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生不如死的飯局
我牙齒咬得“咯咯”響,不想再理這個不要臉的混蛋,專心看戲。
直到現在,我才看清白英朗真正的樣子,心裏大大的失望。身高一米八幾,皮膚黝黑,大圓臉上眉毛黑而濃,眼睛卻是單眼皮,鼻子也塌塌的。隻要不回頭,從後麵看絕對玉樹臨風。
他這賣相勉強算一般般,和那死鬼王爺比,一個天上雲,一個就是腳底泥。
阮寧蘭沒整容前也是大美女一枚,卻甘願為這樣的男人去死。果然,愛情和長相無關,器大活好才是精髓。
我正在心裏犯嘀咕,腰上摸上一隻手,耳邊是那鬼王爺欣喜的聲音:“別總是偷偷在心裏誇夫君,有什麽可以明說。”
懶得睬那自以為是的男人,我翻了一個白眼,順便給了他一手拐。
這時,包廂的門開了,走進來五個男人。
阮寧蘭剛想問你們是不是走錯了房間,就被白英朗從身上推開了。
白英朗快步走向五個男人,一把握住走在最前麵的禿頂老頭的手:“薛主任,你好你好。”
薛主任,聽到這三個字,阮寧蘭震驚地愣住了,心裏的寒意慢慢向全身擴散。
嗬嗬,為了你的工作,你還是要把我推給別的男人嗎?真是無恥!
阮寧蘭看著麵前一臉諂媚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笑著笑著,眼睛濡濕了起來。
“小白啊,這就是你的愛人啊?真是一個大美人呢!”薛主任望著阮寧蘭,小小的眼裏閃動著貪婪的光。
“寧蘭,快來見過薛主任。”白英朗轉身說著,見阮寧蘭無動於衷,就走過去把她強拽了過來。
“聽話,幫幫我。”他低聲地說。
阮寧蘭心裏百般不願意,可是人都來了,這麵子還是要顧的。
“薛主任,你好。”阮寧蘭的目光匆匆掃過薛主任,應付地說完,就低下了頭。
“你好,你好。”薛主任開心地笑著,伸手就拉住阮寧蘭的一隻手,假借握手的機會,揉捏著。
那滿是汗漬的肥手,阮寧蘭嫌惡極了,她用力地抽回,擠出笑臉招呼:“請入座吧!”
“寧蘭,你坐這裏。”白英朗拉開薛主任旁邊的座位,笑著示意。
“你坐那裏陪薛主任喝兩杯,我坐這裏就好。”
阮寧蘭又怎麽甘心就範,繞到桌子對麵坐下,微笑著看向他,也不管他頓時板起的臉,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喝了一口。
“薛主任啊,你有所不知,白醫生的愛人可像極了一位大明星呢!”旁邊一個******的斯文敗類,湊到薛主任身邊坐下。
“哪位大明星啊?”薛主任的目光像是黏在對麵阮寧蘭的身上,端起杯子把口水和酒一起抿了下去。
如果眼神可以強叉,阮寧蘭此刻已經被強了無數次了。
“日國有名的***啊!薛主任,我跟你說啊……”
那個斯文敗類正說得來勁兒,阮寧蘭“啪”一聲,把筷子重重摔在桌子上。
俏臉寒霜地看著他:“我家英朗是請你來吃飯的,要是菜不和你胃口,堵不上你的嘴,你可以重新點幾道和你口味的。”
斯文敗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訕笑著道:“嗬嗬,菜很好,不需要再點了。”
阮寧蘭發了脾氣,那幾個男人再也不敢拿她開玩笑,耳根子清淨了些。
而薛主任貌似對她的興趣更加濃厚了,要吃了她的眼神,毫不避諱地直直盯著她。
男人們觥籌交錯,阮寧蘭默默吃著菜,酒過三巡幾個男人都有些醉了。
也不知道是誰提議要聽阮寧蘭唱歌,白英朗就跑出去找服務員,把包廂裏的音響打開。
vip包廂的好處就是吃喝玩樂一應俱全,把餐桌邊上的拉門拉開,邊上就是一個ktv的包廂。
看到幾個醉醺醺的男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包廂的沙發上,阮寧蘭心裏擔心起來。
以前在她唱歌的酒吧,經常有客人借著醉酒就占人便宜的,動手動腳都是毛毛雨,厲害的直接強來。
越想越害怕,她湊到白英朗跟前,找借口說道:“英朗,飯我陪著吃完了,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家行嗎?”
白英朗立刻沉下臉來:“那怎麽行?客人還沒陪完呢?”
“我不管,我就要回去。”阮寧蘭也任性了起來,站起身就要走。
這時音響裏傳來了熟悉的旋律,白英朗一把拽住她,妥協地說:“那你唱完這首歌再走。”
“就一首啊!”阮寧蘭嘟著嘴重申一遍,接過話筒就向包廂中間的小舞台走去。
燈光驟然熄滅,包廂頂上的小射燈,打在了阮寧蘭美麗的臉上。
她閉上眼調整下情緒,再緩緩睜開,深情地唱了起來:“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一曲終了,就聽到薛主任拍著手,在那粗嘎地叫著:“好,好……”
屋裏的燈沒有再亮起來,阮寧蘭心慌地叫著白英朗的名字,然而始終沒有人回應。
她慢慢向門邊抹去,卻被人一把抱住了,“啊!”她嚇得尖叫。
薛主任緊緊抱住她,無恥地笑著道:“人美連叫聲也格外的銷魂呢!”
四周傳來男人們的哄堂大笑,有的還興奮地吹起了口哨。
“你放開我,我老公看到……”阮寧蘭說不下去了,她心裏很清楚,那個畜生已經把她給賣了。
薛主任手裏不停地吃著豆腐,有恃無恐地問:“你老公看到會怎樣呢?他啊,叫你今晚好好伺候我們幾個,哈哈哈……”
那放肆的話語和笑聲,就像判了阮寧蘭的死刑,她驚慌失措地奮力掙紮,驚恐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不斷大喊著:“不要。”
可她一個柔弱的女人,又怎麽能鬥得過五個男人。
從一開始的哭嚎抗拒,到最後的無聲無息死屍般的承受,一個個男人從她身上起來下去,下去上來……
她流幹了眼淚,又開始流血……屈辱卻仍在繼續。
我雙臂緊緊抱住了自己,撇過臉,不忍再看下去。
這麽可怕的事,要是讓我經曆一番,就算是個遊戲,我怕我真是寧願死在這個遊戲裏,也不想閉上眼,腦子裏都是這些可怕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