雙手緊緊地抓著手指:“對不起叔叔,是我的錯。”
“道歉有用嗎?你要是真有覺悟,自覺點遠離浚逸。”靳父冷冷地警告。
安然沒有說話,垂下眼簾,陷入深深的自責中。此刻,如果能預測到有今天,安然寧可希望和靳浚逸不要認識。也不希望看到他為自己受傷,這份情太重,她承受不起。
見狀,厲墨琰不悅地開口:“靳源,害得靳浚逸受傷,難道不是你?”
聞言,靳父霍地抬起頭,注視著厲墨琰,眼裏快速地閃過什麽,隨即平靜地說道:“厲先生,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單手抄在褲袋裏,走到他的跟前,厲墨琰眼睛眯起:“靳浚逸為什麽會受傷,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或許你唯一沒想到的是,竟然會害了自己兒子。”
話音未落,靳父怒道:“厲墨琰,我尊重你,你可不要含血噴人。”
見他情緒激動,厲墨琰揚起嘴角:“我隻是說說,何必這麽激動。不知道的人,以為你心虛。不過這麽多年來,你一直強迫靳浚逸走你安排的路,壓抑久了必定反彈。這次靳浚逸為安然豁出性命,或許就是最好的解釋。”
聽著他的話,靳父沉默。瞧著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他的心中淩亂。他沒想到,靳浚逸竟然愛到為安然不惜以命相搏。
靳母擦著眼淚,難過地說道:“阿源,你以後就別逼著浚逸了。難道,你真的想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嗎?他是我們唯一的孩子啊。要是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說著說著,靳母便大哭起來。
靳父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站在那。一時間,整個氛圍顯得壓抑。就在這時,護士跑了過來,焦急地問道:“病人失血過多,血庫裏血液不足。家屬裏,有人是O型嗎?”
話音未落,靳父立即說道:“我是。”
“病人傷口深,失血太多,需要500CC,一個人可能不夠。”護士補充地說道。
厲墨琰抬起頭,低沉地開口:“加上我。”
安然沒想到厲墨琰會幫忙,有些吃驚:“墨琰。”
拍了拍她的肩膀,厲墨琰的眼中倒映著她的身影:“沒事,我去去就回。”說著,厲墨琰和靳父便一起跟著醫生離開。
目送著他們離開,安然雙手合十,望著手術室,輕聲地祈禱:“浚逸學長,你一定要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