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最喜歡也是最討厭的臉
阮寧蘭心中怒火燃燒:蒼什麽老師,就是一個賣肉的賤女人,混蛋竟然說我像那樣的女人。
她本來在酒吧唱歌,就被很多人誤會她幹的是不正經的事,舅舅也因為這事,而不讓她回家。
現在白英朗不但把她和“小電影”的女主角相提並論,還和外人討論他們之間的私密事,阮寧蘭頓時羞憤難當。
“ok!ok!”白英朗衝她舉起雙手,退後兩步,依舊對她笑得溫和儒雅,“寧蘭,你冷靜點,這裏是醫院,有什麽事我們晚上回家說。”
經他一提醒,阮寧蘭抬頭掃了眼四周,正有幾桌人看向這邊,交頭接耳著。
男人嘛,在外麵要麵子。
阮寧蘭壓下心中的怒氣,把提著便當的手伸出去:“給你做的便當。”
“謝謝寶貝。”白英朗一手接過便當,另一隻手一勾,就把她摟進懷裏,還親昵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阮寧蘭扭著腰掙脫,氣惱又嬌嗔地哼了一句:“回家再找你算賬。”就踩著高跟鞋,轉身走了。
阮寧蘭滿以為白英朗很在乎她,一下班就會回家來哄她,可等到深夜,門口才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她一咕嚕就從床上爬起來,衝到門口,看到正醉醺醺換鞋的男人,火氣十足地罵了起來。
“白英朗,你個混蛋,為什麽這麽晚才回來?不知道我在等你嗎?”
白英朗趿著拖鞋,就好像沒聽到她的話,自顧自向房間走去,然後很疲憊地躺倒在床上。
阮寧蘭追進來,站在床邊衝他發泄著怒氣:“白英朗你就是個沒用的家夥,那些男人那麽侮辱我,你都沒反應,你還是男人嗎?”
白英朗厭煩地背過身去,用被子捂住耳朵。他討厭吵架,討厭潑婦樣的女人。
“我和那賤人哪裏像……”阮寧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猛然起身的白英朗一把掐住了脖子。
他滿臉怒意,雙眼泛著狠厲盯著阮寧蘭:“你要再敢說我女神是賤人,我就掐死你。”
那日國女人是你女神?為了下流電影裏的女人要掐死我?
阮寧蘭震驚得已經忘記了脖子上的疼痛,直到被掐得喘不過起來,才難受地扭著身子掙紮:“放……放開……”
白英朗沒有鬆手,咬緊牙關繼續用力,直到看到阮寧蘭的臉色漲得通紅,才鬆開手,像丟垃圾一樣把她往邊上一甩。
他淡淡睨著癱坐在地的女人,冷酷的一笑:“你真該謝謝你長了一張和她相似的臉,不然,就你一酒吧賣唱的,還想做我女朋友,做——夢——!”
他羞辱的聲音就像一把利刃,一下捅在阮寧蘭的心窩。
淚珠不斷往下掉,她指白英朗竭斯底裏地大吼:“你——給——我——滾——!”
“嗬——!”白英朗不屑的冷冷一笑,“你以為除了你這裏,我就沒地方睡了嗎?”
他一邊穿上拖鞋,一邊就掏出手機打電話,當著她的麵和別的女人約炮。
“喂,小茹寶貝,睡了嗎?沒有啊……等我,我馬上到……”
看著消失在房間的身影,眼淚模糊了阮寧蘭的視線。
“嗚嗚嗚……”她捂著臉縮在地上,哭得傷心欲絕。
陷入愛情中的女人智商基本為負數,可當知道真相時,又脆弱得不堪一擊。
阮寧蘭哭了一夜,我以為這麽多淚水,能把她的腦袋衝洗清楚了。
誰知道,之後她的愚蠢行為,讓我恨不得掐死她。
白英朗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阮寧蘭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樣,整日以淚洗麵。
她男人跑了,傷心不想吃飯,可我餓啊。
就在我餓得都想把自己手指,當“杜蘭鳳爪”啃了的時候,麗麗姐來了。
看到阮寧蘭蓬頭垢麵,憔悴得沒有人樣,麗麗姐狠狠罵了她:“你說你都醜這樣了,別說白英朗看到不要你,就算路邊的乞丐也不想上你。”
麗麗姐撫上她的臉,輕聲道:“如果是你的這張臉,曾得到了他的愛,那你得繼續美下去,美得妖嬈,美得讓他看不到你就不想活。”
“隻有最愚蠢的女人,才會自己傷害自己。他敢傷你的心,你就要把他的心,攢手上。”麗麗姐嬌媚地笑著,把張開的五指握緊,就好像那顆心就在她掌心,隨她掐捏一般。
她把阮寧蘭的衣櫥全部打開,從裏麵挑出一條白色的吊帶長裙,然後扔到她的身上:“去,洗個澡換上。”
麗麗姐的話打動了阮寧蘭,她緩緩從床上爬起來,拿著裙子去了浴室。
洗完澡的阮寧蘭站在鏡子前麵,看著自己因為虛弱而越加楚楚可憐的臉,輕輕摸了上去,心情複雜。
她討厭這張臉,因為他從這張臉看到的是別人。她又喜歡這張臉,因為像他喜歡的人,他才和自己在一起的……
三天後,阮寧蘭從網上下載了一張***的照片,然後打印出來,把那張照片放在臉側,對著鏡子細細對比。
“還真是像。英朗,如果你喜歡這張的臉,那我變成她,你就會回來了吧?”
阮寧蘭帶上那張照片和所有的存款,飛去了海市,找到了最好的整形醫院。
她坐在窗明幾淨的辦公室裏,把照片放在醫生的麵前,笑得優雅淡然。
“就照著她的樣子整,臉還有三圍,哦,麻煩醫生最好找到她的詳細的資料,哪裏有痣或者傷疤什麽的,也一起幫我做上,錢不是問題。”
變成他喜歡的樣子,那他會不會用心來換呢?
你要換他的心,幹嘛拿我的身體動刀子?我真的好憤怒啊!
在動刀子的前一天晚上,趙霆曜突然出現在病房裏。
他懸在我的上方,冷眼凝著我:“最後一次機會,跟我走,還是留下被虐死?”
我淡淡地笑:“留下是虐死,跟你走是生不如死。反正我的下場就是死,那我可以選擇老死嗎?”
趙霆曜嘴角抽了抽,回我一句:“做夢!”然後,一甩衣袖消失了。
接下來的三個月,我真的差點被虐死。
臉上身上動了幾十刀,傷口是接連不斷的,一個還沒好,另外一刀又來了,我最後痛到神經麻木,就跟具死屍沒差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