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1章 樂極生悲
夏輕塵微微點首:「嗯!據我所知,鱗類飛禽屈指可數,每一樣都是大有來頭的妖獸,這次你的確撿到寶貝了。」
「哇嘎嘎!」仇讎興奮得把翅膀扇動得直晃動:「我就知道,我獨孤不敗是一條有大氣運的狗!哇卡卡卡卡」
憐星聽在耳中,更為委屈,抱著夏輕塵委屈的直掉眼淚:「嗚嗚,我真的被死狗超過了!」
夏輕塵摸了摸她的頭,無奈道:「機緣二字強求不來,你只能祈禱,他日能夠與上屬於你的際遇。」
憐星乖順的點了點頭,她只是尋求一下安慰,不想給夏輕塵額外的壓力。
她扭過頭,哼道:「死狗,別得意!我可是空靈體,若是遇到大機緣,一定比你厲害!」
「嘿嘿!那我等著!」仇讎高高的揚起狗脖子,後背抖了抖,一雙翅膀徐徐收斂進狗毛之內,外表看去,無法看出異樣。
它興高采烈的,一蹦一跳的出門,笑哈哈道:「塵爺,今天約了城東的幾條母狗,我這就去赴約了。」
作為一頭脫胎換骨的飛天狗,仇讎難免要炫耀一下自己的翅膀。
它已經想象得到,帶著一群母狗飛上雲霄時,她們尖叫崇拜的小眼神!
只是,就在翅膀收回的瞬間,異變陡生。
仇讎不可抑制的放出一個又響又臭的屁,一片肉眼可見的昏黃色氣體,其體內衝出。
瞬間,狹小的密室內被臭氣充盈!
哇——
不知何故,僅僅是聞了一下,憐星就被熏得直嘔吐,並且眼前暈乎乎一片,覺得天地都在旋轉。
而後腳跟不穩的栽倒,幸好夏輕塵一把將其抱住。
他屏住呼吸,大袖一卷,將屋內的氣流全部從屋頂破開的洞口給卷出去,並及時開啟大門,引入清新空氣。
憐星有氣無力的趴在夏輕塵懷裡,臉色發白,呼吸急促,難以睜開眼睛:「夏郎我是怎麼了為什麼好難受」
夏輕塵面色沉著:「那是因為,你中毒了。」
他取出半瓶補充精力的藥劑,喂她服下,如此才緩解憐星頭暈癥狀,但身體依舊乏力,無力的靠在夏輕塵懷裡。
「中毒?」憐星怔了下:「可我只是聞到了仇讎放的屁而已!」
夏輕塵注視著一狗臉不知所措的仇讎,道:「看來,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仇讎,伸出翅膀,然後再收回。」夏輕塵道。
仇讎亦覺得有些不妙,按照夏輕塵的吩咐,將翅膀展開,而後又重新合上。
就在合上的瞬間,它又難以控制的放出一聲悶雷般的響屁,昏黃的氣體滾滾而出,瀰漫四周。
夏輕塵早有準備,將他們卷出密室外。
這下,憐星徹底瞪大眼眸,仇讎亦呆住,結結巴巴道:「塵爺,我這是怎麼回事?」
夏輕塵面現一絲憐憫,安慰的摸著它狗頭:「仇讎啊,你除了繼承那隻妖獸的飛行能力外,還繼承了它一身劇毒。」
「只不過,它的劇毒或許是通過嘴噴出來,你只能通過放出屁把劇毒排出來傷敵。」
「而且,因為異變的不確定性,你放屁和收翅膀連接在一起,只要收翅膀必定放出蘊含劇毒的屁,所以,以後要慎重動用翅膀。」
憐星聽了,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哈!放屁狗!笑死我了!你不是要約城東的母狗們嗎?快去呀,順便展示一下你的翅膀?」
「不過你記住,收翅膀的時候可要離它們遠點,不然一個臭屁得把它們都毒死!」憐星笑得眼淚都掉出來,心中的嫉妒總算平息。
仇讎臉都黑了,憐星大星位七覺的層次,都被它一個臭屁給嘣暈,那幾條母狗不得直接毒發身亡?
「塵爺,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仇讎的狗臉飽含希冀。
當今天下,若有人能解救它,那就只有夏輕塵。
夏輕塵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狗頭:「仇讎啊,人生總是充滿遺憾的,自古難以圓滿!你亦應該學會取捨!為了那些母狗們,為了你自己,忘掉它們吧!」
言外之意,他也無可奈何。
「真的不能改變嗎?你那麼神通廣大,一定能夠改掉這個弊端。」仇讎難以想象,每當自己英姿勃發的傲游天空,在萬眾矚目中落下來,並收回翅膀時,會放出一個毒翻全場的臭屁。
想到此處,它便生無可戀。
夏輕塵遺憾道:「異變多出的東西,宛如天性!你覺得自己能夠改變吃糞的天性嗎?」
仇讎果斷搖頭:「不能!」
狗怎麼能不吃糞呢?那樣的話,就太沒天理。
「那不就是了?」夏輕塵無奈道:「你以後只能小心謹慎,以免傷害身邊人。」
聞言,仇讎仰天悲鳴,狗淚縱橫:「花花,夢夢,翠翠,瑩瑩,圓圓,芳芳,雪雪,柔柔再見了,我最愛的母狗們,再見了,我的愛!」
「嗚嗚嗚嗚」隨後,仇讎便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夏輕塵腦門青筋狂跳,來南疆才幾天功夫,它就勾搭了這麼多母狗?
這個死狗!
「仇讎喔,你好可憐哦。」憐星摸了摸它的頭:「以後不能使用你那比閃電還快,比羽毛還輕,比涅器還省力,比御劍還輕鬆,比走路還舒服,比披風還威風的翅膀啦!」
說著,她狠狠擰了一把仇讎的肚皮,疼得仇讎喔喔直叫:「哇呀呀!臭丫頭,你不是人,我這麼慘還欺負我!嬸可忍叔不可忍!」
它抹乾眼淚,跳起來就向憐星咬去,後者秀足一點,捂著嘴就跑:「來呀!追我呀!」
一溜煙的功夫,憐星就跑到白小珠房裡,將其拉著一起去天南城繼續尋覓珍貴資源。
她們笑嘻嘻的跑出來,殊不知城主府外,一輛妖獸馬車神不知鬼不覺的跟上她們。
「少主,真的要這樣做嗎?」馬車裡,一名額頭有狼頭刺青的蒙面中年詢問道。
車裡還有另外幾位蒙面人,額頭上清一色有刺青,只是圖案各不相同。
他們面前的,不是旁人,正是面部潰爛的吳岩。
「你們不敢?」吳岩反問道。
狼頭刺青中年不以為然:「有何不敢?這些年我們在邊境打家劫舍,誰的商隊沒劫過?抓幾個人算什麼?屬下只是擔心,此事瞞著家主會不會出問題?」
吳岩醜陋的面容抽搐:「你們不說,誰知道?」
狼頭刺青中年思索片刻,道:「好,謹遵少主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