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宋鈞亭初醒,和安然求情
安然一個人無聊的走在路上,月亮已經爬上了整個天空,昏暗的月光覆蓋在天上,看什麽都是霧蒙蒙的,瞧不清楚,軍營的晚上更加靜,遠處時不時有鳥的叫聲都能聽得異常清楚。
安然踢著腳下的石子,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薅過來的草葉,不停地在手中把弄,歎了一口氣,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些什麽。
遠遠的看過去,那亭子裏麵好像是坐著兩個人,一個身形瘦弱,明顯就是個女子,這整個軍營中,是女子的,出了自己就隻剩下左娉婷一個人了,隻不過,安然倒是很好奇,左娉婷旁邊的人到底是誰,左娉婷自幼喜歡景旬,今天居然會孤男寡女的和別人出來,實在勾起了安然的好奇心。
安然躡手躡腳的走到他們身邊,雖然看不見那個男子的臉,但是不知道怎麽,卻總是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娉婷,之前景旬沒有娶親,你怎麽樣都可以,可是如今他心有所愛,你又何必一股腦的攪入他們的事情裏去呢,倒時候受傷的隻會是你。”
安然從遠處聽到細微的聲音,那聲音帶著深深的無奈,一時間怎麽也沒辦法讓安然將聲音同宋鈞亭聯係在一起,在她心中,宋鈞亭這種放蕩不羈的人,就應該一直沒心沒肺下去,怎麽會有這種無奈的時候。
“你不懂,我愛了景旬那麽多年,我不甘心,憑什麽,憑什麽那個女人就能輕而易舉的得到景旬的心,我到底差在哪裏,這麽多年,我對他不好嗎,憑什麽不是我,憑什麽不是我。”
左娉婷的聲音哽咽,求而不得的痛苦憋在心中,一股腦的全都說出來,是感情的奔潰,左娉婷所有的委屈,全都朝著宋鈞亭發泄,她知道,這麽多年,隻有宋鈞亭守在她身邊,隻有他無怨無悔的在他身邊,忍受她所有的壞脾氣。
“感情是不能強求的。”
宋鈞亭摟住左娉婷,輕聲的說,心中的難過,不必左娉婷要少,就像是左娉婷說的,為什麽總是有些人可以輕易得到,而有些人費盡心思都得不到。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要傷害你的,這些天我總是想,要是我愛的是你多好,這樣就皆大歡喜了,可是我就是不能讓自己愛上你,對不起,對不起。”
左娉婷任由自己躺在宋鈞亭的懷裏,不斷地重複著道歉,她不是沒有試過強迫自己愛上宋鈞亭,可是景旬的身影卻總是不能被趕出她的腦海中,她費勁心思,卻還是忘不掉景旬,也許是不甘心,但是她總歸還是想要試一試。
“不,這不是你的錯,我知道,感情都是不由控製的,我不求什麽,隻希望你好,隻要你平安,我怎麽樣都可以。”
宋鈞亭用手摸了幾下左娉婷的頭,聲音放輕,像是希望可以緩解左娉婷的難受一樣,即便心中有千百次都想將她捆在自己身邊,但是每次見到她就會放棄,真心愛一個人,隻希望他開心。
“宋鈞亭,我累了,我好想睡覺啊!”
左娉婷哭過一通之後,聲音變得懶惰起來,就連眼睛也合起來,好像一副很困的模樣,馬上就要昏昏欲睡。
“娉婷,娉婷。”
宋鈞亭從來沒見過左娉婷這幅樣子,所以一時間心中擔憂,怕她出了什麽事情,急忙叫著她的名字,見她遲遲沒有說話,宋鈞亭的心中便更加焦急了。
“宋將軍不用害怕,不過是中了我的銀針,睡一會就可以醒過來。”
安然從暗處走了出來,裝成一副武林高手的模樣,但其實不過是和景旬學了幾招。
“七王妃?”
宋鈞亭一樣便認出了安然,他雖然就見過安然幾麵,但是卻印象深刻。
“你居然這麽快就認出我來了。”
安然被下了一跳,他的易容怎麽說也是數一數二的,沒想到居然這樣輕易就被識破,難道是她最近的手藝退步了嗎?
“不知道七王妃將娉婷弄暈,是想和我說些什麽?”
宋鈞亭將左娉婷抱在懷裏,心中有些擔憂,畢竟這左娉婷做過不少傷害安然的事情,若是她想要報仇的話,左娉婷肯定不是對手。
“宋將軍不必擔憂,我還不屑同她動手,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我也著實有些煩了,到時候真的惹怒了我,無論是誰求情,我都不會放過她的。”
安然好笑的看著宋鈞亭看向自己時一臉戒備的神色,若是自己真的想要做些什麽,還用等到現在,就算宋鈞亭的武功高強,也抵不過自己的毒藥好使。
“宋將軍,我知道你對娉婷郡主的情誼,既然你這樣喜歡她,為何不和她說明白,當日你醒過來的時候,可否見到娉婷郡主手上,你可知道,那是有人要偷襲你,她以身為你擋劍啊!要說她的心裏沒有你,我絕對不信,可是你為何就不互動一些呢!”
宋鈞亭聽完安然說的這些話,默默的低下頭,心中是說不清的痛苦,他又何嚐不想要說清楚,但是她每次都會想盡辦法的躲過這些話,既然她不想聽,自己又何必說出來,徒增他的煩惱呢!
“你不懂,不是我不說,而是她不想聽。”
宋鈞亭是聲音滄桑,他歎了一口氣,隨後認真的看著安然,眼神中有些哀求:“我知道娉婷為了景旬做了不少傷害你的事情,但是她的本性不壞的,若是那天她真的做了什麽錯事,我也希望你可以饒他一命,她也是個可憐的女子,這世間求不得最苦,她也是受盡了苦痛的。”
安然避開宋鈞亭的眼神,沒有回答他,便走開了,她沒有辦法答應宋鈞亭,因為她師傅的事情,安然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若是那一天真的找到師傅的屍體,她一定會用左娉婷的鮮血來祭奠師傅,哪怕景旬恨她,她也要咬著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