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探聽虛實
看著趙霆曜受傷的樣子,我懊惱極了:千年的感情,你忘記,人家沒忘啊!蕭黎啊蕭黎,你還真的狠心呢!
本來我還想利用他來擺脫顧晟玄,此刻我卻無法做出這麽卑鄙的事。
“那……那你是打算不再糾纏我了嗎?”我低著頭,手指在沙發上緊張地摳著,我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麽。
“千年的感情,能說忘就忘嗎?”耳邊他清幽的聲音,讓我心裏沒來由的雀躍起來,滿臉欣喜地瞅著他,“那就別忘了。”
“嗯?”他怔愣,我悄悄兒紅了臉,傻傻笑著辯解,“嗬嗬,我的意思是,別逼著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順其自然好了。”
“嗯,也好。”他輕輕點了點頭,唇邊溢出一絲苦笑,“反正等了千年,也不在乎再多等一輩子。”
“一輩子”他說得輕鬆又無奈,我卻心動又難受。
我摸上他冰冷的手,垂著頭不敢看他,抿了抿唇,才輕聲道:“嗯……或許……不用一輩子這麽久。”
我感覺到他猛地側頭看向我,好看的眼裏是驚喜的光芒,我依舊不看他,抿著唇笑了。
有些心思,他懂了就好。
趙霆曜反手握住我的手,我歪頭瞥了他一眼,咬著唇害羞地把頭低得更低,仍由他用力牽著。
四周很安靜,氣氛很美好。
如果能一直這麽下去倒也不錯,可是那麻煩精在,怎麽可能繼續下去呢?
我下意識朝浴室瞄了一眼,心裏嘀咕:洗澡洗了這麽久,那混蛋不是淹死在浴缸裏了吧?
“本王把他弄昏,扔出去了。你放心,他不會打攪我們。”趙霆曜在我滿眼的驚訝中,挪著身子湊到我身邊,將我擁到懷裏。
“我們有什麽怕被人打攪的?”我不好意思的小聲嘀咕。
他側著溫柔繾綣的笑臉,戲謔道:“說不定,等會兒就會有。”
我白他一眼:“想得美吧!”
“如此美男,夫人都不享用,豈不可惜?”趙霆曜魅惑地衝我眨眨眼,居然勾引我。
“為了被睡,你這王爺的臉都不要了啊?”我笑著拍了拍他那張精致如畫的臉。
“那你倒是睡還是不睡?”趙霆曜的眼裏醞釀著一股風暴,像他這麽自詡尊貴的男人,估計從來還沒這麽掉過節操。
“做愛,做愛,沒有愛怎麽做?”我現在隻能用這個理由來搪塞他。
“去洗澡了。”不想再繼續這麽尷尬的問題,我一咕嚕從沙發上起來,眉歡眼笑地向浴室走去。
回頭,我調皮地對著正陷入呆傻中的男人,挑釁地喊了一聲:“要不要一起洗?”
“啊?”趙霆曜在驚喜中回魂,就在他糾結著要怎麽回答時,我“哈哈”大笑著,補上一句,“逗你玩的。”然後,關上了浴室的門。
五星級酒店的大床就是不一樣,躺在上麵軟綿綿的,就像躺在雲朵上一樣。
床很舒服,我也很累,看著身邊隨時隨刻散發著魅惑的鬼王爺,我迅速地轉過身,打著哈欠說:“困死了,我要碎覺,你不準偷偷對我做壞事。”
“嗯。”他前一秒答應,後一秒一隻大手撫上我的小腹,一用力把我圈進了懷裏。
“趙霆曜你幹嘛?你才答應過我不對我使壞的。”我急了,嘶啞地叫著,用力想掰開他的手。
“誰對你做壞事了?隻是抱著你睡覺而已。”慵懶的男聲和冰冷的氣息就噴在我背後的肌膚上,讓我的身體繃得更緊。
“難道你期待我對你做點別的事……”說著,他的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不……不……我想睡覺。”我立馬按住他的手,服軟道。
“哦……你困了?我本來想和你聊聊除去那個小邪祟的事情,既然你想睡覺,那我們就睡吧!”
呸——!這個臭妖孽誠心逗我玩!
我心裏挺鬱悶的,但還是轉過身,滿是討好地撒嬌:“別!別啊!我不困,你和我說說唄!怎麽除去那個怪物啊?”
趙霆曜閉著眼,好像睡著了一樣。
“趙霆曜,你就告訴我嘛!”我知道他故意為難我,我就順著他的意撒個嬌賣個乖,反正也不少塊肉。
果然,他嘴角噙著笑睜開了眼:“想知道?”
“嗯嗯!”我連連點頭,還很識趣地往他懷裏挪了挪。
這下,趙霆曜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燦爛,溫柔地摸摸我的臉:“真乖!”
他的神色微微頓了一下,把我的頭摁倒胸口,開始說道:“‘魔嬰邪靈陣’是世間最邪惡的陣法之一,既是邪惡的陣法必須要用最邪惡的東西供奉養成。這陣法雖已啟動,但嬰靈還未成魔,想要除去,倒是不難。隻要毀了請靈陣眼,就能散去那邪祟的魔氣。”
“請靈陣眼是什麽?”我不解地問。
“啟動這邪惡陣法的祭品,一般來講一定是用活人獻祭方能啟動。祭品的怨氣越深,陣法的威力將會越大。”趙霆曜的目光發冷,很顯然他很厭惡這等邪術。
“活人?那到底是用誰獻祭的?”想想我就覺得一陣惡寒。
“嗬——!隻有問那些從中得益的人了。”趙霆曜輕撫著我的後背冷嗬,“和妖邪做交易,自古至今就不會有好下場!”
我也不禁唏噓:“是啊!可有些人為了一己私利,就是可以什麽都不顧。”
“你要當心。妖邪之物最是錙銖必較,你破壞了它的儀式,今晚那怪物沒傷到你,肯定還會找機會對你下手。”
我仗著有玉符護體,有恃無恐道:“讓他來啊。我還正愁沒機會弄死他呢!”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陰邪之物,最是狡詐。就你那點本事……”
又敢小瞧我,我立刻板著臉看向他:“我本事怎麽了?”
見我小臉氣得鼓鼓的,趙霆曜連忙改口:“很厲害,非常厲害。”
“你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叫我,知道了嗎?”他笑看著我,說得一本正經。
我翻眼瞅瞅他,冷冷“哦”一聲,就閉上眼,不再和他說話。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的時候,趙霆曜已經走了。
又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走了就永遠別出現。
我打死也不承認心裏的那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懟,拿著早餐券,在五星級酒店吃了豐盛又美味的早點,才打車去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