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陸離拆穿彼此心機,景旬帶安然遠走
“你們天天這樣,難道不覺得累嗎?”
不知道陸離受了什麽刺激,說話特別直白,不像是平日裏的風格,說話半分情麵都不留,就連柳銘這種圓滑的人,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今天是誰惹到你了,說話這樣尖酸刻薄,倒是連我們一向伶牙俐齒的柳大人不知所措了!”
景旬慢悠悠的砸著酒,入肺清爽,卻怎麽也疏散不了自己心裏的憂愁,那件事情就在景旬的心中揮之不去,他是在不知道安然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穆成澤那個畜生又對安然都做了什麽,想到這裏,猛的一碗酒全部進了肺中,辣的自己輕咳了幾聲。
“陸某一介草民,怎麽敢有這麽大的膽子,不過是覺得你們這樣,看的別人累得慌罷了,你自己怎麽樣,陸某管不著,可是陸某不一樣你再帶著安然去冒險了,她是陸某放在心尖上,捧著長大的,可是自從嫁給你以後,幾乎天天都有性命之憂,就連你的兄弟,都在打她的主意,你不覺得這樣有些過分了嗎?”
陸離說了一大通,將自己這些日子裏麵憋悶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隨後將手中的酒一口灌了一個幹淨,陸離從小便是那種謙潤公子的模樣,一直是一身白衣,手拿折扇,輕輕搖曳,風度翩翩,何曾有過這樣歇斯底裏的時候。
景旬被陸離說的啞口無言,根本就無力反駁,的確就如同陸離說的一模一樣,他根本就沒有本事能夠好好的保護安然,從最當初的太後一黨,到如今的穆成澤,一樁樁一件件,所有的事情都超出了自己的預期,都讓安然受傷,而自己卻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景旬的一杯接著一杯的酒下肚,剛烈苦澀,卻總是苦不過自己的心裏,就連如今他甚至都沒有辦法度過自己心裏的那道坎,就算知道安然是無辜的,但是那副場景就是在自己的記憶裏麵揮之不去。
柳銘眯著眼,很識相的什麽都沒有說,畢竟現在根本就沒有自己的事情,自己沒有必要在橫插進去,惹得一身狐狸騷。
柳銘雖然不想說什麽,但是陸離卻不想放過他,他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他是景明手底下的人,而景明暗地裏給自己小師妹使得絆子,陸離也全都心知肚明,又怎麽會甘心的就這樣放過他了呢!
“嗬,我真的替你們累得慌,你不就是在考慮景旬到底知不知道景明派了你當元帥嗎,估計景明也沒有告訴過你,這個要求是景旬自己主動請求的,你告訴你的主子,不要在打安然的主意了,她並不是什麽軟柿子,她的後台是整個的醫門,沒有人可以捏的動她,如今我可以幫你們對付牧族,那是看在安然的麵子上,但是一旦讓我知道你們對安然動了什麽不好的心思,我保證可以讓你比牧族慘上十幾倍,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信就可以試一試。”
陸離的火藥味十足,看著柳銘的眼睛十分認真,甚至帶這些嚴肅和壓抑,他們的這些手段,陸離也都明白了,隻是不屑於和他們攪和在一起。
陸離說完這些話,便起身走開了,剩下兩個埋頭痛飲的人,景旬看了看柳銘,最終還是思量著將話說出來。
“本王其實早就知道皇兄要派你為帥,所以你也不用再多想些什麽了,本王本來就無意貪戀權貴,隻不過是因為當時的戰況緊急,所以才會主動請纓的,如今本王已經將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也算是盡了全力,剩下的事情就隻看你的了,本王經過這麽些的事情,倒也累了,準備立刻起身,帶著王妃一起出去遊玩,看看萬裏河山。”
景旬說完自己的這些話,便也離開了,回到屋子裏麵的時候,看到安然已經睡熟了,替她蓋好了被子,輕輕的坐在了椅子上麵。
安然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對麵坐直的景旬,撅起嘴,還在因為剛才的事情而覺得委屈,所以也沒有和他說話。
“怎麽了,還在生氣嗎?”
景旬嘴角是一抹寵溺的微笑,看著她,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身邊,為她撥弄了一下臉頰上麵的碎發。
安然瞪了她一眼,還是一言不發,悶悶的背過頭去,氣哼哼的,就連嘴都要鼓起來了,倒是沒有威懾力,滿透著可愛。
“別氣了,我已經將職位推出去了,明天我們便起身,我帶著你去一處好地方,好不好。”
安然聽到景旬這樣說,眼睛眨了眨,噘著嘴轉回去。
“要去哪裏啊!”
景旬看到安然好奇的眼神,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故意賣關子不和她說明白。
第二天白天,安然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見不到景旬了,芫命在外麵聽到安然醒過來的動靜,將水端進去,伺候安然梳洗,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裙,望著銅鏡裏麵的自己,露出滿意的微笑。
“芫命,你可知道景旬去了什麽地方?”
芫命笑了笑,拿起安然昨天晚上收拾好的東西,“王爺還有些事情,聖旨才剛剛到的,所以王爺還有些交接的東西需要說清楚,不過王爺走之前,留下了方覃,說等著主子醒了之後,直接帶著主子過去就好了。”
安然點了點頭,心裏蕩漾著絲絲的甜意,想到之後再也沒有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煩著自己,整個人都放鬆了很多,走之前安然和陸離辭行,陸離倒是什麽也沒有說,很平淡的看著自己上了馬車,這馬車應當是景旬吩咐的,軍營裏要找馬十分容易,可是根本就不會有馬車這種東西的。
安然坐在寬大的車廂之內,駕車的是方覃,芫命就在自己的左右,放下心的同時,在慢悠悠的顫動中,安然便不自覺的又睡著過去了,等到在一醒過來,便不知道自己身處在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