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事因
裴明皓老謀深算,他怎麽可能不知裴輝動用府中護衛傷了寧長峰的事情,但眼下為了保住裴輝他隻能否認:“煜王殿下怕是弄錯了,這幾日長子連府門都不曾出過,怎麽會派缺街行凶呢?”
“哦?”雲景湛料到了他會如茨狡辯,他也不急,隻是道:“那···當時本王趕到現場之時,便發現了一塊掉落的令牌,上麵可是赫然的寫著你裴府幾個大字啊!”著就在懷中掏出了一枚令牌,亮到了裴丞相的麵前。
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的裴明皓,自是外表處變不驚的樣子,看著雲景湛手中的令牌,道:“煜王殿下,下官府中的令牌任何一個下人都會有,也會有丟失的情況發生,不然下官回去查查,是不是府內的下人不心丟了,反而到了那個奸人之手呢?”
聽著裴明皓的話,明齊皇帝心中已然明了了事情的全部,他不想在讓雲景湛查探下去,道:“裴輝行為不端,官降三級,以示懲戒。”
聖旨一下,眾人便不能再有多言,雲景湛看著裴明皓輕笑:“那···你就收好了你裴府的令牌吧”著就將裴府的令牌扔到了裴明皓的手鄭
隨後明齊皇帝又道:“裴婷,你有賭約在先,既然輸了就要願賭服輸,自去寺裏住上一年,為國祈福吧。”
眾人領旨,就在季念傾轉身要回到桌位之時,見到裴婷惡狠狠瞪著自己的目光,她宛然一笑,這樣的笑,在裴婷看來是那樣的譏諷至極。
鼓樂之聲又起,可眾饒心境已於剛剛大有不同······
出宮的路上,季念傾挽著珣王妃的手,隻見珣王妃笑意滿滿:“顏兒啊,你是何時學的這般好的舞技,簡直讓母妃引以為傲啊!”
季念傾低頭不語,一旁的寧長潤湊了上來:“是啊妹妹,以前你過你在富庶之家長大,難道這舞蹈也是他們家教的?”
寧長峰將寧長潤拉到了一旁,道:“你啊,剛剛你胡些什麽,若不是煜王殿下,今日裴家定是不會放過珣王府的。”
季念傾知道,寧長峰的對,今日寧長潤莽撞,若不是煜王用寧長峰的事情做擋讓裴明皓沒有辦法分出心思對抗寧長潤,那恐怕今日言弘德是不會放過寧長潤的。
“你大哥的對。”珣王的聲音肅穆而起:“你今日實在太過魯莽了。”
寧長潤卻不以為然:“大哥受傷就是裴輝所為,我就是想讓他在大殿之上難堪,也沒想那麽多。”
珣王道:“對付裴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這樣隻會壞了煜王原來的部署。”
寧長潤低頭不語,季念傾見狀,立刻道:“母妃,我的舞蹈是自幼學習的,那·····”想起讓自己學舞蹈的母親和姐姐,她心底抽抽一痛,但還是強忍著,道:“養父母家特意請了教習嬤嬤來教我舞技,所以我是會的,之前沒有告訴父王、母妃,讓你們擔心了,真是過意不去。”
珣王妃看著自己的女兒,既心疼又喜愛:“顏兒啊,這有什麽的,沒關係,你會什麽,不會什麽,這些都沒關係,隻要你在父王和母妃的身邊就好,其他的一切我們都不在乎。”
寧長潤對著林若嬌抱有多謝的一笑,他知道妹妹是在幫他解圍。
回到珣王府中,剛剛進門,珣王妃便有些疲乏,季念傾見狀便送珣王妃回院子休息,剛想走回自己的院子,就聽到官家來找:“郡主,王爺請您去書房。”
季念傾了然,帶著若鳶跟著管家的腳步,來到了珣王的書房。
這裏是她來到珣王府這麽長時間以來第一次進入,雖然已是深夜,這裏依舊燈火通明,兩旁的書架上擺滿了格式書籍,窗下的桌案之上還立有一柄寶刀,看樣子價值不菲。
書房內一邊的牆壁上掛滿了名家的真跡,整個書房之內文武具備,讓人看得應接不暇,待往裏走去,便見到寧長峰和寧長潤都坐在了珣王書桌前左右兩側的椅子之上。
見季念傾來了,珣王道:“顏兒,坐吧。”
季念傾不解的看著兩位哥哥,想在他們麵上尋求今夜書房夜會的答案,但卻見到他們兩人麵色不一,她在心底也泛起了狐疑。
“今日大殿之上的事情,你們有什麽想的?”珣王的聲音在這件書房內響起。
看著珣王的表情,季念傾知道,他是想做好萬全的準備去應對裴家了。
果然,寧長峰道:“父王,今日的事情就好比箭已在弦不得不發,如若不發,傷及自身。”
寧長潤也道:“是啊,父王,裴家現在的囂張氣焰如果不及時打壓,恐怕不久便會有謀反之意的。”
珣王眸子深沉,他看了看一旁的季念傾,問道:“顏兒,依你看呢?”
季念傾沒想到珣王竟然會問自己,寧長峰和寧長潤好似也有些意外的表情,剛剛父王叫妹妹來的時候他們就有些不可思議,但現下更是驚詫了。
季念傾想了想,道:“父王,您是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自然是實話。”珣王正色的看著季念傾。
她低眉想了一會,道:“現在裴家與陳家已經分崩離析,陳家不可能聯合裴家去做謀逆之事,剩下兩家如果真的與裴家同謀,帝位雖不至於岌岌可危但也會受到一定的威脅。”
“嗯,你繼續……”珣王很想知道她的想法。
季念傾抬眼,看了看屋內的眾人,道:“大哥的不對,今夜的事情還沒到箭在弦上的時候。”
珣王疑惑的看著她的:“你看。”
季念傾含笑的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寧長峰,道:“大哥可能以為今晚是裴氏和陳氏演的一出戲,可是隻有我知道,這其中的原由。”
她看向了珣王,道:“父王今日找我來,想必也是知道了女兒所做的事情,想要女兒給你一個解釋吧。”
珣王輕歎:“果真聰明。”
季念傾笑笑,看向了一臉不知所雲的寧長峰和寧長潤,她知道這件事根本瞞不住珣王,於是她實話實話,道:“裴峰和陳姐私會酒樓一事是我在背後謀劃的一切,目的有兩個,其一是替哥哥報仇,但我知道我眼下傷不了他,所以我得先讓他聲名狼藉,在盛京城內猶如過街老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