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耽誤三七安然悲提和離
景旬離開之後,已經有一些腳步發沉了,眼神也有些飄忽,但是景旬並沒有當回事,隻是以為自己是因為過度勞累才會這樣的,看著逐漸升上來的月亮,景旬加快了腳步,內心裏希望早點趕到安然的身邊去,隻是景旬沒有想到,自己趕過去的時候,隻有些擺放好了的祭品、元寶和蠟燭什麽的,卻沒有見到安然的蹤跡。
景旬蹲在地上,拿著安然已經備好的金箔紙錢,點著了之後放在準備好的器皿中,火苗將紙錢吞噬殆盡,變成灰燼隨著風飛舞到天空中去,明明是九月天,卻仿佛像是下了點點的雪花一般,景旬望著天空,心中有著無數的惆悵,他不僅僅是給陸之燒紙,還有那些他死去的親人和陪伴自己的兄弟。
“你來了。”
景旬扭過頭去,看到了站在身後的安然,她不知道安然站在這裏多久了,但是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安然的不同,整個人都仿佛換了一個模樣,他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安然,就仿佛是一個陌生人一般冷漠疏離,有說不出來的感覺。
“你怎麽了?”
景旬隻將安然的冷漠當成是心情不好,畢竟陸之的離世對安然的打擊很大,他站起身來,走到安然的身邊,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去,想要給安然披在肩膀上,但是卻被安然不著痕跡的躲了過去,景旬的手就這麽僵在半空中,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麽反應。
“景旬,等這場戰爭過去之後,我們就和離吧!”
安然走了幾步,跪在地上,冰冷的地有著刺骨的寒冷,卻抵不過安然內心的冰冷,她的聲音空洞縹緲中透露著絕望,就連那次景旬在山洞中刺了自己一劍,安然的心頭都沒有這麽難受過。
“怎麽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景旬根本摸不著頭腦,無緣無故,安然居然說要和自己和離,他站在安然的身後,專注的看著她,手腳都不知道應該怎麽放置,如果說左娉婷在他麵前永遠像是一個做錯的孩子一樣忐忑不安,那麽自己在安然的麵前就和左娉婷的感覺是一樣的。
“沒什麽,隻不過我累了,我想回醫館,當時我們也說過的,給你治病,你不能用婚約約束我,一旦我想要離開,就立刻和離的。”
安然雖然聲音輕飄飄的,但是卻能感覺到她的堅決,她就這樣跪在地上,繼續燒著那些紙錢冥鏘,漆黑的夜裏,隻有安然這裏有些亮堂的光源,安然就這樣麻木的一張一張扔進去,沒有留下去半滴眼淚,甚至臉上都沒有了和前幾日時候的悲傷。
“到底怎麽了,你說啊,你到底是出什麽事情了,是誰和你說什麽了,還是……”
景旬實在想不出來都有哪些可能,他們今天早上還好好的,可是到了晚上居然就變成了這個模樣,實在讓人覺得吃驚。
“我應該知道什麽,或者說是你覺得我應該知道了什麽?”
安然笑的悲涼,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黑暗中,顯得異常孤獨淒涼,她瘦弱的身影,就這麽直挺挺的跪在火光之中。
景旬看著她的模樣也有些煩躁,這幾天本來事情就那麽多,如今出了這種事情,實在是讓景旬心力交瘁。
“別鬧了,我今天有點事情,就不陪你祭拜你師父了,你祭拜過之後早點回去休息,不用等我了。”
景旬將手中還一直拎著的衣服披到了安然的身上,關心的看著安然,囑咐她不用等自己回去,之前每次自己去處理公事的時候,無論是多麽晚,安然都會等自己回來再睡,或者是給自己留著一碗濃濃的粥,熱乎乎的喝下去,整個胃都舒暢了。
“嗬,你何必和我說呢,有美人在側,又何必在乎一個死人的三七呢!”
安然麵露嘲諷,一聳肩,將景旬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抖了下去,繼續無悲無喜的跪在地上,重複動作,風吹過,火苗微微朝安然這邊靠攏,眼瞧著就要燒到安然的衣服,安然還是依舊跪在那裏,不躲不閃。
“你,都知道了?”
景旬麵色微微有些詫異,但很快也收起了自己驚詫的表情,這樣就可以說的清了,就是因為安然知道了這件事情,才會耍脾氣和自己說和離的。
景旬蹲下身將衣服再一次撿起來,給安然披在身上,繼而想要和他解釋些什麽,但是安然沒有給她半點機會,這次直接站起身來,將衣服狠狠的踩在地上,嫌棄的看著景旬。
“髒。”
景旬看著安然嫌棄的表情和惡狠狠的語氣,心中反複被一把利刃反複插入心窩一般難受。
“你以為你就有多幹淨嗎,我景旬行的正坐得直,從來沒有做過見不得人的事情,反倒是你和你師兄,你們兩個青梅竹馬,這些日子裏一直孤男寡女共處,誰知道你們都做了什麽事情。”
景旬徹底被安然的反應刺激到了,於是便口不擇言,用最為狠厲的話語來傷害安然,他也相信安然和陸離不會做出逾越的事情,但還是這樣說了。
“嗬,哈哈,你說的對,我就是和師兄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怎麽樣,休了我吧!”
安然怒極反笑,他反倒是惡人先告狀了,將屎盆子都扣在自己的腦袋上,果然是個好辦法,安然也不屑於再和他多做糾纏,反倒是坦誠的承認了著一切。
景旬聽到安然的承認並沒有開心,直接怒火中燒,他狠狠的掐住安然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麵對她的掙紮,景旬直接沒有過多的言語,吻上了她蒼白的嘴唇。
安然掙紮的厲害,用盡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也沒有掙脫開,沒辦法,隻好朝著景旬的嘴狠狠的咬下去,這一口直接嚐到了血腥味,景旬吃痛,但是卻還是沒有鬆開安然,反倒吻得更加粗暴,幾乎是小獸一般的撕咬,兩個人就這樣,滿嘴傷痕,就和這血腥味,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