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懲治
她上下的仔細打量起季念傾來,方才這女子進來的時候她還未曾細瞧,隻是覺得這身料子華貴,現在仔細看著,她所帶的所有頭麵首飾看似簡單,清婉,可這些所用的材料都是極為珍貴的,或許這是哪位公爵夫人,或是哪位皇子的王妃?
就在所有人驚訝的看著那貼身侍女準備揮下的巴掌時,紅鸞一個健步衝擋在了季念傾的麵前,伸手握住了那侍女準備出手的手腕,冷聲嗬斥:“好大的膽子,你也不問問這是誰,你一個低等的賤婢膽敢如此,九族的性命不想要了是嗎?”
聞言,眾人一怔,趙媚兒更是不解。
看著眾饒表情,季念傾喚了一聲:“紅鸞”
紅鸞冷哼一聲絲毫不屑的甩開了那侍女的手腕,走回到了季念傾的身後。
林柔被剛剛的事情驚了一下,雖然知道季念傾不會吃虧,但也心有餘悸,她看著季念傾緩緩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仿佛茶水還有些熱氣升騰,她輕輕的吹了吹,飲下一口後,道:“一個妾室竟然能打著謝少將軍的名號在外如茨大不敬,你有幾個腦袋能承受得起這樣的罪名。”
那侍女見對方手下的力度便知道對方不是好惹的主兒,她轉身退回到了趙媚兒的身後,聽著趙媚兒道:“我家將軍在邊陲屢建奇功,受到陛下嘉獎不少,早已被殿下封為正三品定遠將軍,就算我是妾又如何,那也是將軍府的妾室,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
林柔聽見如此羞辱季念傾,她已經麵帶怒意,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一個正三品定遠將軍的妾室竟然敢如此猖狂,你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還敢如此撒野。”
趙媚兒雖心中有些狐疑,但麵上她還是裝作一副不懼的神色,道:“這裏是京都城,我夫君乃是朝廷三品大員。”
季念傾冷笑,將手中的茶杯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抬眸冷凝的看著趙媚兒:“我才知道原來一個的正三品將軍的妾室都敢如此囂張了,紅鸞——”
紅鸞立即上前。
“剛剛哪個奴婢揚手來著?”季念傾眉目淡掃,沒有一絲的溫度:“廢了她的手。”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誰都沒有想到表麵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能這般陰狠,出這句話的時候竟然麵不改色氣不喘,就連玉掌櫃都有片刻的怔愣,這女子究竟是什麽人?
紅鸞領命,微笑著上前。
那名侍女依舊叫囂著:“你們要幹嘛,夫人救我。”
趙媚兒將人攔在身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一步一步過來的紅鸞:“這裏是齊涼,是京都城,你們這是私設公堂。”
看著已經氣得臉色通紅的趙媚兒,季念傾輕笑“私設公堂,我就算今日再此殺了你,你信不信你家謝少將軍,哦,不對,就算你家謝老將軍都不敢多一個不字。”
趙媚兒驚恐:“那我就告禦狀,告你們草菅人命。”
季念傾咦了一聲:“告禦狀?好啊,那你就去,我倒想看看陛下怎麽聖裁。”
這邊著,紅鸞已經走到了那名侍女身前,快速的將她的手緊握在自己的手中,她在袖口掏出了一柄精短的匕首,眼見就要衝著侍女的手腕而去,侍女大驚失色。
喬掌櫃見狀,急忙上前:“這位貴人,我這店不宜見血,您看.……”
季念傾看了一眼玉掌櫃,微微一笑,可是這笑卻讓喬琳琅有些森冷;
“紅鸞,既然不能見血,那你看著辦吧!”
“是”
紅鸞麵上微笑,唇角上揚,頃刻之間,隻聽到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接著傳來的便是那侍女歇斯底裏的大喊。
趙媚兒驚恐的看著季念傾,她本不相信季念傾會真的出手,無非就是想嚇嚇她而已,可沒想到當自己真的看見侍女的手腕向外翻時,她嚇得冷汗自額頭上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流“你……你們.……你們這般不懼王法,我回去定要稟明夫君,統統將你們法辦。”
“法辦?”季念傾看著林柔:“那我們就先等著她讓我們法辦?”
林柔淺笑:“你高興就好。”
趙媚兒見今日在此根本討不了好,自己的侍女又被她們折斷了手,還不如回去稟了季向初再來收拾她們,於是她道:“有本事你們就等著。”完,帶著已經手骨盡斷的侍女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喬琳琅見人統統離開,她也心有餘悸,剛想些什麽,就聽見青羽道:“掌櫃的,不是拿首飾嗎?首飾呢?”
喬琳琅這才如夢初醒一般,陪著笑臉“:對對對,首飾,首飾,來人,將首飾拿上來。”
不一會,喬琳琅居的侍女就將一盤盤的頭麵首飾送了進來,兩人好似已經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林柔起身後一個個看過後拿起一個水潤晶瑩的玉鐲看向身後的季念傾,道:“顏兒,這個可好?”
季念傾確是注意到旁邊一條翡翠項鏈,她將那條項鏈拿起,握在手中:“喬掌櫃就這條了。”
林柔驚訝:“怎麽選了這條?”
季念傾淺笑:“隻是覺得母妃會喜歡這個。”
林柔道:“那我就選這個玉鐲吧。”
逛了一日,將晚些季念傾才回到煜王府,可剛剛推開房門進屋要脫掉外衣,她動作一頓,轉頭看去,雲景湛正抱著胸,坐在了她的書桌前,無所事事般的翻著她書桌上的書。
“你什麽過來的?”季念傾問“我竟然都沒發現你在。”
今日的雲景湛顯然與往日不同,雖麵上並沒有什麽不妥,但季念傾還是感到了一絲不尋常。
雲景湛抬眸,懶洋洋的一笑,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問道:“怎麽回來的這麽晚,去了哪裏?”
此時的季節正是春暖花開步入盛夏之際,季念傾院落外的海棠花,已經露出花蕾的紅豔,好似胭脂般的濃烈,屋內的玉蘭花爭相盛開,傳出陣陣的芳香,沁人心脾。與院外的海棠濃鬱不同,兩種花在院外與屋內交相呼應,濃淡有致,樹上嫩綠光亮的葉子也極好的襯托著兩種花的嬌羞似的綻放。
看著雲景湛,季念傾有些慚愧,她知道今日的所作所為一定已經被他知曉,如今這般難不成是來興師問罪的?正在想著怎麽回答,雲景湛自書桌前起身,走到了季念傾的身前:“下次別廢了人家的手,直接處死便好。”
看著雲景湛,不知道為什麽,季念傾竟然在他的一步步靠近時,她在一步步的退卻,她以為雲景湛會怪她私下接近趙氏,沒想到他竟然沒有生氣。
季念傾一頓:“我可不敢,人家可是拿正三品將軍的夫君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