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 親臨戰場
冰鳳將軍眉宇輕輕一揚:「話說清楚。」
什麼叫做不需要旗號?
什麼意思?
那心腹臉色一陣發白:「對方擅長合擊術,輕而易舉將單大人擊得重傷!」
合擊術?
擅長合擊術的戰團很多,幾乎每個軍區都有那麼一兩支合計戰團。
但若論誰最有名,當然是雲嵐戰團。
「你說的,是什麼合擊術?」冰鳳將軍心頭咯噔一下,心道,該不會是雲嵐戰團吧?
此念頭在其腦海中一閃而過,便被其否決掉。
雲嵐戰團那等王牌戰團,應該身處涼州城,養尊處優,怎會來到塞外北寒之地?
一定是另有其人。
「百人一組,騰空光柱!」心腹道出自己親眼所見的震撼畫面。
瞬時間,冰鳳將軍瞳孔劇縮。
騰空光柱,只有雲嵐戰團才會!
「他們是雲嵐戰團?」冰鳳將軍不敢確認道。
兩個心腹連忙點頭:「正是雲嵐戰團。」
真是他們?
火龍將軍亦倒吸一口涼氣:「對了,雲嵐戰團的首領叫什麼名字來著?」
冰鳳將軍獃獃道:「夏!輕!塵!」
兩人腦海里同時震撼,因為剛才自己的人來報便是,一位姓夏的萬曉騎,前來問責!
冰鳳將軍最先反應過來,連忙喝道:「快快!立刻給我把陳飛閣喊回來!」
身旁的心腹哪裡還敢遲疑?頭皮發麻的一路狂奔,跌跌撞撞的追回陳飛閣和強弩營。
他滿臉怒容的瞪視袁崇鑾,呵斥道:「姓袁的!你他媽設計陷害老子是不是?」
火龍將軍亦火冒三丈,拔出刀指向他:「龜兒子!老子就知道南蠻來的人花花腸子多!你得罪了雲嵐戰團,卻藏著掖著不說,讓我們替你背鍋!」
兩人一陣后怕!
如果不知情的和袁崇鑾站在一條線,向雲嵐戰團動手,後果不堪設想!
以雲嵐戰團那傳說中的可怕戰力,就算不會全軍覆沒,亦要傷筋動骨,還要和雲嵐戰團結下死仇。
這個袁崇鑾,絕對是故意害他們!
事實是,袁崇鑾比他們兩誰都發懵,怔怔道:「我我不知道他們是雲嵐戰團啊!」
火龍將軍怒道:「你到底對雲嵐戰團做過什麼?」
不然,雲嵐戰團好端端前來找麻煩幹什麼?
那位夏輕塵,總不會吃飽了撐著吧?
袁崇鑾遲疑道:「也沒什麼,就是無意中傷到了一個女兵。」
「僅此而已?」冰鳳將軍冷哼道:「袁崇鑾,你撒謊都不打草稿嗎?」
火龍將軍亦火大道:「事到如今,還把我們兩個當傻子?夏輕塵日理萬機,會因為這點小事專程來找你麻煩?」
兩人對視一眼,均丟下酒碗,冷漠道:「算了,這件事反正和我們沒關係,你自己看著辦吧!」
火龍將軍向身旁心腹道:「傳令下去,雲嵐戰團若攻山的話,火龍軍區不要阻攔。」
「冰鳳軍區也是,此事和我們無關。」
兩人徹底將自己撇清,堅決不趟渾水。
袁崇鑾又驚又怒,剛才還說他們是同一站線,現在就把他一人拋棄?
「你們兩個!」袁崇鑾亦是氣極:「好,想看老子笑話是吧?來人,調遣軍區人馬,在山道設卡,沒有我命令,堅決不能放行。」
守山容易破山難。
何況這座礦山巍峨無比,山道又狹窄崎嶇,他們在山道上設下重重關卡,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雲嵐戰團再是威名震天,都不可能攻上礦山來!
火龍將軍吃了一驚:「你不馬上道歉,居然還要正面抗爭?」
錯在袁崇鑾,事到如今,他卻絲毫沒有悔過的意思。
「是那姓夏的胡攪蠻纏!」袁崇鑾重重哼道:「我不過是無意中踢了他的人一腳,他興師問罪,實在太不識大局了!」
「這種人,不配我袁崇鑾專程道歉!」
冰鳳將軍咬咬牙,道:「行,隨便你吧。」
反正最後受損失的又不是他們。
當兩人走後,袁崇鑾的心腹不安道:「回稟大人,已經剩下不足半柱香了。」
夏輕塵始終沒有說過,如果逾越一炷香會有什麼後果。
可越是如此,反而越令人感到不安。
誰都不知道夏輕塵想幹什麼。
「怕個球!老子在南疆和那群蠻人作戰,什麼場面沒見過,會怕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袁崇鑾是萬萬拉不下面子,前去賠禮道歉。
他被挑選而來,乃是作為南疆軍團的代表,若傳回去他覬覦雲嵐戰團女士兵不成,惱羞成怒將對方打傷,影響的將是整個南疆軍團的榮譽。
等他回去,等待他的將是南疆軍團統帥的嚴厲懲罰。
最輕也是被削掉將軍職位!
所以,他絕對不能認錯,有什麼都硬扛著,等回到南疆統帥問起,大可以痛陳夏輕塵專橫粗蠻。
「去,馬上備軍,老子倒是要看看,雲嵐戰團到底有多厲害。」袁崇鑾重重說道。
他對於自己的天鷹軍區還是有一定信心的,經歷過多次血的洗禮,早已成為一隻驍勇善戰,且經驗豐富的王牌軍區。
如今佔據天時地利人和,處於絕對優勢,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雲嵐戰團?
不久,天鷹軍區的人便全軍調動,按照不同的組合,在狹小的山道上設下了十道關卡。
每一道,都是天險之地,易守難攻。
除非夏輕塵想耗光所有的雲嵐戰團士兵,否則別想踏上礦山半點。
「來呀!搬來我的妖皮大椅和好酒,本將軍要親臨戰場!」袁崇鑾立在山道的最上方。
坐著柔和的獸毛大椅,拼著燒好的美酒,居高臨下望著即將來臨的戰爭。
其實,很多人和袁崇鑾一樣,對於雲嵐戰團的事迹都抱有懷疑態度。
因為那一戰後,雲嵐戰團沒有再參加過任何一次大戰。
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東疆的礦山之戰。
許多人不曾親眼見過,對這一戰的戰功都存保留意見。
袁崇鑾亦不例外!
時間,一點點過去,袁崇鑾喝著滾燙的酒,注視著山腳下那佇立不動,宛若石人的雲嵐戰團。
飄揚的白雪,覆蓋了女兵頭盔和肩膀。
刺骨的寒風,刮在她們臉上,生疼無比。
然而,她們一動不動立在那裡,肅穆而沉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