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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7章 婚姻大事

  可現在這幅,夏輕塵已經是千古神王,早已成熟,不似年少時期的銳氣,既成熟又深沉。


  「咳所以我的才是真作。」夏輕塵張口就來:「神王何等人物,豈會如熱血少年般行事?」


  這


  雲畫心和西淵魔尼陷入思考,的確,眾神之王何等存在,行事自當高深莫測。


  焉能如少年般,銳氣洋溢?

  兩人越想越覺得他們的畫是假的。


  「可是這幅畫和神王尿壺是一起發現的,緣何一個是真,一個是假?」雲畫心提出自己的疑惑。


  夏輕塵乾咳道:「神王嘛,自然有人模仿他,出現假畫的可能很大,剛好和真的尿壺出現在一起很正常。」


  雲畫心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可能。


  她看了看西淵魔尼,後者亦遲疑不定。


  夏輕塵將剛作的畫收起,徐徐捲起來,道:「既然淵主覺得這並非是真畫,那燒掉好了。」


  噌——


  其掌心冒出一片火焰,準備點燃此畫。


  「慢著!」西淵魔尼一把奪過畫,斥責道:「神王之畫,你怎麼能胡亂毀掉?」


  夏輕塵聳聳肩:「這是我的畫,燒掉也不用拿命償還,為何不能燒?」


  西淵魔尼愛神王之畫如愛惜生命,怎忍心它被燒掉。


  「好,是貧尼誤解了夏施主。」西淵魔尼開口道。


  其身上的殺機,全然斂去,不剩一絲。


  為了一副假畫,她還沒有充足借口殺一個剛得到月髓的人,以免引發守墓人猜忌。


  「這幅畫給我。」西淵魔尼蠻橫不講理的將畫卷收入空間涅器:「貧尼兌現剛才的諾言,雲畫心許配給你,另外給你一些資源。」


  她隨手扔出一個空間涅器在桌上,便不顧雲畫心的尷尬,騰空一躍而走。


  雲畫心跺了跺腳,又羞又急:「我的婚姻大事自己做主,父親和師尊的話,你不得當真!」


  說著,快步翻出白雲庄。


  直到離開后才舒口氣,自言自語道:「我才不要嫁給他呢。」


  而夏輕塵則坐在石桌前,把玩著那副破損的原畫,一縷縷的鬼氣在其中涌動。


  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得來全不費工夫!」


  正愁此畫在雲畫心手中,以兩人的關係,這幅畫不可能落到他手中,想不到,對方自己送上門。


  唯一可慮的是,因為天恨臣的關係,似乎西淵魔尼恨上了他。


  日後需要多加防範才是。


  他握住畫卷,正要起身,忽然眼前一黑,一雙柔軟清涼的小手遮住眼前。


  背後還貼著一具玲瓏有致的溫軟身軀。


  「猜猜我是誰?」


  夏輕塵沒好氣掰開她的手,卻沒有放下,而是輕輕摩挲一下,微微嘆道:「你可知道,你很可能暴露自己?」


  他身後的人,除了月明珠還能有誰呢?


  北淵劍尊受到海底不明巨影襲擊,生死不明,別人不知道那是什麼,夏輕塵一路乘坐它而來,豈會不知?

  那,正是暗月至寶——潛龍。


  能夠調動潛龍的人,亦只有月明珠。


  「暴露就暴露咯。」月明珠嘻嘻一笑,下巴頂在夏輕塵肩膀上,閉眼享受難得的溫存。


  夏輕塵皺眉,道:「你認真點,若是在琳琅島被發現身份,你會非常危險。」


  她此前就說過,可是月明珠始終沒有當一回事。


  「不是有輕塵哥哥嗎?你會救我的,不是嗎?」月明珠渾然不在意的笑著。


  夏輕塵無奈一笑,可眼中不無憂慮。


  不知道琳琅島有沒有調查出那海底巨影的來歷。


  懸浮於深淵之上的島嶼——人間帝冢。


  一排鐵柵欄前,茅草屋中。


  東淵帝主正在茅草屋外來回踱步,隨時聽命。


  屋內,北淵劍尊臉色蒼白,嘴唇乾裂,氣若遊戲,嫣然奄奄一息,瀕臨死亡。


  其屍體前,盤膝而坐一位灰袍老者。


  若是夏輕塵在此,會立刻認出來,老者正是當初守在淵出入口的神秘老者。


  他取出一瓶上半瓶清澈,下半瓶渾濁的液體,導入其傷口內。


  一陣嗤嗤嗤的沸騰聲后,那拳頭大小的血洞,竟然奇迹般的徐徐癒合。


  分明焦黑的血洞,重新冒出肉芽,並迅速紅潤。


  一個時辰過去。


  拳頭血洞完全癒合,宛若不曾受傷過。


  北淵劍尊的臉色亦開始緩緩恢復,意識開始清醒。


  當餘光注意到盤膝而坐的老者,吃了一驚,慌忙坐起來:「參見守墓人嘶」


  可堪堪坐起,北淵劍尊便痛哼一聲,無力的軟倒在地上。


  他望著自己身體,驚疑道:「我的身體!」


  他發現,自己竟然連起身的力氣都失去,渾身軟綿綿的,甚至五指都握不緊。


  老者沙啞道:「你其餘傷勢雖然癒合,但心臟卻有一角損毀。」


  「心臟的傷勢,最難癒合,需要時間調理。」


  北淵劍尊想起此前遭遇的神秘紅色光柱,驚出一身冷汗,擔憂道:「那我豈不是無法動武?」


  「動武?先恢復基本行動再說吧。」老者淡淡道:「要恢復實力巔峰,少則半年,多則兩年。」


  半年?


  北淵劍尊臉色瞬間煞白,豈不是說,半年中,他將淪為普通人,隨便一個武者都有殺死他的能力?

  而且,失去力量,他兒子突破月境的事便完全耽擱,還有許多事宜,都要因此擱淺。


  「守墓人,能否告訴我,攻擊我的到底是什麼?」北淵劍尊心底生出濃濃恨意。


  生平至今,他受傷最重的一次,莫過於眼下。


  守墓人面色淡漠,吐出兩個字:「暗月。」


  什麼?

  北淵劍尊瞳孔一縮,臉上的恨意收斂得一絲不剩,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和擔憂:「可我不曾和暗月有任何交集。」


  他實在不懂,自己哪裡得罪過暗月,居然被暗月盯上。


  守墓人緩緩起身,舉步來到門外,向著天外道:「調查一下,最近有什麼人來到島嶼,摸清楚他們身份。」


  其口吻,變得分外冷淡,隱隱還透著一絲殺機。


  數日後。


  雲畫心的會客莊園,韓向東對坐。


  相較於曾經的飛揚跋扈,他此時可算是低調得多。


  因為其老子暫時淪為廢人,韓向東不敢再繼續猖狂,只能喝著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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