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方覃匯報,景旬飲酒
安然離開之後,景旬便覺得心裏寡寡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自己覺得和安然仿佛十分親近,但是卻又怎麽也想不起來之前的回憶。
景旬回到書房裏,沉下臉,看著窗外一言不發,不知道想著什麽,眼神朝著遠處眺望。
“主子。”
不知道何時房間中出來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臉上麵無表情,看著景旬喚了一聲。
“起來吧!”
景旬緩過神看著他,叫他起身,心中不知道琢磨什麽,一直一言不發,這些日子他苦心孤詣在朝裏麵安插的勢力居然連連被貶,接著上任的卻都是一些酒肉之輩,思及此景旬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眼睛裏泛起冷意,到底是有些不長眼的東西,居然欺負到自己身上了。
“方覃,本王讓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麽樣了,到底是誰在這裏麵搞鬼,這麽大的動作,為什麽咱們的暗影一點消息都沒收到,若是暗影的能力不夠,就讓他們重新回暗影營修煉去,讓那些有能力的留下,本王手底下容不得廢物。”
方覃聽到景旬的話就已經知道他已經很生氣了,不然不會說出讓暗影重回暗影營,這暗影營是景旬一手創建,負責情報搜集,保護安全,暗殺之類的人員訓練,從暗影營出來的暗影都是經過身經百戰,個個都是百裏挑一的人才,出來的暗影無一不對暗影營充斥著恐懼,隻有犯了極大的錯誤才會重回暗影營。
“主子息怒,這次的事情,的確奇怪,咱們的人隱藏的很好,按照道理說,是沒有理由的,屬下們查了很久,查不出端倪,屬下認為,此事……”
方覃有些遲疑,心裏麵不知道這句話該不該說出來,其實按照主子的心智,應該已經猜出來才對的。
“方覃,你有什麽話就直說,什麽時候也學的這個樣子了,不知道本王最煩的就是婆婆媽媽的嗎!”
景旬的話裏麵已經含著些不耐煩了,他失憶的這段時間,仿佛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很多事情已經不再自己的掌控裏麵了,這種感覺讓他發慌。
方覃聽到景旬的話, 也不敢在這樣,直接說明:“屬下認為,這應該是皇上的意思,畢竟如今朝堂之上,也就隻有皇上能夠有這樣的大手筆了。”
“皇兄。”
景旬像是恍然大悟的念了一句,緊緊的皺眉,也是,隻有他的皇兄才有這樣的本事,隻是他不明白皇兄為什麽這樣做。
“聽說二皇兄回京了,他那裏可有什麽異動嗎?”
景旬像是故意逃避上一個話題一樣,話鋒一轉,忽然說到了二王爺景展的身上,說起景展景旬的眼神裏全是,雙手攥拳緊握,像是使勁了全身的力氣。
“回主子,屬下們一直盯著二王爺的行為,二王爺沒什麽異動,隻是有一件事情有些奇怪,最近丞相府大公子安弼忠一直出入二王府中,他們兩個人仿佛達成了什麽協議,隻是具體的屬下們還沒有打探粗來。”
方覃直視景旬的眼睛,朝他說出這幾天的觀察,安弼忠這個人和景展從小就在一起,安弼忠這個人著實難測。
景旬低頭沉吟,一時間也想不通景展的所作所為,景旬眯著眼睛泛出一道危險的光芒,他的二皇兄可不是個善茬,小時候他的母妃連同母家造反,沒有成功,礙於他年幼,才將他送出去遊離,如今他回來了,可是不能不防。
“繼續盯緊了二王爺府,順便抽出些人盯著安弼忠,一旦有任何異常立刻像我匯報,做事小心一點,不要被人看出什麽蛛絲馬跡,暴露出痕跡。”
方覃鄭重的點點頭,看著景旬恭恭敬敬的回了句。
“是,王爺。”
景旬滿意的看著方覃一擺手,隻見方覃身影一動,瞬間沒有了蹤跡,就仿佛從來沒有來過一樣,書房中又恢複了往日的安靜。
景旬不知道怎麽回事,看著書,卻讀不進去,滿腦子都是安然的模樣,想起安然,便想起自己遺失的那一段回憶,總是想不起來,憂愁鬱結於心,鬱鬱寡歡,隻覺得心像是被誰挖了一角,空落落的。
“來人,上酒!”
老管家在門外聽到景旬的聲音,急忙跑了進去,他見王爺從王妃走了之後,便一直是沉這一張臉,氣壓低沉,如今居然無緣無故就要飲酒,景旬平時幾乎是滴酒不沾的,他們家王爺一向都是嚴以律己,所以心思全然都是撲在正事上,僅有的小酌也是要碰到宮宴上或者是心情大好,可是今日這副模樣明顯是想要借酒解千愁。
“王爺,這……”
老管家雖然不知道景旬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心中卻覺得一定和他們王妃有關,說起來,老管家發現王爺自從那次宮宴之後,便有些不對勁,好像和王妃疏遠了很多。
老管家在景旬很小的時候就跟著他,所以也知道景旬的難處,自從他們的母妃去世後,景明就分配給太後撫養。
兩個人能察覺到他們母妃的逝世和太後有關係,可是卻沒有辦法繼續追查,景旬十幾歲的時候莫名中毒,毒素一直寄存在體內,一直也沒有好。
而景明也一直受控於天後,成為了傀儡皇帝,朝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要靠他們兄弟兩來扛著。
如今扳倒了太後,奪得了自己的權勢,終於為他們的母妃報了仇,他們能走到如今的局麵,實屬不容易。
老管家似乎有些感歎,他們家王爺幸虧遇到了王妃,這才變得有了鮮活氣,如今也許是和王妃拌嘴吵架了。
“去吧,本王記得酒窖裏麵還存著不少好酒呢,都拿出來,本王今日想要好好的放縱一次。”
景旬忽然站起身,眼神中是輕而易見的受傷神情,景旬忽然苦笑起來,伴隨著昏暗的燈光,仿佛下定了決心,不斷地催促老管家去拿酒。
老管家實在不忍心看到景旬這個樣子,但是無論怎麽勸都沒有用處,最後攔不住,隻好給景旬拿來了一壇上好的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