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容奕又休息了兩日然後便去上朝了,上朝的那天,顧青蘿的心裡有些隱隱的不安,「皇上不會拿你怎麼樣吧?」
她也知道了那日發生的事情,有些隱隱的擔心。
「放心,不會的!」
如果宣武帝真的要動他,也不會等到現在了。他一貫講究平衡,自己是制約姬鳳璽的人,他不會這麼快的收拾自己。
不過他也能預料到今日的朝堂不會平靜。
果然,他今日剛一上朝聽到的就是大臣們對他的彈劾,全都是借著那日的事情來做文章。
容奕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宣武帝,卻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宣武帝老神在在的聽完所有人的話,然後才看著容奕說道,「容愛卿可有何辯解?」
「臣無話可說!」說完,容奕就跪在了那裡。
這下,朝廷上的人更是議論不止,就連陸子昂都無語了,這麼多人說你,你好歹為自己辯解兩句不是?一句無話可說,也真的不知道容奕哪裡來的膽氣。
他有心想要站出去分辨兩句,可是又估摸不透宣武帝的意思,想了想還是作罷了。
宣武帝看著地上的容奕,眸色微微的變了變,半響后才開口道,「好了,諸位不必多說,那日的事情容奕曾經知會過朕,是朕有秘務要他處理!」
眾人一聽頓時啞言了,他們沒有想到容奕這兒都要造反了,宣武帝竟然還要包庇他。
終於有大臣看不過去了,跪倒在了朝堂上,「皇上,求皇上不要再聽信小人的讒言了,自古都有宦官為禍,還請皇上三思啊!」
有一人跪下,自然就有第二個人,不一會兒,地上就跪下了一半的人。
看著這一切,容奕微微的勾了勾唇,沒有什麼反應,而陸子昂倒是在一旁看的有些心驚,這次的事情沒有這麼容易就了了,也不知道容奕要怎麼應對?
他擔憂的看著容奕,卻見容奕一點擔心的樣子都沒有,他氣的一撅,這可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他都急到這個份兒上了,人家卻一點都不著急。
而台上的宣武帝也沒有將這些人看在眼裡,他只看著容奕,可是他再一次的失望了,面對如此嚴峻的形式,容奕竟然還是未曾動一下。
宣武帝心中一動,看著容奕的眼神竟然詭異的有些柔和了起來。
他看著地上的眾人,開口道,「朕說了,那日的事情是朕應允的,你們都給朕起來!」
「皇上!」
地上哀嚎一片,有那言官甚至要當場撞柱明示。看到這些人鬧得這一出,宣武帝冷哼了一聲,「今日要死的都不必攔著,朕倒要看看今日要死多少人,正好還有諸多的官員朕不知道如何安置,死了倒是好了,好給別人騰位置!」
宣武帝的話說的那些想要撞柱的大臣們心中一寒,有幾個當場就真的撞了柱子,當場斃命,可是宣武帝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而作為這場事情的始作俑者容奕則依舊是淡淡的看著這一幕,彷彿這一切都同他無關一般。
看著如此相像的君臣二人,眾人的心裡不由的一涼,紛紛都熄了要將容奕拉下馬的心思,而這時,宣武帝卻站了起來,開口道,「你們說來說去不就是因為容奕是宦官,怕他擾亂朝綱嗎?那朕便告訴你們,容奕不是宦官,這麼多年他一直隱藏身份為朕秘密的辦事。」
宣武帝的話一說完,整個朝堂都鴉雀無聲,雖然這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了,可是宣武帝當眾承認了這卻又不一樣了。
就連容奕都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看了一眼宣武帝,眉微微的皺了皺。
看到終於安靜下來的朝廷,宣武帝冷哼了一聲,「眾卿還有什麼話要說?」
眾人聞言相互看了一眼,最後白丞相站出來說道,「既然容大人不是宦官,那麼繼續統領著東廠是不是不太合適?」
陸子昂聞言緊張的看了一眼容奕,卻見容奕譏笑的挑了挑唇角,然後垂下了頭,而上首的宣武帝想了想開口道,「白丞相說的對,即刻起,容奕暫去東廠督主之職!都督一職暫時空缺,東廠的事宜由千戶進行打理。」
說完,宣武帝想了一下才開口道,「這些年,容愛卿勞苦功高,今日特封為錦衣衛指揮史,全權負責錦衣衛。」
聽到宣武帝的話,眾人都張大了嘴巴,誰都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要知道他們的目的是將容奕手中的權利給奪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竟然將容奕封為了錦衣衛的指揮史。而且東廠交給千戶負責,誰不知道千戶是容奕的人,那麼現在相當於容奕手握東廠和錦衣衛兩張王牌了?
以前容奕就不好對付,現在還有誰敢和容奕硬抗?
想到這些,眾人心中都拔涼拔涼的,心裡都覺得宣武帝也太偏心了一些。
可是有聰明的人又會去想為什麼宣武帝對容奕如此的看重和信任,這裡面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而且宣武帝對容奕的縱容簡直超過了皇子,莫非……
那些人不敢想下去,可是卻也知道自己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當下下朝的時候,不少人看容奕的眼神就不一般了,姬鳳璽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握緊了拳頭,最後從容奕身邊走過的時候,他開口道,「難怪你一直拒絕我,原來竟然是這樣的原因!」
別人都能想到的,姬鳳璽不會想不到,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父皇對容奕不一般了,而且為什麼當時父皇知道他差點將容奕壓在身下的時候會那麼的生氣,原來不是對他的失望,而是因為他和容奕之間的關係,原來容奕和他竟然是兄弟么?
姬鳳璽一向比較沉得住氣,可是今日遭受連番的打擊,臉色都變得異常的難看。
容奕抬頭看著姬鳳璽,目光清冷,他的眼中只有厭惡,姬鳳璽有些蒼茫的轉過頭,不敢再去看容奕眼中的厭惡,半響后,他才開口說道,「如此也好,既如此,以後我不會再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