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她叫阮寧蘭
腦中和眼睛上的痛楚,突然間被抽去,我猛地睜開了眼。
我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小舞台上,五顏六色的光在我眼前閃過,台下零零星星坐著幾桌人,都在朝我看過來。
這裏是哪裏啊?我心裏不禁慌了起來。
突然,我的嘴巴動了:“歡迎來到旖旎小棧!我是今晚的駐唱歌手,我叫阮寧蘭。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送給大家。”
我的聲音怎麽變得這麽溫柔勾人?哎,不對,扭什麽扭,我不要扭腰,不要唱……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我心裏萬般不情願,可是身體卻不聽我使喚,還是扭腰擺臀,深情款款唱了起來。
不過不得不說,霸占我身體的聲音還真好聽,那柔情肆意的歌聲,很是撩人,我自己都聽陶醉了。
一曲終了,我著急地想奪回身體的控製權,可試了幾次,根本無濟於事。
那女人說她叫阮寧蘭,不就是那女鬼嗎?她到底想用我的身體幹嘛?
我心裏亂成一團麻,可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擺弄著我的身體,向後台走去。
我像一個旁觀者,但又不完全是旁觀者,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裏的想法還有情緒。
而我自己的想法還有感官也清晰的存在,就像剛才她伸手撫平裙子後麵的褶皺時,摸到了我的屁股,我頓時就像被人摸了屁股,渾身一緊。
這種像精分一樣的雙重刺激,又不能自製的感覺,太特麽霧草了。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抹胸禮服濃妝豔抹的女人,向阮寧蘭(也就是我的身體)走過來,指了指化妝台上的玫瑰花,衝她曖昧地眨眨眼。
“寧蘭啊,白醫生又給你送花來了。”
她“哦”了一聲,在化妝台前坐下,撕下一片玫瑰花瓣放在鼻下嗅了嗅,嘴角不自禁地上揚,眼裏溢滿了濃濃的歡喜。
穿黑色禮服的女人轉身趴在她身後,看著鏡子裏的阮寧蘭,輕聲軟語的感歎。
“寧蘭啊,白醫生不錯,你要好好把握。我們這些唱歌的,說得好聽是歌手,可和那些坐台的沒什麽差別。都是靠皮相吃飯,趁著自己年輕漂亮,找個好男人才是正經。”
“白英朗是不錯,可是誰知道他對我有幾分真心?你也說了我現在年輕漂亮,可總有老的一天,到那時候他要是甩了我,我找誰哭去?”
阮寧蘭撅著小嘴,故意不以為然地說著,隨手把手裏的玫瑰花瓣丟在了地上。
“隻要他肯和你結婚,真心總有幾分的。趁著熱火頭上的那點真心,你好好利用著。就算以後分開,他總得給你一筆,就那些錢也比你唱歌賺的多吧!麗麗姐還能害你嗎?”
麗麗姐蠱惑地笑著對她說完,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就轉身上台去了。
白英朗長得儒雅帥氣,待人又彬彬有禮,阮寧蘭對他的感覺不錯。
這一個月來,他天天都來送花,阮寧蘭怎麽可能一點兒不心動呢?
她不接受白英朗的追求,說到底就是自卑。人家家世好,學曆高,工作也好。而她阮寧蘭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寄養在舅舅家長大,高中沒畢業,就出來唱歌賺錢養活自己。
在這樣懸殊的身份背景下,她覺得就算這段愛情開始了,也會以悲劇收場。倒不如認清現實,活得瀟灑點。
阮寧蘭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苦澀一笑,拽出一張卸妝巾用力地擦去臉上厚重的妝容。
“白醫生,後台你不能進的。”
阻止聲顯然無效,門“咚!”的一聲被推開了,一個男人衝進來,雙眼紅通通的,就這麽直勾勾盯著鏡子裏的阮鈴蘭。
當我從到鏡子裏,看到那男人張妖魅絕美的臉時,心叫一聲特麽的,這姓阮的女鬼太過分了,自己盜用我的身體就算了,怎麽他的男人還換上趙霆曜那死鬼的絕世美顏呢。
她到底在唱什麽大戲?
“不好意思,阮小姐,我沒攔住。”服務生有些抱歉地看著阮寧蘭。
“沒事兒,你出去吧!”她擺了擺手,然後旁若無人的繼續把臉上的濃妝全部清理趕緊,露出原本清秀粉嫩的臉蛋。
阮寧蘭拿起台子上的那束玫瑰抱在胸前,還低頭嗅了一下,緩緩轉過身。
她仰著小臉,笑顏如花看向白英朗:“白醫生,謝謝你送的玫瑰。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再破費了。”
雖然拒絕很含蓄,白英朗還是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眼裏湧起濃濃的憂傷,輕聲問:“為什麽?寧蘭,我告訴我哪裏做的不好,我改。”
“你很好,隻是我們不適合。”阮寧蘭垂下眼眸,將對他的不舍遮擋,狠下心腸說,“我不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白英朗盯著她許久,最後嘶啞著聲音說了一句:“希望你能遇到你喜歡的。”就落寞地轉身離開了。
在酒吧唱歌這麽多年,隔三差五就有客人來糾纏她,向她表白的。
阮寧蘭還是第一次拒絕人,拒絕得自己心裏難受了起來。
酒吧2點鍾打烊,平時她都會和三五同事一起去吃夜宵加早飯的,今天心裏鬱悶得緊,就一個人向租住的小公寓走去。
為了上班方便,阮寧蘭租的小公寓就在酒吧街對麵的小區,隻要過一個馬路就到。
她剛穿過馬路,走進小區的大門,旁邊的樹叢中就竄出一個人來,
阮寧蘭嚇得尖叫,一隻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帶著酒味的炙熱鼻息噴在了她的頸側:“寧蘭,你別叫,是我。”
她聽出了是白英朗的聲音,頓時不叫了,也不再掙紮,配合著他的動作,跟他走到一旁的車邊。
白英朗打開後車門,把阮寧蘭塞了進去,自己也立刻鑽了進去。
“白英朗,你想幹嘛?”阮寧蘭推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壓著嗓子質問。
“寧蘭,我喜歡你,你和我在一起吧……”白英朗控住阮寧蘭的雙手,嘴裏嘀咕著就親了上去。
阮寧蘭,你個賤人,怎麽能用我的身體玩刺激遊戲啊。
我的抗議根本無效,雙唇被溫熱包裹著,男人越來越急切的索取,讓我呼吸立刻不暢。
就在感覺內衣扣子被解開時,我好想抓住那隻肆虐的手,可阮寧蘭那個無恥的女人,嘴裏叫著“不要不要”,身體卻貼合著男人,享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