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昨晚的事怎麼算?
遭遇是幸運還是悲慘,是通過對比得出來的結論。
能坐在豪車中的豪車——勞斯萊斯幻影,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可惜她是被丟進來的。
和帥得慘絕人寰的男人距離不到二十公分,是個女人都要興奮得發狂,然而對方正在以看仇人的眼神看自己。
所以,張之月對目前自己的處境,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林飛在前排開車,默默地升起隔板,將前後排分成兩個世界。
張之月吞了吞口水,用眼角的餘光睨了眼比包公臉還要黑的男人。
雖然昨天是她做錯了事,霸王硬上弓,可是怎麼說這種事也是女人比較吃虧好嗎。再說以黑臉總裁的魁梧身材,要反抗應該很容易吧?
所以,不能全部怪她啊。
嗚嗚嗚嗚,看在都有責任的份上,能不能饒她一條小命?
她才二十二歲,還有大把青春沒過完,不想死這麼早。
張之月幾次想開口解釋,話到嘴邊又縮成慫包,只得低著頭假裝自己是不存在的。
勞斯萊斯一路前行,暢通無阻,直至在森嚴恢宏的古宅門口停下。
林英正全程一言不發,下車之前,依舊用眼神交流。
凌冽的眼分掃向全身緊繃的人。
張之月趕緊做出俯首做小姿態,動作麻利地從另一側滾下車,乖乖地跟著黑臉總裁身後。
他進一步,她跟一步。
他抬腿上樓,她緊隨其後。
一路上,四周靜得可怕,人踩在進口羊毛地毯上幾乎沒有聲音。
等到前面的人終於停下來,身後的小尾巴相隔半拍止步,又是低頭認錯的樣子。
門合上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冷到極致的男低音。
「說吧,昨晚的事怎麼算?」
張之月渾身打了個寒顫。
來了、來了,討債的還是來了。
死就死吧,反正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
張之月抬起頭,挺了挺小身板,再向前深深鞠一躬,將構思半天的說辭快速播報。
「總裁您好,我知道昨天是我冒犯了您,對不起。是我膽大包天,喝多了,做了糊塗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您就當那件事沒發生過,或者被狗啃了,打個狂犬疫苗就沒事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您饒我賤命。對不起。」
長長的一段話講完,又是九十度鞠躬。
「你說,讓我當被狗啃了,還要打狂犬疫苗?」林英正怒極反笑,「你的意思是我被狗上了?」
張之月聞言驚恐地抬起頭,連連擺手,「不、不、不,我就是個比喻,完全就是個比喻。我真的知道錯了。平時我的酒量還可以,但是、但是.……昨天真的是失誤。請您原諒我吧。」
林英正冷冷一嗤,黑眸里蘊藏著暴風驟雨。
「說幾句道歉的話,就像算了,你覺得可能嗎?」
張之月臉上立馬現出怯弱和討饒的神情。
一雙清澈柔媚的眸子委屈巴巴地看向對面的男人,兩條原本筆直修長的腿向內彎曲,幾乎站不穩。
整個人就像搖尾乞憐的小狗。
好半天,紅唇微張,勉強擠出一個句子。
「那,你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