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景展設計安然
景展這些日子一直本本分分的,閑暇的時候就在書房裏讀書寫字,全然一副平淡的模樣,似乎真的不問世事一般,隻有接近他的人才知道他的野心有多大。
“二王爺”
王府中,丫鬟仆人見到景展都恭恭敬敬的行禮,景展也沒有要理會的意思,直接回到書房,推開門,徑直著走到最高處的椅子旁,坐下,隨後便有仆人端上茶水,推下去,景展凝視著底下那個跟隨著自己而來的侍衛,問道:“說吧!”
那侍衛恭恭敬敬的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封書信,雙手合十奉上,送到景展的麵前。
“回二王爺,已經搜集到了七王爺所有的事情,聽說七王爺最大的軟肋便是他如今的王妃。”
景展看著信封上麵的字體,力度卻極為厚重,足可以見這些寫信的人,功力之深厚,景展手中拿著,皺眉瞧了半晌之後,才緩緩開口:“行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辦得不錯,去領賞吧!”
底下跪著的侍衛臉上咧開了笑容,高高興興的退了下去。
“行了,你也下去吧!”
景展一揮手,示意身邊的仆人也一起推下去,靜靜地坐了半天,一直沒有將那封信拆開,臉上雖然麵色不變,但是指尖的輕顫卻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平靜。
對於他那個七弟,其實景展是沒有太多的感情的,他從小便被送了出去,說好聽的是遊學,但是其實就是流放罷了!
所以,對於他這些兄弟,景展全都是嫉妒,嫉妒為什麽他們能夠得到父皇的寵愛,為什麽景明可以坐上皇位,而自己卻從小就被流放出去,他不甘心,景展攥緊手心,目光中帶著陰狠,他要將屬於自己的奪回來,包括那個皇位。
景展將信封放在桌子上,手中把玩著茶杯,從鼻子往下捏過去,像是能夠舒緩自己的心情一樣,將茶蓋掀開之後,聞了聞,一股清香撲鼻,品了一口之後,仿佛心情也和順了不少,重新將信封拿起來,有條不紊的撕開,一行一行仔仔細細的看清楚,最後將它放在桌案上,眼神凝視著它,表情異常的清冷。
“嗬,景旬居然如此蠢笨,一個女人,居然會如此在意,也好,他既然在意那個所謂的王妃,那麽就是有了一個明顯的軟肋,這也算是給了我一個機會。”
景展自言自語,的確,他的話說的一點都不假,上位者最怕的就是有軟肋在別人的手上,一旦有,就有知名的危險。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辜負,嘶,安弼忠有個妹妹倒是個可以用的棋子……”
景展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一絲奸詐的笑容,將手上的茶水端起來,繼續品了一口,隨後手不停地在桌子前麵敲打著,最終哼著小曲,雖然十分平靜,但是卻讓人從心底產生一絲畏懼,就好像能夠深入人的心中,發出寒意一般,忍不住的打冷顫。
景展嘴角含著笑,拿起桌子上的書信,走到蠟燭前麵,將它的一腳朝火焰上一放,頓時被火焰吞噬,景展眼含深意的看著那張不斷燒成粉末的信紙,眼神越發冷清,也讓人覺得他的城府越來越深。
“來人。”
順著景展的話,就有一個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蹦了出來,悄無聲息的站在景展的後麵,單膝跪地,雙手握拳。
“主子有什麽吩咐。”
景展轉過身去,對著那人的耳朵不知道小聲的說了些什麽。
“主子,這……”
那人好像有些為難,看著景展,想要在確認一遍,但是不知道怎麽問起,話剛剛出口,就被自己停下來了。
“就照著本王說的辦就好了,動作麻利些,不要被人發現。”
景展轉過頭去,背著手,聲音有些淩厲,那股氣勢直接壓得那個人不敢喘氣,額頭直冒汗。
“是,屬下記得了。”
等到景展揮手示意他下去之後,他飛身離開,氣勢實在太強,片刻也不想要多做停留。
安弼忠也受到了景展的消息,連夜趕往靜安寺,無奈寺內全部都是女眷,戒備森嚴,根本沒有辦法進去。
安弼忠將大致的情況說了一下,示意安蓮左右挑撥,將安然置於險境。
安蓮收到信,半晌不語,暗恨自己的哥哥貪色被人算計,但是心中另有盤算,她一個女子,就算是幫了二王爺得到王位又能夠怎麽樣,還不如算計皇後,自己登上皇後的寶座才是正經事。
安蓮將信燒掉,眯起眸子,心裏已經有了盤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就算是親兄妹,又能怎麽樣呢!
安蓮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膚色細膩吹彈可破,自己從小就日日練習琴棋書畫,女紅刺繡,努力成為一名最合格的大家閨秀。
她這麽多年委曲求全,小心翼翼的奉承郡主,獲得她的信任,成為整個京城為人稱讚的女子,本來這一切都如期而至,自己是所有貴婦們心中最合適的兒媳,最知書達理,溫文爾雅,提親的達官貴人已經踏破了丞相府的門檻,可是就是這個時候安然的出現打亂了她的生活,打亂了她的一切。
本想將所有的期望給予與景城的身上,卻沒想到他靠不住,如今她好不容易把握到機會,她一定要抓住,隻要皇後去世之後,她相信,憑借著自己的容貌,一定能夠順利的登上皇後的寶座。
不過有一點她和哥哥是相同的,就是安然留不得,自從她來了之後,自己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如此想著,安蓮目光像是一個猝了毒的利劍,心裏已經泛起了殺意。
“賤人,我就不信你每次都有這麽好的運氣,這一次,我讓你一定栽在我的手上,讓你再也沒有辦法翻身。”
安蓮不甘心的看著麵前的空氣,眼睛裏全是憤恨,手攥緊的衣袖也被她揉搓的不成樣子,她實在不懂為什麽每次安然都能夠完美的逃脫,老天為什麽這麽偏愛她,她之前的進行計劃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她不甘心,這一次她一定要讓安然再也沒有辦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