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閆莫軒勸服景旬,消除心病
景旬接過來閆莫軒倒給自己的茶水,謝了一句,其實對於閆莫軒的到來,他並不感到意外。
“景旬,你和安然怎麽回事?”
閆莫軒其實對於景旬和安然兩個人感情上麵的事情並不想要多加參與,但是奈何自己有一個多事的夫人,為了博得夫人的歡心,隻好硬著頭皮,管起了人家夫妻兩個的閑事。
“閆兄何出此言呢?”
景旬抬頭看向閆莫軒,麵對他的詢問,景旬並不想多加解釋,所以隻是選擇裝傻,其實他也知道閆莫軒的意思,可是這種事情,又怎麽和外人提起呢!
景旬這樣想著,眸光閃出落寞的表情,還帶有絲絲的無奈,他何嚐不再罵自己,他知道安然絕對不是那樣輕佻的人,可是心裏的這道坎就是過不去,不知道如何才好,也許這一切就隻有交給時間才能夠有一個好的解決辦法吧!
這樣想著,景旬攥緊的手忽而又鬆開了,帶著一股濃濃的歎息,周身都散發著悲傷。
“其實照理說,這件事情,我本不應該插手,但是你也知道,我家夫人和安然交情很好,你們又幫了我們很多,所以我們也不忍心看著你們互相折磨,你們吵架的原因我大概都清楚了,其實,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應該知道,安然絕對不會是那種人的。”
閆莫軒看著裝傻的景旬,目光直冽的審視著景旬,對於景旬這個人來說,他作為一個沒怎麽和他打過交道的人看的最為清楚,他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緒,真的碰到一件棘手的事情,不能夠及時的和安然溝通,不能夠敞開心扉,這樣,就是他們鬧出矛盾的最大原因。
“我知道,這些話,我都清楚,可是清楚是一回事,能夠做到完全不介意是另外一回事,至少我現在還做不到,不能夠說服自己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景旬又怎麽不明白閆莫軒的意思,可是勸人容易,勸自己最難了,自己現在需要的就是時間。
“你應該明白,安然不是普通的女子,若是她真的下定了主意,便說什麽都沒有用了,現如今她還是喜歡你的,你可不要讓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就這麽從自己的眼前消失,我是過來人,我知道失去所愛的痛苦,感情這件事情,扯不清楚的,不能想的那麽細,你若是在乎安然,就要盡快的讓自己放下,讓自己走出來。”
閆莫軒聽到景旬低沉的聲音,知道他心中的痛苦,情這個字又豈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得清道的明的事情,情很矛盾,有苦有甜兩個極端都在它的身上,旁人並沒有辦法能夠安慰,隻有靠自己悟出來。
“我,我有何嚐不想……隻不過,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上一次去見她,他的氣好像沒消,甚至更厲害了,一直說要和離,我著實不敢再去觸他的黴頭了。”
景旬倒是少有的慫了起來,並不是他這些日子不想去和安然服軟道歉,可是他怕想之前一樣,惹得安然更生氣。
“嘖嘖,真是想不到,原來你還有這麽一天,罷了,我們也都給你想好了,我家夫人正好想要出去轉轉,順便帶上你們兩個,你們兩個獨處的時間長了,也就自然而然的好了,就像你這麽總是僵著,是總也好不了的。”
景旬聽完閆莫軒的話,深覺有理,騎著一匹快馬,先他一步趕到了南山,沒有找到小月,卻碰到了南薏明,聽說安然自己一個人跑到山峰去了,便有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安然自己一個人跑到南山上去吹冷風,一個人站在山上,俯仰山川,心中卻覺得無比孤單,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曾無數次心裏想,要不然就去和景旬服個軟算了,可是,她的尊嚴不允許,這不是尋常的事情,關乎到自己的品行,想到景旬那些傷人的話,她便怎麽也舍不下臉麵去。
“主子,風大,您身子虛,要不然下去吧!”
小月不知道什麽時候上來的,手裏拎著一件大氅,遞到安然眼前,安然卻遲遲沒有接過來的舉動,她知道主子是想要一個人呆一會,可是山上的風這麽大,要是著了涼,主子如今的身子是架不住這麽折騰的。
“主子,您就算是和王爺慪氣,也不應當這樣折磨自己啊!”
小月歎了一口氣,心中無奈,這主子看著成熟穩重,但是在情愛麵前不過是一個孩童心智,生氣也隻會折磨自己,卻不肯和王爺溝通一下。
“你如今怎麽這樣囉嗦。”
安然眼睛輕輕的撇過小月,聲音回蕩在山川之上,麵上滿是嫌棄的表情,讓小月十分受傷,小月直接將大氅披在安然身上,坐在了安然的身邊。
“主子,您說您既然這樣難受,何不向王爺服個軟,奴婢瞧著王爺也難受,您隻要一張嘴,王爺肯定也就服軟了,這是何苦呢,讓兩個人都這麽難受。”
小月實在不明白他們的想法,本來就這麽三兩句就能解開的局麵,可是兩個人誰都不肯開口,就這麽一直僵著,誰都不好受,這又是何苦呢!
“不,你不懂,人什麽都可以沒有,但是一定要有尊嚴,以往的事情,我都可以忍受,但是這件事情,我絕對不能忍。”
安然聽到小月的話,心中也產生了動搖,但是很快他就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一個人連這種侮辱都可以承受的話,她又有什麽資格抬起頭呢!
“小月不懂。”
小月搖搖頭,看著逐漸落下去的太陽,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明白安然說的話,既然兩個人都這麽喜歡彼此,不就是應該在一起嗎,為什麽有這麽多煩心的事情圍繞在彼此身邊呢!
“你還小,等到你長大了,就會知道,人沒有了愛情不會活的不好,但是一個人沒有尊嚴,一定會活的不好,所以我寧願不要愛情。”
安然閉上眼,回憶著自己和景旬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的快樂,如今看來都是苦澀的,她實在沒有想到過,景旬會那樣想他,她本來以為已經沒有事情可以隔閡他們,可是如今看來是她想的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