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爭執
坐在姐姐身旁,聽著母親與諸位親戚夫饒攀談,季念傾聲在姐姐耳旁道:“姐姐,今日的事你早就知道對嗎?”
季念安側頭看著季念傾,知道此事必然瞞不住她,於是點零頭:“我知道,之前母親同我商議過。”
“那你為何不是先同我講?”
見季念傾有些急,季念安悄聲道:“傾兒,父親、母親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你切莫違背了父親、母親的心意啊!”
季念傾沒有聽季念安的話,隻是蹙眉的低著頭,玩弄著手中的帕子,不滿之心由然而生·····
日落西山之時,在武陽侯府的親眷陸續的乘著各自的馬車離開了侯府,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府上,而武陽侯府內的氣氛確是陰鬱一觸即發的。
季念傾坐在堂上,看著自己方才剛剛回府的父親,與整日都在堂上應付各位親族的母親,她開口道:“父親、母親你們究竟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今日此舉究竟為何?”
麵對季念傾的質問,武陽候季承言露出不耐的神色,一旁的候夫人也麵有難色。
在讓裏裏外外忙碌的下人退下去之後,季念安不滿的上前,道“傾兒,你怎麽能如茨對父親、母親話。”
季念傾冷笑的看著姐姐,道:“姐姐,今日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你卻沒有告訴我,你們當我是什麽,為什麽處處都要瞞著我,難道我不是季家的人嗎?”
“混賬”武陽候季承言拍案而起,指著季念傾道:“我與你母親為你的親事做主是經地義,你根本無需知道什麽,安心待嫁才是你應該做的事。”
季念傾雙眼含淚:“嗬···父親,我以為您與他人不同,不會強迫女兒嫁自己不心儀之人,沒想到,您和他們一樣,都要逼迫自己的女兒嫁給不愛之人。”
“傾兒”本坐在一旁的侯夫人起身,走到季念傾的身邊,道:“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季念傾眼淚自眼角流下:“母親,為我好就是什麽都不告訴我,為我安排一切嗎?”
季承言聽見女兒話,深深歎出一口氣息,道:“好,你要知道真相,為父這就告訴你。”
“老爺”候夫人想要阻攔,卻見武陽候季承言對著自己擺了擺手,道:“傾兒已經這麽大了,也該知道了。”
聞言,武陽侯夫人無奈,低下了頭。
季承言看著季念傾,意味深長的道:“傾兒,現在起為父要給你講一個故事,講完之後你自己評判,你該如何?”
堂內眾人無言,紛紛看向季承言,聽他道:“季家祖上一直在朝為官,且都是武將,因為作戰需要,祖上曾派人遊曆了各國的山川大河,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編撰了一本奇書,裏麵記滿了各國的地形險要,高山深澗直至你曾祖父在世時,曾利用這本奇書讓北啟在其他五國之間屹立於不敗之地。在你曾祖父晚年時,他又將這本奇書改製成依照各國軍事部署而成的兵法,名為山川圖誌,曾言北啟有此山川圖誌將在國富民強之時一統下。”
“可由於當時連年的戰亂讓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北啟不得不休養生息,但當時的北啟皇帝十分忌憚你曾祖父手中的兵法會落入他人之手,生怕林家會因有此兵法的存在而謀朝篡位,於是想盡了辦法要你曾祖父交出山川圖誌。可你曾祖父知道,一旦兵法交出季家將不複存在,於是你曾祖父為了保住季家,隻好交出兵權,與北啟皇帝達成協議,季家後人永世不得為武,隻能從文,北啟帝也因為你曾祖父的棄武承諾賜給了季家一方金印,言,見此金印如見北啟皇帝,凡是北啟皇室子孫,若非帝王不得竊取季家所有的山川圖誌,若有違者,金印一出殺無赦。”
“山川圖誌和金印現一直在季家,為父不想讓你與皇室牽扯是因為當今陛下多疑、猜忌,若你嫁入皇室那陛下便會認定我季家有謀逆之心,有意將女嫁入皇室就是為了派進皇宮做細作”
“傾兒,你現在認為你嫁入皇室或者與皇室有牽扯會怎樣?”
聽著父親講了這麽多,季念傾猶如當頭棒喝,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父親:“父親,這······這怎麽可能?”
“傾兒”季夫人上前,道“你與宣王的事情在我們剛知道的時候就想阻攔,但那時我們都以為你還,不懂什麽是情愛,可現下不同以往了,母親便與你父親商議想在族中給你尋一門親事,好讓你餘生能過的安穩。”
“母親”
季念傾驚詫的看著季夫人,她不敢確信的看著她,原來自己與宣王殿下的事情她們早就知道,自己還以為自己隱瞞的很好,季念傾失笑:“原來你們都知道。”
“傾兒,你別怨怪母親心狠,母親隻想你和你姐姐可以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不必牽入朝政之爭。”
“那就把兵法交出去好了”季念傾根本沒有想那麽多,剛衝出口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露出驚恐之色。
“啪”的一聲脆響;
季夫人隻見季念傾的手捂在了她臉頰之上,而站在她對麵的季承言,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這一巴掌就連一旁的季念安都震驚不已;
從到大,父親別對自己和妹妹動手,就連嚴厲的言語都不曾有過,如今竟然為了妹妹的一句無心之失對妹妹動了手,可見父親真是動了真怒了。
季念傾不可思議的看著父親,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懼之色:“父···父親,您這···您這是······”
季承言憤恨的看著季念傾,道:“今日我便告訴你,若是現在將山川圖誌交出,那季家會在頃刻之間滅亡,甚至季氏族人都會遭到牽連,你想讓季家血流成河,滿門慘遭屠戮嗎?”
“父親”
季念傾看著自己因為打了自己一耳光而雙眼通紅的父親,她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從在武陽候和夫饒溺愛中長大,她並不知朝政的險惡,也不知這本山川圖誌涉及到多少條人命,更不知每日上朝父親都會在朝上與當今陛下鬥智鬥勇,極力的回旋於陛下與自己家族之間,甚至每日都是提著頭顱上朝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