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長公主寫信求生,穆成澤另有思量
穆成澤出去之後,並沒有停下腳步,直接奔著議事廳走過去,而那士兵也緊緊的跟在穆成澤的背後,並沒有著急想要說什麽,隻是默默的跟著。
穆成澤一邊走,心裏還在盤算著今天安蓮說的那些事情,他估計是真的小看了安蓮,憑著她今天的氣勢和說法,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忽悠過去的,雖然自己也沒有什麽怕的,但是安蓮這個人,的確不容小覷,他和自己是一類人,都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甚至安蓮也許比自己還要可怕一些,她一個女子就敢孤身陪著自己來到牧族,足可以見到安蓮的心理承受力和勇氣。
“五皇子。”
兩邊把守的士兵見到穆成澤都恭恭敬敬的行禮,穆成澤也沒有要理會的意思,直接推開門,徑直著走到最高處的椅子旁,坐下,隨後便有士兵端上茶水,推下去,穆成澤凝視著底下那個跟隨著自己而來的士兵,問道:“說吧!”
那士兵恭恭敬敬的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封書信,雙手合十奉上,穆成澤一揮手,身邊就有人接了過去,送到穆成澤的麵前。
“回五皇子,這封書信是大涼方向來的,小的不敢輕易拆封,所以不知道信中內容。”
看著信封上麵那幾個娟秀的字體,雖然秀美但是力度卻極為厚重,足可以見這些寫信的人,是個懷有野心的女子,穆成澤手中拿著,皺眉瞧了半晌之後,才緩緩開口:“行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辦得不錯,去領賞吧!”
底下跪著的士兵臉上咧開了笑容,高高興興的退了下去。
“行了,你也下去吧!”
穆成澤一揮手,示意身邊的士兵也一起推下去,靜靜地坐了半天,一直沒有將那封信拆開,臉上雖然麵色不變,但是指尖的輕顫卻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平靜。
對於他那個親姐姐,其實穆成澤是沒有太多的感情的,甚至於,還有一些沒有來的憎恨,本來都是一母同胞的孩子,憑什麽她就可以享受榮華富貴,憑什麽她就可以站在太陽底下,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人,而自己就隻能成天躲在黑暗之中,像是一個老鼠一樣,逃避著所有人的眼光,這麽些年以來,不說他享受過什麽,他就算是連最基本的人的權利都沒有享受過。
所以,對於這個親姐姐,穆成澤是有嫉妒的,但是也顧忌著他們是一母同胞,所以他沒有做過什麽損害她的事情,他一直想要故意的忘記這個人,可是如今她卻偏偏撞上來,給自己寫了一封信,所以穆成澤實在不知道應該用一種什麽樣的角度去看這封信。
穆成澤將信封放在桌子上,手中把玩著茶杯,從鼻子往下捏過去,像是能夠舒緩自己的心情一樣,將茶蓋掀開之後,聞了聞,一股清香撲鼻,品了一口之後,仿佛心情也和順了不少,重新將信封拿起來,有條不紊的撕開,一行一行仔仔細細的看清楚,最後將它放在桌案上,眼神凝視著它,表情異常的清冷。
這信是長公主寫的一份求助信,如今景旬的皇位越做越穩了,那些不是他的勢力,已經逐漸的被清掃出去,幾乎沒有什麽太後的餘留勢力了,就算是少數的,那些人也被掌握在了穆成澤的手中。
長公主多年來培養的勢力被清掃殆盡,如今被圈禁在長公主府中,已經不能再起什麽波瀾了,甚至於,虎落平陽,往日裏門庭若市,如今無人登門,實在令人唏噓。
其實說起來,景明對長公主也還算不錯,留著她的性命好生照顧著,出了限製行為自由,其他還是長公主的待遇,隻不過長公主的並非平常女子,這麽多年來的野心,已經讓他不滿自己的現狀,所以還想著要掙紮,要反抗,自己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了,所以就修書一封,希望景城可以幫幫她,隻不過長公主畢竟是女子,她沒有料到,景城並不在乎他們之間的骨肉情誼。
“嗬,這麽冒險的事情,我怎麽會這麽笨呢,我的姐姐,你如今不過是一個棄子,連母後都已經拋棄了你,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穆成澤自言自語,的確,他的話說的一點都不假,在太後將餘下的勢力盡數都交給自己的時候,長公主就已經是一個被拋棄的人了,她的一切都不會被人所在乎,哪怕今天就死了,太後最多就是掉幾滴眼淚,卻不會怎麽樣的,因為她已經被太後放棄了,她沒有一點的利用價值了。
“不過,我倒有一個好主意,可以讓你發揮你的最後一點餘熱呢,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還可以最後幫我一把呢!”
穆成澤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一絲奸詐的笑容,將手上的茶水端起來,繼續品了一口,隨後手不停地在桌子前麵敲打著,最終哼著小曲,雖然十分平靜,但是卻讓人從心底產生一絲畏懼,就好像能夠深入人的心中,發出寒意一般,忍不住的打冷顫。
穆成澤嘴角含著笑,拿起桌子上的書信,走到蠟燭前麵,將它的一腳朝火焰上一放,頓時被火焰吞噬,穆成澤眼含深意的看著那張不斷燒成粉末的信紙,眼神越發冷清,也讓人覺得他的城府越來越深。
“來人。”
順著穆成澤的話,就有一個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蹦了出來,悄無聲息的站在穆成澤的後麵,單膝跪地,雙手握拳。
“主子有什麽吩咐。”
穆成澤轉過身去,對著那人的耳朵不知道小聲的說了些什麽。
“主子,這……”
那人好像有些為難,看著穆成澤,想要在確認一遍,但是不知道怎麽問起,話剛剛出口,就被自己停下來了。
“就照著本王說的辦就好了,你要記得你的身份,母後已經把你賜給了本王,做好你應該做的,記得,不該說出去的,不要說,不該問的,就不要問。”
穆成澤轉過頭去,背著手,聲音有些淩厲,那股氣勢直接壓得那個人不敢喘氣,額頭直冒汗。
“是,屬下記得了。”
等到穆成澤揮手示意他下去之後,他飛身離開,氣勢實在太強,片刻也不想要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