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男寵
林柔與季念傾在一起,均坐在主位的亭子裏,她在見到柔惠公主後,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歎息:“其實柔惠公主還是很可憐的!”
季念傾看著林柔,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的回了一句:“是啊,身為一國公主如今落得這般,也是可憐之人。”
林柔端起桌前的茶盞,輕抿了一口,道:“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當今陛下才這般的厚待於她,這些年我不在京中,但也會聽聞陛下每年賞賜給她的東西,就已經用之不盡了。”
馬球場上較量開始,雖然不知是誰對誰,但場麵很是激烈,策馬揚鞭在場揚起陣陣沙塵,看著場上的人,季念傾點頭,可心中想的卻是別的事情。
片刻後,季念傾察覺到了來自柔惠公主的目光,她回望過去,微笑著向柔惠公主點頭,可心中卻為她有些難過,這場宴會想必她是不願來的吧,若是不德文帝的意思,她寧願在公主府裏與麵首日日相聚,也不願來這樣的假麵的場合,曲意迎合。
誰知,柔惠公主的唇角卻露出了一種意味深長的笑意,這樣的笑讓季念傾心中有些奇怪,難不成自己這煜親王妃還礙到她柔惠公主什麽事情了嗎?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她這樣眼神中包含的意義。
“不知···”五皇子妃魏氏坐在不遠處看向季念傾道:“六弟妹可會這馬球,若是會下場比一番如何?”
季念傾微微含笑:“五皇嫂笑了,這些我還真是一竅不通,就算看也隻是看個門道,具體如何,我還真是不懂。”
五皇子妃魏氏淺笑:“這哪裏是能看會的呢,隻有親自上場才能知道呢!”
“還是別了,我看看就好”季念傾今日可不想出什麽風頭,她隻想在一旁靜靜的坐著,眼中看著,至於其他,還是不碰為好。
見季念傾並不想上場,五皇子妃魏氏也沒有在繼續強人所難。
三場馬球比試後,嶽將軍家的姐拔得頭籌,贏得了馬球比賽的勝利,皇室的獎品是一對流雲鳳頭釵,當獎品在嶽家姐手中的時候,能看得出來她笑的很是開心。
眾人在一聲高宣後紛紛逐步的回到了剛剛的宴會的大殿內。
在開宴聲後,季念傾依舊坐在了主位之上,右邊是柔惠公主,依次便是王公大臣的內眷,而左邊,便是幾位皇子妃依次在旁。
侍婢魚貫而入,將菜品規製的擺放在了眾人身前的桌子上,而此時,柔惠公主道:“今日咱們的明霞宴是煜親王妃第一次參加,前幾日皇兄曾賞賜給了我一名樂師,現在就請她為煜親王妃彈奏一曲,以便慶賀煜親王妃嫁入皇室之喜。”
眾人齊聲成:“是”
而季念傾也舉起手中的酒杯,道:“那我就以此酒多謝皇姑的厚愛了。”完,將杯中之久一飲而盡。
這時候,眾人看見一身穿水綠色長裙的少女蓮步而動,走向令中,她肌膚勝雪,眉目含情,她恭敬的朝著眾人施了一禮後便坐在令中的琴椅旁,緩緩的彈奏起來····
琴音猶如一條遊龍般蜿蜒而出,餘音繞梁一般漸漸侵入眾饒耳中,這樣的聲音讓人無法去開口形容,曲子仿若許久才結束,大殿內的眾人也方如夢初醒般,剛剛的琴音簡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做了一場輕緩的夢般。
“柔惠公主的這位琴師還真是琴藝高超啊!”大皇子妃柳氏開口稱讚。
柔惠公主隻是笑笑,但季念傾卻發現她的笑中有種冷淡的意味。看向她身旁的那位麵首,那男子坐的距離緊貼在柔惠公主的身旁,這樣近的距離近到兩人肌膚相觸,身體緊貼,不止如此,那麵首好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一般,竟讓與柔惠公主耳語了幾句,柔惠公主在聽完他的話後,剛剛冷冷冰冰的一張臉忽然變得輕笑起來,在坐的諸位看在眼中,麵上卻不敢露聲色,但已經有人開始私下切切私語了起來。
季念傾看著柔惠公主的舉動,身上不僅有些冷寒,這樣不顧體統還何談一國公主之尊呢?
一旁的語鳶在給季念傾斟酒的時候用極低的聲音道“這齊涼的公主真是不像話,大庭廣眾如此,真是不知廉恥。”
季念傾嚴謹的低聲,想要斥責,但看了看周圍她隻好喚她,讓她明白自己已經錯了話;
“紅鸞”
被季念傾喚了一聲,紅鸞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也明白是自己口無遮攔了,她悻悻的退了下去,不敢在開口。
若鳶上前,代替這語鳶為季念傾斟酒,她看了一眼若鳶,將酒杯拿在手中,用寬大的袖子當著自己麵,輕聲道:“柔惠公主一直是這樣嗎?”
若鳶微微抬眉看了一眼柔惠公主方向,麵上卻有些不以為然的道:“回王妃,一直如此。”
季念傾放下了手臂,將酒杯再次放在了桌子上,她看了一眼柔惠郡主,麵上若有所思。
舞樂之聲再次漸起至大殿之內,不少舞姬緩緩而入,在樂聲中長袖舞動,宛若一副畫般,若鳶趁機再次開口道:“王妃,這柔惠公主沒有定性,身旁的麵首沒有一個能留的長久的,但是這人卻不同,以往不曾見過她何時帶著麵首來參加這樣的宴會,但今日這麵首卻隨同而來,在奴婢看來,這人在柔惠公主心中的地位一定不凡。”
季念傾笑而不語,她目光掃向了那名麵首,麵上有一絲的不屑,平心而論那麵首確實算得上英俊,他既有男子應該有的英氣,又有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但男子的眼神中卻有種冷冰冰的高傲,這樣的男子若是在平日一定會很招女子傾慕,恐怕,不管他如何的冷漠,也會有女子為他不顧一牽但就這樣的男子為何會淪為麵首,在季念傾的心中還是有了一些質疑。
酒過半巡,柔惠公主的麵上笑意越來越濃,她一身大紅色的宮裝,膚若白雪,在飲酒之時袖口滑落露出她如凝脂一般的手臂,因酒的緣故,讓本就生的豔麗的她更增添了三分嫵媚,身旁的麵首更是迎合著。
林柔在此時來到了季念傾的桌子旁,佯裝敬酒的樣子,季念傾示意她坐下來,知道她是有話對自己;
果然,林柔在坐下後便開口“我見你剛剛一直看向那位麵首,你是不知道這位麵首是何人吧?”
季念傾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柔:“難道,你知道?”
林柔淺笑:“別這麽看著,他們會起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