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試探
話,表麵上的恭敬,但這話讓嫻妃聽的很是不滿,想了想她道:“是真怪了,本宮給家妹妹下的帖子比煜親王妃的早,怎得家妹還沒到,煜親王妃就先到了,不知,煜親王妃在來的路上可見到本宮的家妹了?”
錦祥宮的侍女端上了一杯茶遞到了季念傾的身前,看著茶杯中的清茶,季念傾微微冷笑‘你還真是急不可耐,自己才剛坐下,你就開始明知故問,那好啊,既然你喜歡這樣,那我就陪著你。’
“嫻妃娘娘給杜姐也下了帖子嗎?”季念傾淺笑一聲:“我還真是不知呢,來的路上還真是沒看見”轉頭看向身後的若秋:“你見到了嗎?”
若秋好似不明所以一般搖了搖頭:“回王妃,奴婢不知嫻妃娘娘也請了杜姐,路上還真是沒見呢!”
這主仆兩一唱一和,簡直氣的嫻妃險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意,她咬牙切齒一般的看著季念傾,手中的茶杯被她握的發出陣陣瓷器觸碰的“鐺鐺”之聲。
聽著這樣的聲音,季念傾端起了自己身旁的那杯茶,唇角間的冷意不減,但看了看茶水之後,她便又放了下來,道:“嫻妃娘娘,你要不要派人出去看看,這杜姐莫不是有事耽擱了?”
嫻妃的牙齒已經被她咬的哢哢作響,她一字一字的道:“怕家妹不是有事耽擱了,是被人抓起來了吧。”
季念傾淺笑:“嫻妃娘娘這話可是不得的,別現在不知道杜姐如何了,就算杜姐被人抓了,您得趕快告訴陛下才是,讓陛下派人去救杜姐啊!”
嫻妃再也忍不住了,她將茶杯摔在了季念傾麵前的地上:“寧雪顏你在這裏裝什麽?我奉勸你趕快將我妹妹交出來,不然我定叫你今日走不出這明齊皇宮。”
季念傾見此也沒有惱,她早知如此,本以為她還會堅持一會,沒想到她竟是如此耐不住性子。
“嫻妃娘娘的哪裏話,我為何要將你的家妹交出來,難不成你家妹不見與我有關?”
嫻妃已經惱羞成怒,她走下了高坐,來到季念傾的身前:“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昨日把我妹妹抓了起來,我現在讓你趕緊放了她,你若膽敢傷她一根頭發,我讓你不得好死。”
季念傾冷笑,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嫻妃娘娘這般,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她看向若秋:“昨日我原本想去城外的寺廟上香祈福,沒想到卻碰上了一夥人行刺,那殺手的首領還真是位姑娘,難不成那就是嫻妃娘娘的妹妹?”
這一句話驚得嫻妃竟然滲出絲絲冷汗,她看著季念傾:“你到底要如何才能放了我妹妹。”她知道,這件事若是季念傾稟報給武孝帝,就算自己死十次八次都不夠,刺殺親王妃是何等的罪名,陛下對煜親王又是何等的寵愛,知道自己刺殺煜親王妃,不定自己九族的性命都不保。
季念傾淺笑:“嫻妃娘娘,我剛剛了,我並沒有抓您的妹妹啊!”
見季念傾還是如此嘴硬,嫻妃倒也不客氣了,她眸子間的陰冷變得很是可怕:“寧雪顏,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了。”
此時,錦祥宮外有一名身穿宮女帶著四名鎧甲的侍衛請命走了進來。
在恭敬的對著嫻妃和季念傾施禮後,宮女福了福:“煜親王妃,柳貴妃娘娘有請,還請煜親王妃移步,衛軒宮。”
季念傾挑眉,見嫻妃一副高傲自得的模樣,她心中冷笑。
“不知柳貴妃娘娘找我何事呢?”
宮女看著季念傾,麵上帶著一絲不屑:“煜親王妃,剛剛在禦花園的蓮池中發現了一個死屍,經查看是蘇貴人,柳貴妃娘娘在徹查此事時,有人稱您入宮的時候見過蘇貴人,好像還有了些摩擦,所以柳貴妃娘娘想請您過去詢問一二。”
‘蘇貴人死了?’這讓季念傾有些震驚,她看著嫻妃,她實在沒想到為了陷害自己,比逼自己交出她妹妹杜霜月,她竟然會枉殺人命。
“煜親王妃,奴婢勸您還是自行過去,別讓奴婢吩咐侍衛幫您。”那宮女的話中噙滿了威脅。
若秋緊張的攬在了季念傾的身前:“我看你們誰敢,煜親王妃也是你們動就能動的嗎?”
季念傾笑了一聲,這一聲在在場的所有人都摸不到頭腦,她起身,看著嫻妃:“好,那我就隨你們去一趟,我倒要看看這蘇貴饒死與我何幹?”
見她如此坦然,不帶一絲驚慌,嫻妃心中冷凝,在季念傾經過她身旁時,她在季念傾的耳旁低語:“想要活命交出我妹妹,我便可以讓你不死。”
以為季念傾會懼怕,但沒想到,季念傾隻是不屑的掃了她一眼,唇角勾出一個極為邪魅的笑意,這笑很是詭異,讓嫻妃在頃刻之間感受了森森寒意,她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冬日漸漸到了尾聲,即便是明齊的冬日與北啟不同,但也到了立春時節,一樣的開始泛出暖意,寒冷的日子多了,難得有些溫熱時候,走在明齊宮中吹著初春的風也是好的,季念傾走過了那蘇貴人溺死的蓮花池,這裏的旁邊便是一座座假山,池塘邊的青石路上還有不少水痕,一見便知那是宮人下水去撈蘇貴人之後拖拽上來的痕跡,在那水痕之中還有著淡淡的血痕,季念傾一怔,看向了身後的若秋。
去往柳貴妃衛軒宮的路上,季念傾低頭思索著。
在到了衛軒宮的時候,柳貴妃已經命人將蘇貴饒屍身抬到了弦清閣,那裏原是蘇貴饒寢殿。
無暇顧及其他,季念傾剛剛步入殿內,還未來得及建立,柳貴妃便開始了詢問:“煜親王妃,聽聞你進宮之時見過蘇貴人,還發生了爭執,對嗎?”
這番話從何起,季念傾身後的若秋有了寫不安,雖皇家之事最是複雜,想要在宮中害死一個微不足道的貴人簡直如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的容易,但若是將季念傾也牽扯到這其中,這就不是一個簡單的溺死,這是一場針對她的陰謀。
而季念傾卻很淡然,她麵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淡淡的道:“柳貴妃娘娘,我剛入宮時確實見過那位蘇貴人,她也險些碰到了我,但你口中的爭執一事倒是從未有過。”
柳貴妃麵上依舊的高傲:“哦?沒有爭執嗎?那為什麽有宮人見到你與蘇貴人發生了一些爭執,還給了她一記耳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