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眾將領憂心忡忡,景城把控全局
“報,王爺,對方的將領太厲害了,我們沒能夠全殲敵軍,還請王爺責罰。”
景城攥著茶杯的手不斷用力,茶杯裏的水不斷晃動,甚至都濺到了外邊,足可見景城內心的波動。
安蓮穩坐在自己的位子之上,手上不停的敲擊著旁邊的桌子,聲音十分有規律,眼睛帶著看不透的神色,臉上寧靜平和,像是一點也沒有被來人稟報的話所感染一樣。
“王爺,這次我們可謂是損失慘重啊,那將領驍勇善戰,我們如今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坐在地下的將士們聽到這話,頻頻的左右交頭接耳,這次的事情實在代價太大了。如今派出去的可都是牧族的精兵強將,這樣都沒有辦法全部將他們消滅掉,以後便更加不容易了。
“王爺,如今我們糧草盡數被燒毀,若是此時斷了糧草,我們就不戰自敗了。”
另一個將領憂心忡忡的望著景城,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如今大皇子虎視當當的盯著五皇子,若是不能夠做出一些大事情,恐怕是怎麽也沒辦法說的過去了,最為要緊的是,大皇子如今前來,一定是皇上頂不住壓力了,在這麽下去,這場戰也就不戰自敗了。
“王爺,大皇子如今過來,想必大臣們都鬧翻了天,若是我們再不能打一場勝仗,恐怕就沒辦法說服眾位大臣們,繼續這場戰爭,我們之前所做的努力也就全都白費了。”
坐在裏景城最近的將軍品了一口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之後,終於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這幾日,大皇子根本就不離開這議事廳,很多事便也沒辦法說出來。
此話一出,便有不少人應和著,的確,如今再打不了一場勝仗,他們也就隻能铩羽而歸了。
“對啊,王爺,我們這麽些日子,不能所有的事情都功虧一簣啊,到時候就是回去了,也會讓人戳著脊梁骨嘲笑的。”
景城聽著底下七嘴八舌的話,微微睜開眼,眼睛中沒有半點鬆散,反而目光炯炯,活脫脫像是一直盯著食物,仿佛隨時都可以撕碎它的野狼,眼神中透著光亮,讓人從心底生出恐懼,不敢靠近。
“慌什麽,總會有辦法的,如果現在就慌了,這場戰也就打不下去了,就算是大皇子來了又能怎麽樣,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
這裏麵唯獨景城看的最清楚,從一開始景城就沒有將大皇子放在眼裏,這裏是自己的地盤,就算是派大皇子來又能怎麽樣,隻要她願意,大皇子就走不出這個軍營。
“這,王爺既然已經如此想了,為什麽有做出一副畏懼大皇子的樣子,聽從大皇子的意見呢。”
景城此話一出,反倒讓底下的人琢磨不透了。
“既然踏進了這趟渾水中,誰又可以不帶著一點泥呢,想要順利的脫身,又怎麽可能呢!如今是他的主意,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麽事,和我們也沒有什麽關係。”
景城露出了狡黠的笑,帶著三分陰狠,五分毒辣,讓人不由自主的打冷顫,從心底裏透出涼意。
“王爺,此時我們士氣低落,不知道王爺可是有什麽好辦法?”
之前那個坐在離景城最近的將軍又一次開口,滿懷希望的看著景城,希望他可以拿出一個主意,可以振奮士氣,帶領著他們幹出一番大事業來。
“本王此時並沒有什麽好辦法,不過,大涼那邊也好不到那裏去,大涼的皇上,猜忌心重,如今他們的主帥已經換人了,隻要我們能夠把握機會,就一定可以獲勝。”
景城不急不忙的喝了一口手中的茶葉,眼中滿是危險的神色,他倒是十分的期望接下來的對弈,其實有趣的才剛剛開始呢。
景城眯起眼,露出危險的神色,她派人打探過大涼接替景旬的這個人,柳銘這個人可真不是個好糊弄的,這樣的對手,對弈起來才更有意思。
“這……”其他人還想說些什麽,但是景城卻沒有給他們機會,直接揮揮手,將他們全都轟了出去。
“不要多言了,你們都下去吧,我也累了。”
景城雖然這樣說,但是卻沒有一點疲累的意思,反而精神奕奕。
底下的人見景城這樣說也沒有辦法反駁,隻好應了一聲,退下去,安蓮嘴角含著笑,什麽也沒有說,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宋鈞亭那邊,也是和眾位將領們一起商議,眾人圍在一起,全都是七嘴八舌的,說了半天,卻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到最後,宋鈞亭獅子啊是聽不下去,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和眾人說道:“行了,說了這麽半天,也沒什麽好主意,眾位將軍們都先回去吧!”
眾人麵麵相覷之後,也就都下去了,隻有左娉婷一直穩坐在哪裏,甚至還端起茶葉抿了一口,目光灼灼的望著宋鈞亭他也聽不懂,也隻能安穩的坐在旁邊了。
“無聊了吧!”
宋鈞亭也被左娉婷那灼熱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起身走下台階,走到左娉婷的麵前,盯著她說道:“要不要陪我出去走走。”
左娉婷頷首,微笑道:“樂意之至。”
就這樣宋鈞亭和左娉婷兩個人一起出了門,這封湫關地處偏僻,所到之處的大部分都是寸草不生,荒蕪下去,漸漸地也就人跡罕至了,宋鈞亭帶著左娉婷走到了一處高地上麵,站在上麵,背手看著下麵的窪陷,倒是有了幾分蒼涼的感覺。
“在想什麽?是不是前方的戰事不太好啊!”
左娉婷的目光一直黏在宋鈞亭的身上,沒有片刻離開過,他和宋鈞亭也算是從小長起來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也可謂是十分熟悉宋鈞亭的習性了,在他煩惱的時候,總是會看著一處發愣,呆呆的,什麽話都不說,就好像將自己和外麵的事情都徹底隔絕了一樣。
“人,在萬物中這般渺小,渺小到都看不到自己的存在,你說這萬裏河山打下來又能怎麽樣,最後還不是被關在那一處最繁華的牢籠中,一輩子受限,隻是權利真的那般好嗎,能夠讓親人相殺,骨肉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