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回來不是想我了
拿著橙汁杯子的手,隨意地擱在腿上,我閉著眼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繼續按著頭。
趙霆曜的浴袍鬆鬆垮垮的裹在身上,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出衛生間。
他手裏正拿著毛巾揉著半幹的頭發,猛然抬頭看到昏黃的燈光下,坐在沙發上的瘦小身影,腳下微微一滯。
但看得我黯然神傷的坐在那裏,心裏又氣又心疼,抖手就將毛巾扔在了一邊地上。
這幾天我沒回來,他心裏也是備受煎熬,可他又拉不下他那王爺高貴的頭顱,來找我。
“知道回來了?”趙霆曜沉沉的聲音裏,透著極度的不悅。
“嗯。”我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
剛才趙霆曜接到我電話的時候,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去找我了。
可我說了,我自己會回來,他又不想把自己表現得太急切,隻好在家等我。
趙霆曜左等我沒回來,右等還是沒回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那裏團團轉。
連忙又吩咐老季去查查我到底到哪裏了。
後來,老季終於打電話告訴他,說我正在回家的路上,馬上就到家了,他這才鬆口氣。
幾日沒見,趙霆曜想讓我看到他在完美的一麵,連忙衝進衛生間洗幹淨,把幾天沒刮的胡子,也刮幹淨了。
我端起橙汁“咕嘟咕嘟”全部灌下去,心中的怒火才算被壓了下去。
我“咚”的把杯子重重放在麵前的茶幾上,長舒一口氣,然後仰頭看著他,伸出了手:“母蠱呢?現在可以給我嗎?”
趙霆曜那久逢的喜悅和激動,被我冷若冰霜的眼神給弄得透心涼,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對著我冷笑一聲:“嗬——!你回來就隻是為了母蠱?”
“嗬嗬嗬……”我立馬被他逗笑了,對我殘忍到剖腹取子都不在話下的男人,我難道還會因為想他才回來嗎?神經病吧!
看到他變得陰鬱的臉,連忙捂著嘴笑著問:“你以為呢?”
我不屑的樣子,讓趙霆曜有些抓狂:“難道這麽些天不見,你就不想我?”
“嗬嗬,王爺,你真當我是你後院的那些什麽側妃,侍妾啦?見不到你就不能活?”我抿著嘴,慢慢止住笑。
“怎麽?當我女人,還委屈你了?”趙霆曜淡淡睨著我,氣呼呼一甩浴袍的袖子。
“王爺,別鬧了。”我衝他眨眨眼,好聲好氣地說,“把母蠱給我吧!”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嗬——!誠意不夠。”趙霆曜瞥了我一眼,就在我一旁的單人沙發坐了下來。
我知道他不會輕易答應我的,無可奈何地繃著臉問:“那什麽態度才能讓你滿意?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趙霆曜雙手環胸,扭著頭,就是不看我。
“隻要王爺高興,能把母蠱給我,下跪又算得了什麽?”我慢慢站起身,苦澀一笑,對著他就要下跪。
趙霆曜猛地伸手將我托住,怒火洶洶的眼眸凝著我:“蕭黎,你這是做什麽?說一句讓我高興的話就這麽難?一定要和我鬧嗎?”
“王爺想聽什麽?”我努力地對他揚起笑臉,“想聽我說,我想你,還是我愛你?王爺想聽,我便說就是了。”
我裝出來的伏小做低的樣子,徹底惹怒了趙霆曜,他雙手用力托著我的雙臂,一用力就把我推倒在沙發上。
他指著我,居高臨下地怒道:“蕭黎,你一定要這樣惺惺作態嗎?”
“說出我的本心,王爺嫌誠意不夠。我要言聽計從,王爺又說我惺惺作態。王爺,你到底要我怎樣?”我皺著眉,看著他故作不解道。
趙霆曜惱怒地問:“你回來,隻是為了拿母蠱,就沒有一點是因為思念本王?”
“要聽實話?”我看著他冰封千裏的臉,立刻點頭,“好。那我就說實話。”
我一邊又往杯子裏倒著橙汁,一邊聲音淡淡道:“是,我回來就是為了拿母蠱。我覺得救人最重要,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感情,完全就是累贅。”
“其他亂七八糟的感情?完全是累贅?”趙霆曜咬牙切齒的重複著我的話,眯著眼看著我反問,“你的意思是,你和本王之間的感情是累贅?”
“王爺,你想啊,和你有瓜葛的女人這麽多,感情線這麽豐富,何必再多我一條呢?多累贅呢?”我拿起橙汁杯子抿了一口,笑著解釋。
“你是明媒正娶的我夫人,豈是其他女人可比?”他表情肅然地看著我。
這個鬼男人真不得了,說起謊來跟真的一樣。
看著他那義正辭嚴的樣子,要不是知道他還有一個明媒正娶的側妃,我差點就信了。
“再說,那些女人都是千年前的事了,你這醋有點太陳了。”
說著,趙霆曜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伸手就向我的臉頰摸來。
我本來想扭頭躲開,可看到他心情好像變好了,連忙忍住心裏的抗拒,任由他捏了捏我的臉。
我的判斷是對的,摸到我的臉讓趙霆曜臉上的笑容更甚了,我趁機問道:“王爺,你現在心情好像不錯哦?”
“嗯,尚可。”他歪頭笑看著點頭。
我連忙對他擠出最燦爛的笑臉:“那把母蠱給我吧?”
“你呀,難纏精。”趙霆曜在我鼻子上捏了捏,頗無奈道,“等著。”
說著,趙霆曜就起身向書房走去,過了一會兒,就拿著一個玻璃瓶走了出來。
我從他手裏接過了玻璃瓶,看著裏麵一動不動的黑色蟲子,欣喜地叫著:“是母蠱。”
“每解完一次蠱毒,要等母蠱恢複,才能解第二次。”趙霆曜在我耳邊囑咐著,我點頭應著,“知道了。等她從一塊錢硬幣大,再變成一毛錢硬幣大,才能用第二次。”
“謝了。”我衝他搖了搖手裏的玻璃瓶,笑著道歉。
“鈴鈴鈴……”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李艾艾打來的,連忙接通:“喂,艾艾。”
手機裏傳來李艾艾帶著哭腔的焦急聲音:“出事了,出大事了。蕭黎,你快救救杜菲,她一直在吐蟲子,快吐死了。”
“杜菲?誰啊?”
“‘瘦美社’的一社員……”李艾艾慌忙把我拉回正題,“不是,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你找到解藥了嗎?”
“找到了。”我看著手裏的母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