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的去留問題，決定權在他
一陣陣電流迎麵撲來，氣氛瞬間曖昧。就在這時，犬吠聲再次響起：“汪汪！！”
瞬間回過神來，安然迅速地放開厲墨琰，從他的身上跳了起來：“別咬我！！”
唇上失去舒適的觸感，厲墨琰緩過神來。見狗在那追著安然，出聲喝道：“回來。”
聽到他的命令，大狗乖乖地轉身，回到厲墨琰的身邊。前腿伏貼著地麵，乖巧地像個孩子一般，蹲在他的身邊。
見自己沒有生命危險，安然終於不再亂跑。睜著眼睛，心髒不停地狂跳：“媽呀，嚇死我了。”
撫摸了下大狗的腦袋，厲墨琰低沉地開口：“回去吧，以後別嚇她。”
大狗小聲地叫喚了兩句，像是聽懂他的話，嗚咽了一聲，隨後懂事地離開。確定它離開，安然這才重新回到厲墨琰的身側。
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想起剛剛自己的情不自禁，厲墨琰不自然地輕咳。安然抬起頭，兩人的目光接觸，她的臉頰變得更加滾燙。
“剛剛，失禮了。”厲墨琰率先道歉道。她的味道很好聞，不知道怎麽了，他竟然……
想起剛剛的情景，安然的眼珠滴溜溜地轉著，就是不敢看向他。“沒事，要不是我跳到你身上，也不會把你撲倒，引出後麵的事……”安然訕笑地說道。
自從之前被狗困住，安然對狗便有點陰影。剛見它衝來，她是真的擔心被咬，下意識地便想掛在厲墨琰的身上。畢竟，狗不咬主人。
淡淡地嗯了句，厲墨琰淡然地回答：“也是。”
聽到這回答，安然的嘴角抽搐了下。不知道該說什麽，一時間，空氣中洋溢著微妙，氣氛變得有些曖昧。
厲墨琰雙眼望著前麵，餘光卻落在安然的身上。眼前浮現出剛才的情景，他的眉心擰著。“剛剛，她是故意的嗎？”厲墨琰默默地想著。想到這種可能性，他的眉頭蹙起的弧度不由加深。
就在他若有所思時，耳畔傳來安然激動的聲音：“曇花開了，曇花開了！！”
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隻見細葉曇花正緩緩地綻放。看著那小小的花苞慢慢綻放的過程，厲墨琰的眼裏閃過驚豔。花園裏的花不少，這卻是他第一次目睹曇花盛放。
興奮地衝上前，安然蹲著身，湊上前聞著花香。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花瓣，安然笑盈盈地說道：“這細葉曇花果然芳香怡人，這就是我想要的香。厲墨琰，曇花盛開真的很美，你說呢？”
厲墨琰沉默著，目之所及，是安然臉上洋溢著燦爛明媚的笑容。隻見她雙眼滿含憧憬，癡癡地望著那曇花，甜美的笑盡情揮灑。
“都說曇花是月下美人，看著真美呢，你說呢？”安然感慨地說道。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厲墨琰忽然覺得，她與曇花一起，似乎更是相得益彰。“嗯，不錯。”厲墨琰醇厚地開口。
安然回過頭，看著他遺世獨、立般站著那。想到什麽，從莖部折下一支曇花，來到他的麵前。“借花獻佛，送給你。”安然笑盈盈地說道。
沒有接過，厲墨琰疑惑：“為什麽送我？”
瞧著那潔白的花朵，安然微笑地說道：“刹那間的美麗，一瞬間的永恒，這是曇花的花語。曇花一現，隻為韋陀。雖然短暫卻真摯，執著的追求內心的真情。總覺得，你和曇花很像。”
聽著她的解釋，厲墨琰接過曇花。瞧著那綻放美麗的鮮花，他的臉上浮現出笑容：“嗯，確實有點像。”
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般明媚溫暖的笑容，安然脫口而出地說道：“你的笑容很暖，不要整天冷著臉，讓人覺得難以靠近。”
彈了下她的腦門，厲墨琰收起笑容：“還不快去摘花。”
皺起鼻子，揉了揉腦袋，安然拉長著音調，說道：“知道啦。”說完，安然轉身，朝著曇花小跑而去。
看著她彎著腰，眼裏帶著不舍地取下曇花，厲墨琰的臉上帶著淺淡的笑容。看著手中的曇花，厲墨琰低聲道：“執著追求真情……”
摘下二十朵曇花放進花籃裏，安然笑靨如花：“這些曇花夠用，希望這次的嚐試能成功。”
“時候不早，早點回去。”厲墨琰平靜地開口。
做了個OK的手勢，安然腳步輕快地往大門的方向走去。將她送到門口，厲墨琰淡然地詢問：“確定不用我送？”
雙手拎著花籃，安然微笑地回答：“不用，開車很安全。厲先生，謝謝你的曇花。”
厲墨琰抬起手，給了她一記摸頭殺：“加油，祝你早日成功。”
瞧見這帶著親昵的動作，安然的心髒瞬間漏跳一拍：“謝謝。打擾這麽久，那我先回去了。”說完，安然朝著他鞠躬，隨後朝著自己的座駕走去。
雙手抄在褲袋裏，修長筆直的身影佇立在那，目送著車子緩緩地消失。直到看不見，厲墨琰這才轉身，走向裏屋。
第二天，安然早早便前往公司調香。實驗室的香材比較齊全，調香更方便。將所有稱好重量的香水材料搗碎，放在一起充分地融合。這次她所調製的香，主要是鮮花為主，再以幾種中藥材作為輔助。
看著材料在封閉的器皿裏彼此熟悉融合，安然雙手環胸，認真地思考：“我該怎麽做，才能讓這款香受到消費者的喜歡？現在的消費者注重外在顏值，或許這方麵，我也得好好想想。”
安然試驗過，這款香的香材充分融合五個小時，將會達到最佳狀態。瞧了眼時間，安然拿起水杯，朝著茶水間走去。
茶水間內，安然給自己泡了杯紅茶，在休息室裏坐著喝。不一會兒，趙美琦端著咖啡前來。站在她的身邊，趙美琦姿態愜意地喝著。忽然手一抖，咖啡漬灑在安然的高跟鞋上。
“啊。”安然一聲驚呼，生氣地站起，“趙美琦，你故意的！”
看著她激動的模樣，趙美琦悠悠地說道：“故意，又怎樣？我看你不順眼，有本事咬我呀。”
趙美琦討厭安然，整個調香部裏無人不知。由於她是部門總監，因此調香師平日裏都不敢與安然多說話。
抓著水杯，安然強忍著潑過去的衝動，笑眯眯地說道：“人不和牲畜一般見識。”
話音未落，趙美琦橫眉冷對，目露凶光：“你敢罵我？”
“趙總監別激動，看，眼皺紋都出來了。哎喲，一條兩條，還有三條呐。”安然驚訝地指著她的眼睛，語氣帶著誇張。
聞言，趙美琦連忙摸了下眼睛，氣惱地瞪著她：“臭丫頭，惹毛我，我直接把你開除。”
喝了口茶，安然淡定地回答：“我記得厲總說過，我的去留問題，決定權在他。”
“少拿墨琰來壓我，就憑你罵我這條，我就能讓他開除你。我跟他的關係，不是你能輕易破壞。”趙美琦冷冷地說道。
聳了聳肩，安然從容地回答：“趙總監，是你先出言不遜，這要是追責，可不怪我。況且，要想別人尊重你，先學會尊重他人。”
像是聽到天方夜譚，趙美琦肆意地笑道：“尊重？你一個不入流的傳統調香人，還妄想得到尊重？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也不知道墨琰是怎麽想的，竟然相信你的鬼話，認為傳統香有救。”
“趙美琦，傳統香水好壞，輪不到你來評價。”安然嗬斥道。
戳著她的肩膀，趙美琦自鳴得意地說道：“生氣了？我隻不過是說出事實。你們香水世家要是真有本事，你安然要是真有能耐，也不會落得被未婚夫當眾悔婚。”
看到她的臉上充斥著鄙夷的神情，安然忽然覺得不想與她多費唇舌。有些人的思想根深蒂固，多說無益。思及此，安然側身邁開步伐。
“如果還想給自己留點尊嚴，趁早離開公司。被趕出去，可是很丟人的。”趙美琦輕蔑地說道。
腳步停頓了幾秒，安然頭也不回地離開。聞著空氣中專屬於安然的香味，趙美琦嫌惡地轉身，對著剛進要進休息室調香師命令道：“立刻讓人把這熏熏，臭死了。”
從休息室離開，安然直接回到辦公室內。深深地呼吸，安然捂著胸口，自我安慰道：“不生氣，我要淡定。”
安然知道，趙美琦處處與她針鋒相對，是對傳統調香的不屑，也是對她的輕視。無論她如何反擊，都是徒勞。與此這樣，不如安心調香，用實力證明自己。
平複好心情，安然靠在椅子上，繼續喝著茶。
五個小時後，安然再次回到實驗室。將器皿打開，當那特別的香味迎麵撲來，安然的眼裏滿是滿是驚愕：“這味道，竟然比想象中更好。太好了，我終於調出來了。”
彎腰，將融合好的香進行最後的處理。想到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安然的眼眶忽然濕、潤。每次調香，她都是滿懷熱忱。每次的成就，都是對她的肯定。將香放入盒中，安然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先讓他品品香，聽聽他的評價。”安然自言自語地說道，喜悅不自覺地在她的眉梢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