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安然審犯人自有一套
安然跟著方覃一起來到他們的議政廳內,雖然安然和這人不太熟識,但是卻總歸還是有點印象的。
安然看了一眼景旬,雖然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但是安然卻知道他的傷心,他把每一個人都當做兄弟,掏出自己的真心對待,可是卻還是有人背叛他,他的難受,安然懂,真是因為懂,所以她也心疼。
“可問出什麽來了。”
安然走到景旬的身邊,兩個人目光對視,不用說話,但是彼此都明白彼此的意思。景旬搖搖頭,如今他還沒有用刑,所以半個字都沒有吐露出來,而且自己的腦子也亂哄哄的,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總是心中總是有一股子慌亂的感覺,胸口悶得要命,但是卻並沒有和安然提起過,畢竟如今的事情這麽多,他實在是不想讓安然在擔心。
“要不讓我來試一試?”
安然歪著頭看向景旬,眼睛泛著蠢蠢欲動的光,看著景旬不怎麽信任自己的眼神,安然搓了搓手,“你可別小瞧我,嘖嘖,我學醫的時候,也是解剖過屍體的,隻是沒有碰到過活人,如今既然有一個送上門來的,我有怎麽能錯過呢,給我一把匕首來。”
安然嘴上說著這麽從殘忍的話,但是眼睛裏卻是一副單純的表情,景旬還是比較了解安然的,她絕對不是這麽殘忍的人,說這種話,估計也是嚇唬嚇唬這個叛徒,索性也寵溺的將匕首扔個了安然。
安然接過匕首,拔出來,手指肚輕輕抵著刀刃,有些遺憾道:“嘖嘖,可惜了,要是有一把手術刀就好了,不過這個也湊合著用吧!”
景旬看著她這幅樣子,著實覺得有趣,便坐在椅子上,全神貫注的看著她,想看看她到底能刷出什麽花樣來。
安然不再理會景旬,拿著那把匕首刀,走到被捆的結實的那個男人麵漆那,臉上帶著笑容,卻讓人感受不到一絲溫暖,反倒有些瘮得慌,安然慢條斯理的問道:“你叫,你叫什麽著……嗯,對,王國學是吧!”
王國學被捆根本動彈不了,就這樣跪在地上,嘴裏塞著一團布,當時被捉到的時候,他馬上就想要服毒自盡,幸好方覃動作快,製止住了,所以害怕他咬舌自盡,就將他的嘴給堵住了。
安然見他沒有反應,臉上收起了笑意,聲音沒有帶一點溫度,在這樣的夜裏聽上去格外讓人恐懼。
“你不要怕,我是專業的。”
安然隨身帶著針帶,掏出來之後,拿出一根針,不知道是刺了一下他的什麽位置,王國學哆嗦了一下,隨後安然就將他嘴上的布團扯了下來。
“王妃,這……”
方覃緊張的看著安然,一邊注意著王國學,生怕他直接咬舌自盡,他們就什麽消息都得不到了。
安然抬手示意方覃稍安勿躁,隨後開口解釋道:“無妨的,我剛才行針,已經麻痹了他的神經,如今他渾身無力,也就是勉強可以說話,想要自殺,不太可能。”
王國強也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狀,的確如同安然所說,他全身上下幾乎一點力氣都沒有,他誓死如歸的看著安然,一副凜然赴死的模樣,“我死也不會說的。”
“死?嗬嗬,我怎麽可能讓你死呢,死是一個多麽簡單的事情,一下子便就過去了,可是那些因為你而喪失掉的性命呢,他們的命都是要由你背負的……我會讓你知道何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安然的話語涼涼飄來。
“我實在是想知道,你到底處於什麽目的才會出賣你的國家,出賣這麽多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難道大涼給你的還不夠多嗎,還要用那些無辜之人的性命來換取你的貪欲,你的權利。”
安然已經慢慢蹲下神來,手中出現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你知道人的身上有多少塊骨頭麽?”
“不,不知道。”王國學十分奇怪,這個女人磨磨唧唧的,一旦也不利落,問這些摸不著頭腦的事情,難道她以為這樣就可以讓自己鬆口嗎,他未免也太過天真了。
“像你這麽大的人呢有204塊骨頭,最小的便是耳骨,若你還是不肯說,那就不要怪我心狠剜肉剔骨了,我會從你身上最小的骨頭開始剔除。放心吧,我很熟練的,我可是專業的,解刨過很多屍體的,一刀切除,絕不會補第二刀,就是開始有點疼,你習慣就好了,後麵呢大多人都會失去知覺的,也就感覺不到疼了……”
安然雲淡風輕的說出這句話,饒是王國學這般鐵骨錚錚的漢子,也被嚇得心驚肉跳,腦門直冒冷汗,“你,你好狠毒的心!”
“這就狠心了嗎,我和你比起來,恐怕還差得多呢吧,你的身上有多少人的性命,你的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他們是和你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啊,夜深人靜的時候,你難道就不怕他們來找你索命嗎?”安然聽到王國學的話,不屑的冷笑著,他這種人還配說自己狠毒,安然拽住他的脖領,手中明晃晃的匕首極為嫻熟的旋轉了一圈,下一秒就直接朝著男人耳朵插去。
“啊!”
男人隻感覺耳邊一道勁風掠過,下意識的以為自己的耳朵被削掉了,直接嚇得喊出了聲來,其實他已經連死都不怕了,又怎麽會害怕流血呢,但是這種心理的折磨,卻讓王國學有些承受不住。
安然的手法十分準,那刀剛好貼在他的耳邊,這麽一嚇他的魂魄都差點被嚇出來了,“還不快說!”安然冷斥一聲。
“好,我說,我說。”這個女人是他見過最強悍的了,自己要是再不說,恐怕她是真的會將自己的骨頭一根根剔除。他不怕死,但卻很害怕等死的過程,尤其是安然方才描述的那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