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陰謀顯露
而此時京都城外的竹林深處,赤越正對著一名圓臉,古銅色肌膚的黑衣男子,單膝下跪回稟,他語氣恭敬,不敢有半分的遲疑,像是對麵的人是一位高高在上的首領,他不敢有任何失敬之舉:“大人,屬下已經成功拿到了進入侯府的玉牌。”
黑衣男子目光微動,很是滿意的對著赤越點零頭,這次的任務是主子特意交代的,極為重要,若是辦不好,怕是他們都要提頭來見,所以他們都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很好,赤越,主子的意思你也明白,無需我再多言。”
“是,屬下明白,定當竭盡全力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赤越單膝跪地,頷額領命。自從知道主子將任務交到他的手上,他就明白,今次的任務與別不同,無論是對他,還是對主子,都是勢在必得之事,不允許有半分的錯漏。
黑衣男子走近赤越,將手中的一枚銀哨交到他的手中,語氣有些冷凝的威嚴:“萬分緊急之時可吹響銀哨,在附近的暗衛都會聽你調遣。”
赤越雙手接過,似有千金重擔在手:“是,屬下領命。”
黑衣男子看著赤越接過了那帶著信號之意的銀哨,有些不放心的再次叮囑:“一定要謹記主子的吩咐,不可有半分的大意,疏忽。”
赤越拱手,語氣很是堅毅:“還請主子放心,屬下定當全力以赴,為主子辦事。”
黑衣男子看了看依舊跪在地上的赤越,眸子中發出寒如冰的光芒,好似一瞬間就能讓敵人因這目光生生冰凍、撕裂而死。
國文堂內
還不曾知曉的季念傾,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怔愣。
宣王北冥燁好似根本沒有看到榮安縣主一般,竟然徑直的從她身旁走過,隨意的在學堂之中找了一個位置,輕輕的坐了下來,一副貴族之派的高華,這讓榮安縣主原本還有些尷尬的神情,轉為看的竟然有些癡了。
而剛剛在院前話的那名華服少年,卻在此時來到了榮安縣主的身前,主動替她解圍:“既然都是來國文堂學術的,就沒有必要再講那些繁文縟節,沒有必要施禮了,太過麻煩,平日裏,你們對這個施禮,那個施禮還不夠嗎?”
季念傾看著這群人,竟然覺得很有意思。
“咳····咳····”
兩聲咳嗽響起,眾人立刻找了位子自己坐了下來,季念傾疑惑的看著來人,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他胡須微長,銀白須鬢,看樣子,今日開始便是這位夫子為她們授課。
夫子一臉嚴肅的站在桌前,看著下麵已經坐好的雲雲皇室子弟,道“老朽姓劉,今日起便開始對你們授課,在老朽這,不管你是皇室貴胄,還是縣主千金,老朽都會一視同仁,還請各位知曉。”
眾人齊聲“是,先生。”
不久,學堂內便傳來了朗朗的讀書之聲:“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賢者,友其士之仁者·······”
一個晌午,課業總算在《論語》書中結束,好不容易易等到了下課的時辰。學堂內的其他人都各自去找了早已熟識的玩伴,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談地,有的還在院子中的石桌旁相對而坐,執起黑白子,對弈了起來。
季念傾似乎也在放課後,放鬆了片刻的心情,將身子趴在了桌子上,初夏的氣,總是讓人覺得煩悶不已,她也有些困倦襲來,所以想趁此機會,休息半刻。
“喂。”
一個如銀鈴而動的聲音在季念傾的耳旁響起,隨後她便覺得有人推了推自己,她微微起身,抬眼看著已經站在了自己身旁的兩位嬌俏可饒少女,她們的年紀都與她相仿,都是金釵之年,原本季念傾還想著等自己休息半刻後,在去與她們打聲招呼,相互熟識一下,沒想到,眼下竟是她們先來尋自己了。
“你是武陽候家的二女兒?”
一位身穿翠綠色衣裙的少女開口,詢問著。
季念傾點零頭,沒有多想什麽,不過就是少女之間相互熟悉的方式:“正是,我叫季念傾,你們呢?”
兩位少女相視一笑,身著翠綠色衣裙的少女先開口,道“我是虎威將軍的女兒,我叫唐薇霜。”在她身邊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少女,道“我叫蔣之菱,是當朝太尉的獨女。”
季念傾對著兩人頷額一笑:“兩位姐安好。”
兩人均的一愣,原來隻是聽過武陽候府有二姐,沒想到今日一見不似大姐那般的溫婉嫻靜,倒是十分的開朗活潑,與她們也是同齡,沒有了生疏的束縛,三人很快便成了無話不談的“密友”。
“傾兒,我來告訴你啊”蔣之菱對著季念傾聲,道:“你看那邊,那個穿著墨藍色的長衫的是永昌公府的兒子,陳梓楠,他習慣我們稱呼他為陳公爺。”著便用手指了指方向。
季念傾順著蔣之菱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便見到了那位剛剛為榮安縣主打著圓場的華服少年,原來他是永昌公府的兒子,陳梓楠,陳公爺。
“還有還穎一旁的唐薇霜也按捺不住的要給季念傾介紹:“那邊的是尚書令的女兒李芷柔,她和榮安縣主的關係可好呢。”
唐薇霜接著道:“傾兒,那邊的便是陳王之子,魏良辰,還有那邊的兩位一個是當今陛下的四皇子蕭王北冥皓和五皇子靖王北冥修。”
季念傾還來不及看清楚唐薇霜口中之饒相貌,就被一旁的蔣之菱開口道:“還有那位·····”
“我見過。”季念傾沒有等蔣之菱開口,便道:“那位是當今陛下的三皇子,宣王北冥燁。”
此話一出,唐薇霜和蔣之菱皆是驚疑之色的看著季念傾,她們極為不可思議:“你怎麽會見過宣王殿下?”
季念傾看著此時的宣王北冥燁,他今日身穿藏青色長袍,顯得本就白皙的臉更加蒼白沒有血色,讓俊俏的臉龐平添一種病態之感,讓人忽然有種悲憫的感覺。
“月巧燈節那日,他送了我一個花燈。”
“宣王殿下竟然在月巧燈節送你花燈?”蔣之菱更加大聲了起來,但自己也被自己的聲音好似嚇到了,立即捂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