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初識，後會無期
當男人出現時，餘韻的周圍頓時響起女性驚歎的聲音。一些女性紛紛捂著嘴，雙眼恨不得停在男人的臉上，摳都摳不下來。“哇，好帥啊。”女性紛紛花癡地說道。
那幾個男人瞧見他，立即鞠躬，恭敬地喚道：“老板。”
看著眼前目光清冷的男人，明明隔得不算很近，但餘韻卻還是能感受到那股震懾的壓迫感。該裝作不認識嗎？隻是看他的神情，餘韻不由咽了口唾沫。剛剛在公司裏，果然被他看見。
“先生找我，有事嗎？”餘韻故作鎮定地開口。
雙手垂在身側，卓涼笙的腰板挺直，低沉地回答：“請你吃飯，報答上次你的相救。”
聞言，餘韻訕笑地說道：“沒事沒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用客氣。”
神情冷漠，卓涼笙的臉上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我不想欠人恩情。自己走、抬著走，隨你選。”
聽到這明顯的威脅，再看著眼前那凶神惡煞的男人，餘韻膽慫地咽了下唾沫：“算了，我自己走。”
卓涼笙嗯了聲，冷然地轉身，步伐平穩地走向座駕。那幾個男人並排地站在餘韻的兩側，等待著餘韻邁開腿。見狀，餘韻隻得認命地跟在卓涼笙的身後。
五星級餐廳內，餘韻正襟危坐。卓涼笙坐在她的身上，冷眸簡單地掃了眼她的臉。那晚他受重傷，沒有好好看過她的臉。今天看，長得還算清秀，卻也僅此而已。“那晚謝謝。”卓涼笙平靜地道謝。
“不用，當時隻是順手救了你。沒想到這麽巧，你也是景城的。”餘韻微笑地說道。
“不是，我來找你。”卓涼笙惜字如金地開口。
嗯？餘韻呆愣幾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來找我？你怎麽知道我在景城。”
卓涼笙沒有回答，將菜單交到她的手中：“自己點。”
看著那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餘韻不由多看兩眼，這才接過菜單。當看見那昂貴的價格，餘韻的瞳孔不由睜開。“我的親娘啊，這麽貴啊。”餘韻脫口而出地說道。
“盡管點。”卓涼笙淡漠地說道。
餘韻於心不忍，可轉念一想，自己好歹也救他一命。看他穿的西裝價值不菲，一看就是有錢人。這麽想著，餘韻便放心地開始點菜。
點過餐，服務員離開，現場瞬間陷入死寂。餘韻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有些不知道該看哪裏。而卓涼笙同樣沒有說話，整個人顯得肅靜。
很快，服務員推著餐上來。“開始吧。”卓涼笙眼眸淡然如水，示意她動筷。
瞧著那冒著香氣的佳肴，餘韻瞧了他一眼，這才慢慢地拿起筷子。最初因為對方冷漠的氣場有些約束，結果因為味道好，加上平時來這裏吃也不太可能，餘韻也顧不得矜持，放開膽子吃了起來。
卓涼笙簡單地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見她吃得津津有味，他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的起伏。
就在餘韻吃得差不多時，麵前突然出現一張支票。見狀，餘韻不解地抬起頭，好奇地看著對麵的男人：“這是做什麽？”
“那天你救了我，這是給你的報酬。寫一個你想要的數字，我會滿足你。”卓涼笙簡明扼要地回答。
天下掉餡餅？餘韻拿起支票，瞧著上麵的蓋章，呆愣地看著。“給我錢？”餘韻再次地問道。
雙手交叉放在身前，卓涼笙低沉地說道：“是，這是你應有的。”
聽著他的話，看著那支票，餘韻的腦海裏閃過接受的念頭，可是……將支票交到他的麵前，餘韻淺笑地說道：“不用了，你今天帶我來這麽高檔的餐廳吃飯，已經報恩了，這錢就不必，你收回去吧。”
眼底閃過愕然，卓涼笙沒想到，她竟然會拒絕他的好意。並沒有接過，卓涼笙的眼睛眯起：“擔心我出爾反爾嗎？這點你放心，送出去的，我不會收回。”
“我真的不用，今天這頓飯要不少，已經足夠。當初我把你撿回去，也沒指望讓你報答我。救人一命，就當做積功德。”餘韻如實地回應。
卓涼笙沉默地看著對麵的女孩，她的拒絕並不在他的意料之內。據他的調查，餘韻隻是出生在小康家庭。
見他沒動，餘韻直接將支票放在他的麵前。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微笑地站起身：“我吃飽啦，今天這頓算是還了我那天救你的，我們倆也算扯平。那就這樣吧，再見。”
朝著他揮了揮手，餘韻便拎著包包離開。對於不是自己應得的東西，她不會覺得不舍可惜。
看著麵前的支票，再看著她的背影，卓涼笙清冷淡漠的眼眸裏，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
走出餐廳，餘韻站在那，拿出手機，準備打車回去。低沉的嗓音，從她的身後傳來：“我送你。”
餘韻回頭，看到出現在身後的卓涼笙，本能地搖晃著手：“不用不用，我說了，剛才那頓飯已經扯平，你也不欠我什麽。”
“如果你不要支票，必須讓我送你。”卓涼笙不容拒絕地開口。
瞧著他的神情，餘韻想了想，隻好說道：“那好吧，就麻煩你了。”
卓涼笙沒說話，朝著座駕走去。司機立即從駕駛座出來，恭敬地為卓涼笙與餘韻開車門。
一路上，餘韻與卓涼笙沒有任何的交談，直到車子抵達目的地。“那個，謝謝你送我回來，那就後會無期。”餘韻衝著卓涼笙招了招手，隨後打開車門，直接走下車。
“卓涼笙。”餘韻的腳剛剛落到地麵上，冷冽的嗓音傳來。
餘韻回頭，不解地看著他：“嗯？”
“我的名字。”卓涼笙補充道。
哦了一聲，餘韻微笑地說道：“我叫餘韻。”
“我知道。”
嘴角的神經抽搐了下，餘韻走出車子。“那再見。”餘韻簡單地說完，便直接往公司裏走去。雖說再見，但在她看來，是再也不會見麵。畢竟，和卓涼笙的遇見，隻是無關緊要的插曲。她不知道的是，事情卻總是比想象中有趣。
走進大樓，餘韻拿起手機，撥通安然的電話。電話接通，餘韻微笑道：“安然，你在幹嘛呢？今天發生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麽事情呀？”安然好奇地問道。
餘韻剛要和她講中午的事情，卻聽見厲墨琰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見狀，餘韻笑盈盈地說道：“原來你們在約會，那我就先不打擾你，晚上再跟你聊。”
聞言，安然笑著回答：“好，那我們晚上聊。”
說完，餘韻便結束通話，走進電梯裏。與此同時，安然也放下手機，雙眼殷切地望著厲墨琰：“怎麽樣？”
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鑽研，安然已經摸索到現代調香的一些門道。加上努力攻克化學知識，已經有了些許的進步。今天早上，她在實驗室裏調了款香水，便迫不及地地讓厲墨琰來鑒賞下。畢竟，他是現代香水集團的總裁。
厲墨琰將香水抹在手腕上，仔細地嗅著香味。他的神情很認真，眉宇間的眉頭卻始終微微地皺起。見他不說話，安然便耐心地等待著。
良久後，厲墨琰這才抬起頭，看向她：“你想聽實話，還是安慰的話？”
“當然是實話，無論是多糟糕的評價，我都能接受。不過，真那麽糟糕嗎？”安然脫口而出地問道。
看著她，厲墨琰平靜地回答：“確實不行，這款香平平無奇，和十元店裏買的香水，並沒區別。”
聽到這評價，安然一巴掌蓋在自己的臉上：“這麽糟糕。”
“這隻是一款失敗的香水，雖然味道不會難聞，但香水的意義不是在於好聞，而是讓人能帶動人的情緒。就像傳統香，你會讓它做到獨一無二的香味，那便是成功的。就像之前的醉清風，還有辟寒香。因為它們的與眾不同，能影響到人們的感官。”
知道他的意思，安然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無論是什麽形式的香水，都必須做到特別，讓人著迷。如果隻是連初學者都會的調香配方，又怎麽能讓消費者花高價購買，根本不值得那個價格。”
“把你對傳統香的要求放在現代香水上，不要因為你隻是剛涉足這行業，而降低標準。安然，你不僅是要調香，而是要調出一款優秀的香水。”厲墨琰如是地說道。
聽著他的提議，安然沉默。正如他所言，安然在無形中，降低對自己的標準。她認為自己剛學習現代調香，不能按著高標準來。隻是她想成功，必須是讓自己真的去懂它。
肯定地點頭，安然仰起頭，笑著說道：“好，那我再去嚐試。我就不相信，我安然會調不出一款成功的香水。墨琰，你不要放棄我。”
揉了揉她的發，厲墨琰眼眸寵溺：“當然，我相信你會成功，隻是早晚而已。你能是優秀的傳統調香師，將來也會是優秀的現代調香師。”
做一件事，最重要的是有人支持。安然瞬間充滿鬥誌，激情澎湃地說道：“那我繼續去學校研究，回見。”說著，安然火急火燎地離開。
看著她來去如風，厲墨琰的眼中噙著笑意。他就喜歡她這自信而充滿激情的模樣，讓她感覺到生活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