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驚現破綻
今天是安然和趙美琦爭奪主推香水的日子，原本是安然最期待的一天，如今卻成了她想逃離的噩夢。
會議室內，趙美琦和安然並肩地站著。雙手放在身前，安然的嘴唇緊咬著。厲墨琰看了眼她的神情，低沉地開口：“今天的主推香水競爭取消，還是由趙總監的香，作為冬季主推。”
聞言，趙美琦驚訝，涼涼地看向安然，微笑地問道：“墨琰，之前不是說要我和安然各憑本事爭取嗎？今天怎麽就直接讓我來負責？是因為，你覺得安然會輸嗎？”
聽著她的話，安然緊緊地抓著手指。低垂著頭，安然輕聲說道：“我確實輸了，我的香沒辦法拿出來，因為……”
“原來是沒本事，之前還以為你安然是多有能耐的調香師。看來，也不過如此。”趙美琦嘲笑地打斷她的話。
淚水在眼中打轉，安然早已料到，趙美琦會趁著今天，好好羞辱她。“我不是沒調出香，隻是我的香被別人竊取。”安然努力地想要解釋。
哈哈地笑著，趙美琦雙手環胸：“這種鬼話，也就你想得出來。安然，你的人品跟你的香一樣低劣。輸不起大可以承認，何必找這種理由。”
厲墨琰蹙眉，冷聲喝道：“夠了，趙美琦。”
見他公然袒護，趙美琦麵帶笑意：“墨琰，我隻不過實話實說。一個月時間，連香品都拿不出來，還給自己找理由，這是最卑劣的行為。安然，我從不擔心你會贏我，我清楚你幾斤幾兩。隻是沒想到，你會臨陣脫逃，可悲啊。”
被她一句句地羞辱，安然的臉像是被人狠狠地煽了幾個耳光。看向在場的人，他們的臉上都帶著鄙夷和嘲笑。瞬間，委屈的情緒一湧而上。
“對不起，打擾了。”安然快速地說了一句，捂著嘴快速地跑掉。
厲墨琰見狀，立即起身：“今天的會議先到這。”尾音還未落下，厲墨琰轉身追了出去。
“墨琰！”趙美琦大聲地喊道，厲墨琰卻充耳不聞地消失。
見電梯沒往下，厲墨琰立即跑向樓梯，走向天台。天台上，安然迎著寒風站立，放聲大哭起來。
厲墨琰隔著兩米遠的距離看著她，卻沒有打斷她的釋放痛苦。看著她不顧形象地大哭落淚，厲墨琰的心沒來由一疼。相遇以來，他很少見她這樣傷心崩潰過。
約莫過去幾分鍾，厲墨琰這才走上前。伸手將她拉入懷中，溫柔地將她擁抱。“乖，不哭了。”厲墨琰沙啞地安慰。
埋首在他的懷中，安然止不住地嗚嗚抽泣。她慫又好強，尤其對調香更是執著。如今，卻被這樣羞辱。“我沒有說謊，我不怕輸，隻是沒想到輸得這麽丟人。我沒有說謊，為什麽沒人信。”安然哽咽地說道。
撫摸著她的頭，厲墨琰低沉地回答：“因為，你沒證據。”
“我看著自己調的香被那麽多人鍾愛，我卻笑不出來。我辛苦地嚐試，一次次地調香，卻給別人做嫁衣。而我，要在這接受所有人的恥笑和羞辱。”安然滿眼痛楚地哭訴。
抬起她的下巴，厲墨琰溫柔地用指腹拭去她的淚水。注視著她，疼惜地開口：“別哭，哭解決不了問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真相。再者，我信你。”
昨天下午，厲墨琰品了安然調的辟寒香，哪怕像他這種對香水了解不深的人，都能聞出兩款香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安然的香貯藏得更久，香似乎有濃鬱些許。
情緒慢慢地控製住，淚水被他溫柔地抹去。看著他眼中的信任，安然的心漸漸地平靜。“昨天你查監控，有找到線索嗎？”
厲墨琰搖頭，眉頭擰著：“沒有，查看過調香部的監控，沒什麽進展。你的筆記本要麽放辦公室，要麽隨身攜帶。進你辦公室的人不多，隻有肖芝次數比較頻繁。我讓人調查過她，沒什麽可疑。另一人是高悅，但她進去的時間，你的辟寒香還沒開始調。”
厲墨琰讓人反複查看過監控，卻沒有能突破的點。高悅也是M公司的，她有嫌疑。隻是那時候，辟寒香連想法都還沒出來，這便排除她的嫌疑。
抹去淚水，安然迎風而戰，正色道：“最好的方法還是直接找到dy，我得設法和她見上。”
“嗯，我已經派人去調查dy。隻是這人似乎隻在M公司裏出現，這人看來有問題。”厲墨琰平靜地說道。
望向他，安然由衷地說道：“厲墨琰，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捏了下她的臉頰，厲墨琰的嘴角揚起很淺的弧度：“傻瓜，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信你，還指望別的男人信你？”
安然會心一笑，踮起腳尖，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謝謝，那我先回辦公室。”說著，安然便抿嘴一笑地離開。
中午，茶餐廳內。安然品著帶點苦澀的普洱茶，心情沉重。此刻，這是最符合她的心情東西。不一會兒，高悅清脆的嗓音出現：“安然，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最近我們部門很忙，都忙著在加班。”
聞言，安然抬起頭：“是因為辟寒香嗎？”
“是啊，辟寒香大火，幾乎都被哄搶了呢。我們公司人手不足，所以每位傳統調香師都得加班。”高悅笑靨如花地說道，“安然，你怎麽看起來不太開心呢？”
想到辟寒香，安然心裏難受，端起茶杯。“是啊，我競爭主推香水失敗了。”安然緩緩地開口。
驚訝地看著她，高悅難以置信：“怎麽會，你那麽厲害。安然你也別太傷心，趙美琦畢竟是很厲害的調香師，輸給她咱們不丟人。”
聽著她的安慰，安然苦澀一笑：“不難過是不可能的，我一直想著利用這次機會，提高傳統香的地位，被更多的消費者認可。能得到香澤最大力度的宣傳支持，無疑是最快的捷徑。”
拉著她的手，高悅安慰地說道：“如果是這樣，那你可以讓厲墨琰幫忙嘛。他對你那麽好，隻要你對他撒撒嬌，讓他多推推你的香，我相信也有效果的。”
驚訝地看著她，安然吃驚：“讓他幫我？”
“是啊。你們是男女朋友，隻要你撒個嬌，他會心軟幫你的。這樣，哪怕失去這次的主推機會，也能減少損失。”高悅笑靨如花地回答。
聽著她的話，安然垂下眼簾，眼裏閃爍著什麽。“安然，你覺得這主意不好嗎？”高悅不由問道。
回過神，安然搖頭，淺笑地回答：“也是不錯的主意呢。對了高悅，我想見見dy，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dy最近很忙，她恐怕更沒時間見你。”高悅為難地說道，“安然，我也很想幫你，隻是真的有心無力。”
“高悅，我一定要見到她。實話告訴你，這次我之所以會輸，就是因為我的香已經麵世。我調的香，也是辟寒香，和dy調的香如出一轍。所以我懷疑，她從哪個渠道，得到我的香方。”安然注視著高悅，一字一句地說道。
吃驚地看著她，高悅錯愕：“你說dy用你的香方？怎麽可能。安然，這話不能亂說。dy的調香水平很高，她怎麽會做這種事情呢？我覺得可能你們想法剛好撞上，你們倆都不認識，怎麽可能抄襲你的香。”
垂下眼簾，安然緩緩地開口：“是啊，隻是我不覺得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想要探個清楚，我必須見到她。高悅，如果你真把我當朋友，就幫我見到她。”
看著她變得清冷的眼神，高悅猶豫了下，說道：“那好吧，我再試試看。安然，我還是想表明觀點。dy也是很有名的傳統調香師，我相信她不會做這種事情。而且，就算她想，也沒法竊取你腦子裏的想法。”
“但願吧。”安然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高悅嗯了一聲，熱情地說道：“我們不聊這個啦，先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呢。”說著，高悅拿起菜單，開始點起來。安然看著她的臉，臉上帶著一縷的高深莫測。
吃過午餐，高悅和安然分別。站在那，目送著高悅離開，安然拿起手機，撥通了厲墨琰的電話：“喂。”
“有事？”厲墨琰低沉地開口。
嗯了一聲，安然深深地呼吸，說道：“我覺得高悅有點可疑。”
聞言，厲墨琰沉默了幾秒：“說說看。”
左手勾著右手上臂，右手拿著手機，安然的神情是凝重的：“剛剛和高悅吃飯，她竟然知道我跟你交往的事。這件事我們一直沒有公開過，就連公司的同事都不清楚，她怎麽會知道？”
安然暫時不想讓人知道他們在交往，免得說她攀著厲墨琰上位。卻沒想到，高悅對這件事十分清楚。“而且，當我說到我對dy的懷疑時，她雖然表現得有些吃驚，但她的眼神太平靜。似乎，她早就知道這件事。”
聽著她的補充和分析，厲墨琰低沉地說道：“好，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安然緊緊地握著手機：“高悅，真的會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