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真相
林夕暖盯著顏燼看了幾秒,從包裏掏出了手機。
“顏總,我還是不明白您這樣做的意義何在,這一切和我到底有什麽關係?”
總不可能那個剛才從監獄裏出來的男人是原身自出生就沒有見過的父親吧?可怎麽看年紀長相都不像。
而且現在就算她給燕驍打電話了,就算燕驍不會繼續跟上,但是也絕對會讓人調查,他們這樣的人,是絕對不允許有什麽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
這一切都是遲早的事情,幹嘛還要弄出以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小暖,這是我給你的建議。”顏燼看著林夕暖的目光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這難得嚴肅的目光,又讓林夕暖的精神稍微有些恍惚,腦海中再次閃過一些畫麵,讓她難以捉摸。
“如果你是不想給他打這通電話的話,那也沒關係,還是我來吧。”顏燼說著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燕驍的電話。
“驍爺,下午好。”
“顏燼,你到底想做什麽?”燕驍一路過來眉頭擰得很緊,顏燼的人實在厲害,讓他險些跟丟了,這實在不是一個顏家私生子該有的實力和勢力。
寧城早就是被各大世家的勢力所占據,如果想要悄無聲息的浸入其中,就算有顏家人的助力,也不會如此的輕鬆。
他讓人調查顏燼的身份調查了那麽久,得到的結果都很正常,正常到沒有一絲錯誤的那種,這反而讓他感覺這裏麵肯定隱藏著有些什麽讓人忽略不對的地方。
他的行動總是如此的神秘,而且讓人看不清他的打算,不知道他在背後到底策劃著什麽。
看似無害,卻好像什麽都知道一般,這不禁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怕。
他甚至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他也是神巫族中的一員,或者和神巫族的人有密切的聯係。
所以他才能夠大言不慚的說他可以聯係得到神巫族的人,才能夠擁有這樣令人警惕的勢力和實力。
“驍爺放心,我不會傷害小暖的,隻是有些事情想和她聊聊。”顏燼說道。
“我要和你們一起。”燕驍也知道顏燼此時不會傷害林夕暖,而林夕暖也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懂反抗,隻是這背後他總覺得隱藏了什麽巨大的陰謀。
他放心不下林夕暖和一個這樣危險的人在一起。
“抱歉驍爺,我並不打算邀請您參加這次的會麵,隻是你放心,晚飯之後我會將小暖送回她的公寓的,若是不放心,您可以在雲頂雅苑等著。”
“顏燼你!”
燕驍剛想怒吼發火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斷,燕驍怒錘了一下方向盤,發動車準備跟上顏燼的車,卻在一個路口被幾輛車給堵住了去路,燕驍氣急敗壞。
“你這,應該叫做挑釁吧?”林夕暖看著顏燼的這一番操作之後,扯了扯嘴角說道。
她已經可以預想到燕驍在那邊氣急敗壞的模樣,肯定下次見到顏燼恨不得是揍他一頓。
“我隻是很平靜的和他闡述了事實,隻是他肯定會對我說話的理解有偏差罷了。”顏燼微笑著說道。
林夕暖突然覺得,在氣死人不償命這件事情上,顏燼和她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確定燕驍不會跟來?”林夕暖又問。
“我讓人在路上堵住了燕驍,他孤身一人,就算是要叫手下來,也是為時已晚。”顏燼從一旁拿出了一個保溫杯擰開喝了一口。
保溫杯裏飄出來一股淡淡的藥味。
“你之前有過內損,但又因為思慮過多有內傷。”林夕暖對顏燼說。
“嗯。”顏燼這一聲應的心平氣和。
林夕暖又伸手過去,探了顏燼的脈搏。
“你的傷也都是大約是六七年前的傷了。”
林夕暖顰蹙著眉頭,大約是六七年前的傷,那麽這一切的一切也都是指向於當年顧家出事的時間。
所以,難不成顏燼並不是顏家的私生子,而是顧家的人?
這樣的想法讓林夕暖頓時有種醍醐灌頂之感,這個大膽的猜想讓她驚訝,也略微有些不知所措。
那如果顏燼也真的是顧家的人,那麽他的接近又是為了什麽?
“猜出來了?”顏燼看著林夕暖眉目溫和的笑。
“你……”
林夕暖看著顏燼不可置信,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感覺到這一切是一個巨大的陰謀,而她被深陷於這個陰謀之中,無法脫身。
她之前一直提防著祁墨堯,可沒想到這隱藏的最深的也不是祁墨堯。
“你到底是什麽人?”林夕暖盯著顏燼的眼睛問,此時頭也開始找不到原因的痛起來,腦海中像是被人用針紮了一般痛的尖銳。
顏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林夕暖,嗓音低沉著像是再念著魔法“乖女孩,睡一覺醒來之後,一切你都會知道的。”
林夕暖想反抗,卻也無法反抗,就這麽靜靜的沉睡了。
顏燼給林夕暖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讓她靠在他的肩上,對司機說“去那棟宅子吧。”
“是。”
林夕暖從一個柔軟的大床上醒來,睜開眼睛後四處張望查看,這裏的環境十分陌生,她身上沒有任何的異樣,隻是之前穿的外套和口罩被取了下來,放在了一旁。
她是怎麽出現在這裏?
林夕暖忽然響起她沉睡之前顏燼對她說的和做的,毛骨悚然。
她實在沒想到顏燼居然還能擁有這樣的能力,不需要依靠任何的外物和手段就將她催眠令她昏睡,這到底是一種怎樣可怕的能力能做到如此。
林夕暖細細的回想起睡著之前的各種細節,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也沒有任何藥物的作用,她聞到的那些藥味隻是他用來補氣血的藥物的味道,並不能起到輔助催眠和昏睡的效果。
如果顏燼和祁墨堯的打算是一致的,那麽她可能沒法逃避。
顏燼輕鬆就能讓她昏睡,這就說明她對他難以反抗。
林夕暖捏緊了拳頭,不論如何,她也不會就這樣任人擺布的。
她可以將這個身體還給原本的主人,但不能再讓這個身體被別的靈魂所占據。
“林小姐,您醒了。”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的女人梳著整齊的頭發敲了敲門語態溫和的對林夕暖說。
“嗯。”
“那就請您穿好衣服跟我下去吧。”
“去見顏燼?”林夕暖下床拿過外套穿好。
“是的。”
林夕暖走到房間門口“那就走吧。”
她倒要看看顏燼到底這壺裏賣的是什麽藥,到底打了個什麽算盤。
“林小姐可以叫我玫嬸。”
從這房子的裝潢可以看得出,這房子也是有一定的年代了,比起燕驍在清雲莊園的那個別墅還要更大些,簡直像是一個古堡。
走了幾分鍾之後,林夕暖終於看到了下樓的樓梯。
“元鶴少爺。”
林夕暖瞧見那個被顏燼從監獄裏接出來的男子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腿上蓋著條毯子,正一臉嚴肅手捧著平板動作不大熟練的看著平板裏的內容,玫嬸叫他才恍然抬頭。
“玫嬸。”
顧元鶴看向了林夕暖,突然站了起來,神情隱隱的有些激動。
“我們,認識嗎?”林夕暖看著顧元鶴問。
“元鶴少爺,林小姐你們先聊,我去廚房了,有什麽需要可以叫我。”玫嬸離開了客廳,將客廳的空間留下來給林夕暖和顧元鶴。
“先坐吧,要喝點什麽?”顧元鶴問。
“白開水就好。”林夕暖在沙發上坐下來說。
“你的腿有舊傷?”
林夕暖敏銳的觀察到顧元鶴站起來坐下腿上的動作都不是很自然,而且之前從監獄裏出來的時候,行走也不是十分自然。
“是。”顧元鶴點頭。
他已經從顏燼的口中得知了,他們的妹妹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是不論如何她換了一張怎樣的臉,還是他們的妹妹。
“顏燼呢?”林夕暖沒看到那個將她弄暈帶過來的罪魁禍首。
“他在書房,馬上就出來。”顧元鶴說。
“我們是以前認識嗎?”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中就透露出對於她的親昵,可原身的記憶中沒有這個人,那麽他的親昵和友好從何而來?
“你是顧家人吧?”林夕暖又借著問。
她又忽然想起來之前阿萱跟她說過,當年顧家的大哥和大伯被關進了監獄,而顧家大伯隨後沒多久就在監獄裏自盡而亡,而顧家大哥還在監獄裏。
“是,顧元鶴。”顧元鶴對林夕暖伸出了手說。
“林夕暖。”林夕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卻垂落的厲害。如今這是什麽意思。
“大哥,看來你和小暖聊得不錯。”顏燼走了出來說。
“大哥?所以你也真是顧家人?”林夕暖站起來看著顏燼眼神中滿滿的都是防備。
“都猜出來了,那麽小暖你為何不再多想想呢?”顏燼站定在林夕暖麵前說。
“你都知道些什麽?你和神巫族到底有什麽關係?”林夕暖從腳底冒出一陣涼意。
“小暖,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麽多巧合的事情嗎?所以還不明白嗎?”顏燼看著林夕暖說。
“你不是在騙我?”林夕暖順著他的思維已經有了猜測,但是卻不願意相信。
可是也正如顏燼所言,如果不是真的,那麽這個世界上哪裏會有這麽多的巧合。
但她就還是不能接受,她曾經是顧顏暖這個事實。
“不,你是在騙我。”林夕暖不相信這些事情如此的巧合和滑稽。
“那你先冷靜一下,自己好好的想一想,我騙你意義在哪裏呢?”顏燼說。
“而且小暖,你的身上在遇到熱水的時候會出現一個隱秘的圖騰紋身,這個我說的對吧?”
林夕暖聽到這個腦海中一懵,這個事情隻有她和燕驍知道,顏燼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知道的。
所以,這個天下的事情真是如此的巧合嗎?
“那你是?”林夕暖赤紅著眼睛抬起頭說。
“我是你的親哥哥,顧元璟。”顏燼的眼中隱隱的也有淚花說。
林夕暖腦海中的思緒大亂,頭又開始變得難受起來。
這一切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林夕暖感覺有萬千的情緒湧入她的心底,她說不出來那種感受,是傷心是難過是憋悶還是仇恨亦或者是其他的,總是都堵在她的胸口。
“那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夕暖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情,按照阿萱跟她講的時間來算,顧顏暖的死是三年前的事情,可她在那個世界裏卻生活了不隻三年,她在那個世界裏也是活到了二十歲,這一切的時間到底如何計算呢?
但是如果非要是這樣詳細計較,這一切卻也更加說不通了,因為她從那個世界來到這個世界,聽起來也更像是一個天方夜譚之事,更像是存在於電視劇電影中的情節。
“如果我真是顧顏暖,那麽我在另一個世界裏又是怎麽回事?”林夕暖問顏燼。
“在另一個世界裏,算是在修補你的魂魄,具體的發生了什麽,我也不知道。”顏燼搖頭說。
“修補我的魂魄?這和神巫族脫不開幹係吧?”林夕暖問,“所以你才一直和神巫族有聯係?”
“不是我有,而是我們兩的身上,都有神巫族的血統。”顏燼說道。“我們的母親是神巫族的神女。”
顏燼出說來的這些話的信息量,林夕暖都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開始不夠用了。
“你是在說電視劇嗎?”林夕暖沉默了半晌之後,才抬頭對顏燼說。
“傻姑娘,生活有些時候,可比電影電視劇要精彩多了。”顏燼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林夕暖的頭說。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無法用我們所見的常理進行解釋的,但無法用常理解釋的東西,也並不代表不存在,這個你最深有體會不是?”
“等等,那我複活和燕驍呢?和燕驍又有什麽關係?”林夕暖突然想到這個她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
“燕驍的病又到底是怎麽來的?”林夕暖追問。
“雖然你身體裏又神巫族的血脈,但是如果要做這種逆天改命的事情,自然是要付出沉重的代價。”顏燼的臉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什麽代價?”
“一半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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