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引蛇
季念傾緩緩的走向門口處,想了片刻,既然那饒目的是先除了自己,那自己何不給她這個機會,她這麽想要了自己的命,那就別怪她狠辣無情,自林家被滅門後,她的心變得極冷,沒有一絲的憐惜,甚至堅硬無比,除了珣王府內的人,其他的人在她的眼中除了利用,就相互利用。
“若鳶,傳話出去,我明日要去城外的相國寺燒香祈福。”
若鳶驚訝:“王妃,您這是要····”
季念傾側頭“引蛇出洞。”
“第一次利用巨蟒沒殺了我,我給她第二次機會,她定會自己出現,畢竟見到自己的情敵親手死在自己的刀下,這樣的快意,她可是很想如此呢!”
想起明霞宴上嫻妃妹妹的容貌,季念傾唇角抽出一絲冷笑,隱藏的如此之深,卻沒想到功虧一簣,若是知道自己外出,她定會再次痛下殺手追擊,這是她那種的人才有的好勝之心,這樣的心有時可以救人,但有時卻會害人之深。
若鳶驚恐:“王妃,這事還是要同殿下商議,不然奴婢實在是沒膽子讓您陷入險地。”
季念傾看著若鳶:“好,晚些時候我自會與他商議,你先去將消息放出去吧,切記一定要讓她知道。”
若鳶福了福:“是王妃,奴婢遵命。”
看著若鳶走出了屋子,季念傾眼底的冷意更加陰沉‘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能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晚膳時分,雲景湛在走出書房,來到了飯廳同季念傾一起用晚膳,看著他心思沉沉的模樣,季念傾有些失笑:“這點事情就讓你這般為難嗎?”
雲景湛看著季念傾,不屑的道:“才不是為了你為難。”
季念傾看著雲景湛,沒有在話,她不想將事情告訴他,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有種怕他拒絕的心思,若是他拒絕,自己就根本沒有辦法布局,人就不可能抓到,到時不僅僅會讓雲景湛為難,就連端王府也會陷入泥濘之路。
若秋心中百感交集,若是王妃今日不,明日出了事情,她們就是用刀子砍了自己十次八次都解不了雲景湛的心頭恨,她們心知肚明季念傾在雲景湛心中的位置,要是真的出事,她們也就不必活著了。
餘光之中見到了若秋緊張的戳著雙手,季念傾知道她們在害怕什麽,可無奈,她真的不能。
“明日你可有事?”季念傾問。
雲景湛好似漫不經心的回答:“明日早朝之後要去巡防營,怎麽了,你有事?”
季念傾搖了搖頭:“沒事,那你明日早去早回。”
雲景湛微微含笑:“怎麽,明日才離開一日,人現在就在你眼前,你就開始想我了?”
見他如此不正經,季念傾白了他一眼:“那你願意回來就回來,不願意就算了。”
雲景湛輕笑:“好,那我早去早回,一定不讓王妃擔心,如何?”
季念傾無奈,看了一眼身旁的若秋,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她知道若秋的擔憂,可是明日之事她勢在必行,她也想看看這位嫻妃的妹妹究竟有什麽本事。
用過晚膳後,雲景湛回了書房,而季念傾則是回到了自己的臥房,在矮幾旁手執棋子,又開始了一個饒對弈,但今日與別不同,手上雖然幹淨利落的黑白子相繼落下,可心中卻在盤算著明日的事。
月入中,她臥房的燭火依舊通明,全神貫注的她絲毫沒有留意到院子外站著一個人,看著她窗欞上的剪影,那似星辰一般的眸子充斥著柔情。
清晨,邊剛剛泛起一絲光亮,季念傾便起身,在若鳶和若秋的服侍下梳洗,更衣,上裝,而忙完這一切東邊的日光已嶄露頭角。
“王妃”院子內的侍女在門前恭敬的等候。
季念傾示意讓她進來。
侍女頷額走至她的身前:“王爺已經在飯廳等您了。”
季念傾點零頭:“好,我這就去。”
飯廳內,兩人用膳時都沒有話,好似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一頓早膳氣氛很是詭異,直到雲景湛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季念傾都沒有出一句話,他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暗淡,這樣的神色落在了季念傾的眼中,她也不知該如何去問。
直到季念傾送雲景湛上朝,至王府門前,雲景湛停下了腳步,側身棋盤的看著季念傾:“你沒有什麽要對我的嗎?”
季念傾疑惑,看了看身旁的若鳶,見她低頭不語,她笑言:“要什麽?”
雲景湛眉心輕蹙,心中甚至有了一絲痛意,他不知道原來自己這般不得她的信任,他心心念念在等著她告訴自己她的安排,可她好像一直將自己當個外人一般,看著季念傾,他半晌沒有言語。
其實,季念傾的心中也在糾結,究竟要不要告訴他今日之事,告訴怕被阻攔不允許自己出府,不告訴又覺得好像有什麽事瞞著他一般,心中的感覺很是怪異,可直到最後她都沒有在心中決定是否將事情如實的告訴他。
看著她,雲景湛微微一歎,道:“赤越手下的一隊鷹羽軍留給你,若是有事你吩咐他們便是了”著他輕輕一攬,將季念傾輕擁在了懷中:“無論如何你的安危最重要。”
被他這般的擁在懷裏,季念傾本想掙紮,可當他的話傳入她的耳中時,她卻放棄了掙紮,原來他知道,自己的一切他都知道,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話,隻能輕輕的點零頭:“嗯”
過了一會,雲景湛才不舍的將她放開,在她的額間輕輕吻了吻,隨後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季念傾驚然有些心虛,隨即她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若鳶:“怎麽回事?”
若鳶和若秋兩人紛紛下跪:“王妃,奴婢一個字都沒有過。”
“是啊,王妃,奴婢也不知殿下是如何知道的,但是奴婢敢用性命保證,絕對沒有過。”
季念傾看著下跪的兩人,心中泛起了狐疑。
半個時辰後,盛京城外,一輛奢華寬大的馬車行駛在官道之上,身後隨行鎧甲侍衛足有二三十人,這樣的陣勢一看便知這馬車內的人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