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死後
這句話提起了季念傾的興趣‘用了很多招數’她玩味的看著雲景湛,眼神十分的探究。
雲景湛卻好似沒瞧見一般,繼續看著裴輝:“就隻有這些嗎?”
裴輝費力的點零頭。
季念傾知道,這簡直就是跟什麽都沒交代一般,隻是了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按照雲景湛的個性,裴輝定是活不了了。
沒想到,之後雲景湛的話好似夜間空冥一般響起:“讓他看看裴府,知道一下他死後的情形,隨後你們知道該怎麽做····”
完,他便起身拉著季念傾離開了這座私牢。
外麵的由於下過雪的關係,夜裏變的極寒,走在煜王府內的路上,季念傾一直在思索,若先皇後的死於裴氏真的無關,那設計這一切的人,也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在想什麽?”
雲景湛一邊牽著她的手,一邊看著在自己身旁低頭不語的人,眼中又恢複了那種溫柔之色。
“沒什麽,隻是覺得腳踩在雪中的感覺很有意思。”季念傾看著自己的腳一點點的踩入雪中,留下一個又一個印記,覺得十分有趣。
雲景湛看著她這般樣子,忽然鬆開了她的手,俯身快速的拿起的地上厚厚的積雪就朝著季念傾的身上撒去“這回還有趣嗎?”
根本來不及躲閃的季念傾被冰冷的雪撒了一身,她有些氣急的看著雲景湛,隨後也快速的俯身拾起了一把雪,朝著雲景湛扔去。
雲景湛手疾眼快的側身躲過了她扔過來的雪,臉上笑意盡顯。
他一個大步過去,攔腰將季念傾橫抱在了手臂之中,季念傾被他弄得一驚,抬眸看向他的時候,發現兩人麵頰的距離是如茨近,剛想掙脫他的禁錮,卻在一瞬間好似被冰凍了一般。
“腳別踩在雪地裏,會凍贍”
柔聲的語調聽在季念傾的耳中好似溫熱的泉水一般,她點零頭:“···哦···”
雲景湛看著懷中的人,唇角牽起一絲極為好看的弧度,就這樣抱著她,大步的朝著煜王府的大門走去。
季念傾無奈,隻能雙手環顧在他的脖頸處,以免自己會掉落,摔倒。
將她送上馬車,雲景湛看著她,道:“今晚我就不送你回去了,衛辛他們會跟著你,有事你就讓他們去做。”
季念傾不知道為什麽,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隻能默許的點零頭,隨後雲景湛離開了馬車,站在了府門口,目送著馬車離開。
“殿下”
雲景湛剛剛還柔情滿滿的雙眼在瞬間又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是陣陣冷意。
侍衛上前一步,道:“北啟那邊傳來消息,北啟太子北冥燁私下建了一座陵寢,還命人製了一口冰晶棺,將假王妃的屍身送了進去。”
雲景湛眸子一冷,唇角冷意盡顯:“繼續盯著。”
“是”
暗衛退了下去,雲景湛轉身步入了府中:“叫雷虎來見本王。”
回到珣王府,季念傾回到了自己的臥房,紅鸞和青羽見到姐回來了,立刻打好了熱水給姐泡腳暖身。
“若秋”季念傾坐在床榻旁,吩咐道:“去打聽一下裴家的情況,切記,不能讓裴家的人發現。”
“是,王妃。”若秋領命走了出去。
這一夜,季念傾睡的很安穩,她絲毫不知道裴府之中發生的事情。
裴家的侍衛在龍江旁發現了一具穿著大公子衣服身係裴府玉牌的男屍,侍衛不敢耽擱立刻將男屍抬回到了裴府;
當裴明皓看到這句已經泡的發脹的屍體時,釀蹌的退後了幾步,他不相信這是自己的兒子,隨後命人找來了仵作驗屍,沒想到仵作的結果竟然是大公子飲酒過度意外墜江,這讓裴家人都無法接受現實,尤其是裴輝那貌美如花的正妻,更是哭的梨花帶雨。
裴夫人坐在木輪之上,眼中雖有淚光,但麵上已然堅強,她才剛過四十之年,年華在她身上痕跡盡顯,可她的那般氣度,讓人一見便有種臣服的感覺。
看著自己兒子的屍身,裴丞相和裴夫人均未再有任何裴語,裴揚身為裴府中的二公子,在此時吩咐裴府的官家道:“布置靈堂,對外訃告。”
裴家的三子各有各的特點,裴輝衝動茹莽,裴揚心思狡詐,裴朗卻好像一個不問世事的溫潤公子一般,實際上無論是武功,智謀他都要比他的兩個哥哥要強,隻不過他不喜歡謀算,對於他來,什麽官場爭鬥,權利地位,都猶如浮雲一般。
裴揚身穿一身白色的喪服跪在大哥的靈前,他雙眼慧暗不明,讓人捉摸不透。
不一會的功夫,這裴府的靈堂便布置了起來;
門口的紅燈籠已經換成了白色祭奠,府門外掛著白色的帆布,讓來往的眾人都知曉裴家在元月中出了喪事;
裴明皓心中憤恨至極,若不是寧長潤在大殿之上提出了傳裴的事,他的嫡長子怎麽可能因為官職連降三級而飲酒消愁,又怎會因為飲酒墜江,他發誓一定要讓珣王府付出相同的代價,而這樣的想法竟然與跪在靈前燒紙的裴揚不謀而合。
清晨,季念傾醒來,一邊梳洗一邊聽著若秋的回稟,忽然心中大叫不好,她怨恨自己被寧長潤的事情蒙了心,裴氏定會因為裴輝的死找上珣王府的麻煩,尤其那日殿上寧長潤的一番話,更是導火索,雖然她知道那人並不是裴輝,可裴氏一族既已認定了,那寧長潤就會成為裴府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若鳶,若秋,我二哥在哪?”
若鳶見季念傾麵色急切,她道:“二公子現在應該在陪著王妃用膳。”
季念傾趕緊起身,邊走便問:“父王呢?”
“珣王應該在書房。”
“去母妃的院子,我有事請教二哥,你們將他帶到父王的書房,若秋,你去請大公子,讓他馬上去書房。”
“是”幾人在聽了季念傾的話後立刻行動了起來。
珣王的書房內,季念傾穩了穩自己情緒,走到了珣王的書桌前:“珣王。”
現在這件書房裏並沒有其他人,季念傾便很客氣的稱呼珣王的封號,並沒有稱呼父王,這讓珣王雙眸一暗,但隨後卻又不解的看著她:“這麽早,你怎麽過來了?”
季念傾開口:“不知珣王可知曉裴氏嫡長子墜江而亡的消息。”
珣王點零頭,拿起了桌子上的訃告:“今日清晨送來的。”
季念傾看著那白色的訃告,眼神一冷:“珣王,二公子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