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安然一籌莫展,謎團重重惹心煩
安然在病房一呆就是整整一天,一點水都顧不上喝,一個個的病人看過來,幾乎全都是那一個症狀,的確是傳染無疑了,可是苦於找不到傳染源,這樣根本就不知道怎麽研究解藥。
“安然,天色晚了,回去歇歇,明天一早再過來吧!”
景旬看著安然的樣子,也是忍不住心疼,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阻止,反倒還要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安然的身上。
“什麽時辰了?”
安然從藥材中抽出身來,望著漆黑一片的夜色,打了個哈切,的確不早了,可是自己這裏一籌莫展,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
“戌時了。”
景旬回了一趟自己的營帳,給安然帶過來一件大氅,畢竟已經是秋天了,寒風襲身可不是鬧著玩的,本來事就忙,若是在找了風寒,可就不好辦了。
“才戌時,讓我在琢磨一會。”
安然的心一直關心著病因,就算是回去了也睡不踏實,還不如再繼續琢磨一會,萬一靈光一閃就想到什麽了,這豈不是天大的好事一件。
景旬將大氅交給安然,也不在勸說,“我讓他們給你煮一杯提神茶來,這個衣服你披上點,可不要著涼了,本來事情就多,若是你也倒下了,我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我隨便去外麵逛逛,等到亥時我再來接你,不管多大的事情,還是要以自己的事情為重,知道了嗎?”
安然嘴角挽起,這絲絲點點的關心相對於安然來說就是最好的提神劑,她知道這件事情對大涼、對景旬有多麽重要,所以才會更加著急的想要解決。
“知道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囉嗦聒噪,實在惹人不喜歡,快出去吧,都是藥氣,估計你也不喜歡。”
安然含著笑目送景旬出去,自己回身就坐到了藥桌前麵,自己已經大約配了五六種,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照理來說,這種一個有可能是疫症,另一個就是投毒,這如果是投毒的話,又是投在什麽地方呢!
安然想過許多的地方,可是最後都被一一的否決掉了,若是投在水裏,那麽這病症爆發的速度絕對會比這個還要快,這樣看來就不應該是水裏,可若說是其他的,又覺得什麽都有可能,也什麽都不太像。
安然咬著毛筆頭,頭大如鬥,卻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翻開著桌案上的醫書,她已經將自己帶來的醫書都從營帳內搬到了這裏,為了方便進行查閱,可是這查來查去,就是找不到著差不多少的跡象,實在是難辦。
“哎,這個時候要是師傅在這裏就好了,可是現在都不知道他在什麽地方,就更不要提讓她來這裏幫忙了,也不知道他過的怎麽樣,估計過的不錯,否則怎麽會連個消息都不給我和師兄呢,老東西,等我看到你,一定好好收拾收拾你。”
安然一會用毛筆戳著自己的頭,一會站著,一會坐著,可是不管怎麽樣,就是覺得不舒服。
“安大夫。”
門外響起了一個士兵的聲音,就矗立在門外,等候著安然的召喚。
“進來吧!”
安然也無暇顧及他,直接叫進來,不自覺的看了一眼他,見他手上拿著茶壺和茶杯,便明白了,這應該是景旬吩咐他們熬得提神茶。
“就放在這裏吧,你出去吧!”
安然隨手指了一個地方,那士兵放下之後就立刻出去了,安然放下手中的醫術,將茶杯蓋子打開了,一股撲鼻的清香湧進自己的鼻子裏,安然一時間感覺口幹舌燥,這一天沒有進半點水,已經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嘴唇快要幹裂開了。
就快碰到嘴邊的時候,安然隻覺得自己的手腕好像被什麽東西射中了一般,這茶杯直接從自己的手上脫落,一碗滾燙的茶水灑在地上,濺到安然的鞋上,和一些邊邊角角,安然呼痛,蹲下來想要檢查一下自己的腳,但是卻在這個茶杯上看出了一些端倪。
“咦,平常的杯子不都是白色的淩雲杯嗎,今天怎麽會是士兵們的銘刀杯呢!”
安然將地上的碎片撿起來,仔細的端詳,雖然這裏時軍營,但是對於這種事情還是很有講究的,自己來了這麽些日子,從來沒有上錯過的時候,可是今天卻出現了這樣的紕漏,這著實是有些不對勁啊!
安然左思右想,還是準備小心謹慎一些,便叫來了剛才給自己上茶的人,那個士兵也是一臉的不知情,隻說是自己上茶的時候就隻找到了那麽一個杯子,因為怕怠慢了王爺身邊的人,所以才匆匆的端了上來,至於怎麽回事,他也就不知情了。
安然見實在問不出什麽,便也就放他離開了,隻是告訴他今天的事情和誰都不要聲張,那士兵做錯了事情,巴不得不讓人知道,既然安然不說,他又怎麽會自己撞在槍口上,自找不自在。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安然眼皮跳了幾下,心裏總是覺得不太踏實,長歎了一口氣,將碎片收好,放在一邊,這件事情一定不是什麽巧合,而是有人故意而為,但是安然既猜不出來他這樣做的原因,又找不到證據,證明到底是誰做的,隻能先暫時壓在心裏。
如今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剛才一定是有人故意不想讓自己喝那碗茶水,但是那個人到底是誰呢,她這麽做的好處又是什麽呢!
“哎,如今怎麽越發覺得撲朔迷離了起來,什麽線索都找不到,可怎麽辦啊!”
安然隻覺得心裏越發雜亂,如今就算是待在這裏,估計也是找不到什麽線索了,還不如出去轉轉,透透氣,指不定可以發現什麽,景旬說他在外麵閑逛一會,不如自己去找找他。
這樣想著,安然將藥桌上的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出去了,左右張望了很久,卻沒有見到景旬的身影。
“到底去哪了呢!”
安然仿佛在自己問自己,撇撇嘴,無奈的順著他們以前經常走的路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