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3章 無能為力
「第九支隊全吃了葯吧,怎麼變得這麼猛!十有八九,還是和藺秋念的晉陞有關!在這個女魔下,警員們全都爆發出潛力了。」
「哈哈,惡人還需惡人磨啊,那些罪犯就該藺秋念這樣的魔女狠狠懲戒。」
夏輕塵看在眼中,若說心中沒有意見那是假的。
無頭女屍案不提他的名字,那就算了,那本就是一樁小案件。
可連環殺人案,還是將他夏輕塵的名字隱匿掉,隻字不提。
他忽然覺得趣味索然。
自己這麼努力的破案,努力為警殿爭取榮譽,可在警殿高層的眼中,自己算什麼呢?
至今為止,還是一種恥辱吧?
低頭看了眼夾在腋下的卷宗,夏輕塵自嘲一笑。
他看了看天星城新聞,隨手往後翻了翻。
第二版面,依舊大半都是該案的新聞。
第三版面則少了許多,只有零星一兩篇。
他隨意一掃,便準備關閉,誰料,其餘光之中竟然瞥到了幾個熟悉的字眼。
「夏輕塵副隊長!」
恩?
夏輕塵立刻定睛望去,那是一篇最角落裡的小報道,講述的是辦案的大致經過。
內容是,據報道,本案在新任副隊長夏輕塵的協助下,發現了關鍵線索,最終破開連環殺人案的謎題。
「怎麼會?」夏輕塵暗暗驚訝。
從其它新聞,對夏輕塵名字的刻意隱瞞來看,明顯是警殿下了命令,禁制宣傳他,連名字都不許提。
為何這最後一篇報道,公然提出他的名字,並且還點名其身份——新任副隊長!
天星城新聞編輯社哪來的膽量違抗警殿的命令?
雖然都是國家機構,但警殿的權力遠在編輯社上啊!
奇怪!
他翻來翻去,確定只有最後一篇報道提到他,其餘報道全都隱藏掉他。
略微遺憾的是,新聞的位置太靠後,而前面相關的類似新聞太多,讀者已經看得審美疲勞。
因此這篇新聞的讀者很少,留言也只有三五條。
「咦?怎麼有夏輕塵?」
「是哪個被警殿通緝的夏輕塵嗎?」
「他怎麼成警殿副隊長了?」
「應該是搞錯了吧,同名同姓者太多了。」
「可能吧。」
雖然只有寥寥數語,可夏輕塵卻忍不住笑了下,鬱悶的心情緩解許多。
嘟嘟——
天訊器再度響起,定眸一看是陸遠凝,他立刻接了。
那邊陸遠凝比他還高興:「夏老師,您看到了嗎?」
「看了。」
「那是您嗎?」
「是我。」
「天吶!我就知道那個副隊長是您!難怪你昨天和藺隊長們在一起,原來你加入了警殿,還成為了一位副隊長!」
「你知道就行了,不必外傳。」夏輕塵對這個小姑娘印象還不錯。
「小陸,向你打聽一件事。」
「夏老師您別客氣,有什麼吩咐請說。」
「這篇報道為何會提到我,你知道原因嗎?」夏輕塵總覺得這篇報道過於突兀,不太尋常。
小陸的聲音陡然小下來,聽得出來,是用手掌掩著嘴在說話。
「夏老師聽說啦?」
果然有問題。
夏輕塵道:「你知道什麼,煩請告訴我。」
陸遠凝小聲道:「副社長下了命令,不能對外說,不過,夏老師不是外人。」
她紅著臉,吐了吐舌頭,這樣拉近關係她很不適應。
「請說。」
陸遠凝聲音更低了,道:「昨晚深夜,藺隊長突然來到編輯社,以警察的名義查看今天的新聞排版。」
「她發現沒有你的名字,便要求副社長必須把你的名字寫上去,副社長不同意,藺隊長她」
「她把咱們編輯社給砸了。」陸遠凝哭喪著臉:「副社長還被打了一頓,現在仍躺著養傷呢。」
「最後她還揚言,要一把火燒了咱們編輯社,社長這才出面安撫,答應寫一篇有你的新聞,但只能放在最後的版面。」
「這樣她才妥協的離開。」
「小陸,你跟誰說話呢?」
天訊器那頭,傳來了聲音,小陸連忙道:「有人來了,不說了。」
嘟嘟——
天訊器掛斷,夏輕塵心情卻五味陳雜。
知他窘境者何其多,出手相助的卻只有一個,還是那個脾氣又臭又硬的女人!
他不禁夾緊了腋下的卷宗:「多管閑事的臭女人,非讓你給我洗腳不可!」
大步一邁,他飛奔來到警殿。
「夏副隊長,需要查閱資料嗎?」小倩早早就來到警殿,把辦公桌收拾得乾乾淨淨。
夏輕塵坐下后,將厚厚的卷宗扔在桌上,道:「要!全部都要!所有相關資料全都拿過來。」
小倩一陣愕然,她覺得今天的夏輕塵格外認真。
出神一下她立刻去檔案庫調取當年的資料。
此案震驚全神國,神國都專門派遣調查小組下來,加之涉及的人極為廣泛,因為資料多如牛毛。
塞滿了整整三間房!
小倩一次只能抱來一摞,來回跑得氣喘吁吁。
謝副隊長一臉心虛,這個案件是他丟給夏輕塵的,此案的情況他最清楚不過。
當初丟給夏輕塵,就是抱著甩包袱的心態。
而今看夏輕塵煞有介事的破案,一陣歉意,他轉頭沖隊里的人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幫忙搬資料?」
「哦哦。」
眾多警員立刻加入搬取資料的勞動中。
中午時分,夏輕塵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的檔案包圍在中央。
夏輕塵對照卷宗,查閱一件又一件的資料,試圖尋找出他們遺漏的重要線索。
下午。
「夏副隊長還能破案嗎?」仇副隊長放下手頭工作,在外等候夏輕塵消息,以便立刻行動。
葉副隊長輕輕皺眉:「或許有點懸,本案涉及的人員太多,千絲萬縷,如何理得清楚?當初神國的調查小組都無功而返。」
謝副隊長最是清楚案情的人,道:「我看難,四十年過去,涉案的主要負責人全被滿門抄斬,那十萬精銳也大多逝世。」
「剩下的縱然還活著,也早已逃到外地生活,夏副隊長就算找到蛛絲馬跡,恐怕都難以印證。」
兩位副隊長聽了,嘆息不已。
「亥年噩夢這件案子,夏副隊長怕是無能為力了。」謝副隊長有些慚愧:「本以為夏副隊長是消極怠工,所以才把此案丟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