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旬和南亦政帶著一隊人蹲守在牧族營地的後方,準備從後山而入,景旬在行動的前揮手,低聲道:“本王已經打探過了,咱們順著小路上山,山路雖然崎嶇難行,但是守衛薄弱,如今牧族大部分戰力已經被主力牽絆住了,一定沒有想到我們還會有兵力偷襲,兵貴神速,不要戀戰,直接擒住主帥。”
所有人聽從景旬的指令換好衣服,順著小路上山,一路小心翼翼,雖然知道牧族如今營地內已經沒有多少士兵了,但是卻依舊警戒,依舊小心。
景旬揮手示意可以前進,一行人排成三路依次前進,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等到景旬快要接近牧族營地的時候,景旬對著那些士兵一個手勢,示意可以行動,眾將士看到之後立刻分散開,行動迅速,一下子,牧族的守營士兵便倒下去一片。
“分頭行動,團隊作戰,不要分散開。”
景旬又一次囑咐下去,等到眾人點頭答應之後,景旬、南亦政各帶一路,一個個營帳的仔細搜索著。
景旬躲在營帳的後麵,看著仿佛巡邏的牧族士兵,那些士兵十分警戒,像是在守護這什麽重要的東西一般。
“七王爺,這裏。”景旬身邊的士兵小聲的建議道。
景旬揚手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隨後從地上撿起一個石子,扔到了另一邊,躲起來,士兵果不其然注意到了動靜,跑了過去,而景旬直接躲在他的後麵,一下砍在他的頸後,那人順應倒了下去,景旬對身旁的士兵不知道說了什麽。
景旬身邊的士兵將昏倒的牧族士兵捆住,堵住那個士兵的嘴巴,帶回到景旬麵前。
“將軍,現在怎麽做?”
景旬派人將那牧族士兵弄醒,那人回過神來,明白了自己如今所處的境地之後,開始不停的掙紮,拚盡全力的想要掙脫繩索地自己的控製。
景旬拿出佩劍架在那人的脖子上,隻要稍稍一用力,就會立刻割破他的喉嚨,血流如注。
“我問你一句,你回答一句,若是讓我發現你敢說假話,你是知道後果的。”
那人本來就有些膽小,如今碰到這種情況,立刻狂點頭,沒有半點骨氣的樣子,倒是讓跟隨著景旬的士兵們看不起,甚至有些惡心。
“我現在給你將嘴上的東西拿下來,要是你敢喊什麽,我的刀立刻就穿透你的脖子,你想想你的父母們,不要做什麽讓自己後悔的事情,聽到了沒有。”
說著景旬就將那人嘴裏堵著的東西拔了出來,那人舒緩了一下嘴周圍的肌肉,之後看著景旬,在景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的聲音瞬間高亢起來,朝著自己的同伴大喊,恨不得將嗓子喊破一樣。
“來人啊,敵軍潛入偷襲,快來人啊!”
景旬反手將那人敲昏過去,拔出手中的劍,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景旬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牧族士兵,雙手緊握成拳,眉頭緊鎖,目光凝重,實在沒有想到他們這麽快就暴露了。
此時南亦政也聽到了動靜,率人忙朝著那個地方跑過去,遠遠地就看見被圍起來的景旬他們,牧族士兵的兵力足足有景旬兵力的二倍,行成合圍之勢,不斷朝著景旬他們縮進,一點點就像是在享受那種吞噬敵人的感覺。
為首的是一個身著黑衣的少年,身上並沒有穿著鎧甲,模樣倒是十分俊俏,不過南亦政卻覺得他有些陰冷。
景旬的手上的劍在不停地滴血,一點點的滲進土地中,到在陽光下發出刺眼的光芒,就好像是嗜血的惡魔在不斷吸入鮮血滋養自己。
景旬和牧族為首的穆成澤對視,穆成澤的目光裏麵帶著濃濃的恨意,嘴角帶著一抹陰冷的笑容,沒想到景旬居然會自己送上門來。
“殺啊!”
景旬身邊的士兵用袖子擦拭掉臉上的血跡,將刀舉過頭頂,手起刀落,動作麻利的砍下了身邊一個牧族士兵的頭顱,也同時鼓舞了手底下將士們的士氣。
在南亦政的眼睛裏,這裏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屠宰場,所有人都是屠夫,麻木的舉起手中的武器,沒有半點仁慈和心軟,因為如果你不殺別人的時候,你就是那塊刀俎上的魚肉了,沒有人想要麵對死亡,所以他們隻是想要拚了命的活著。
“大家聽我說,我們就朝著一個地方攻擊,努力的將哪裏撕出一個缺口來,爭取能夠讓呂將軍和兄弟們突出重圍,知道嗎?”
景旬和自己手底下的將士們聚在一起,小聲的商討完戰術之後,第一個拔起手中的佩劍衝過去,速度驚人,沒有半點心慈手軟,拖泥帶水,蘊熱的血液濺到景旬的臉上,但是她沒有心軟的權利,他的心軟代表著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們會陷入危險,她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衝啊!”
所有將士們的叫喊聲混合在一起,讓人振聾發聵,南亦政看到景旬的身影,和那些跟在景旬身後不畏生死的將士們,也揮舞起自己手上的佩劍,斬殺身邊的敵人。
“太子,你沒事吧!”
景旬很快就衝到了南亦政的身邊,兩個人背對著,手中持著各自的武器,信任的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
南亦政聽到景旬的話,淡淡的回道:“沒事,本太子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要傷我也不簡單,隻不過我看著帶頭的人和你有仇吧,看著你的眼神恨不得將你撕碎一般。”
“哈哈,有些私仇罷了。”
南亦政依舊背對這景旬,將他身前的一個牧族將士高高挑起來,之後狠狠的摔在地上,那將士口吐鮮血,掙紮了幾下,就沒有了氣息。
“估計是不小的私仇啊,本宮可不想參與進去。”
南亦政說完便換了一個地方,隻剩下景旬和穆成澤兩個人對視,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