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失去了主動權
明明想要轉身就走的,雙腳卻不聽使喚的走了進去。
包廂很大,隻有我們兩個人孤男寡女,更讓我的尷尬被放大了一般。
見我一直不說話,嶽恒倒也不開口,隻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我覺得這樣的嶽恒有些可惡,讓我感覺自己像是案板上的肉,完全失去了主動權。
思索了一下,我還是決定開口打破尷尬的氣氛,“嶽總,我……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的,真的。”
“嗯。”嶽恒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平靜的看著我,等著我往下說。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麽往下接,嶽恒已經再次開了口。
“今天怎麽會來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好像看見他的眼睛裏一閃而過的笑意,再仔細看去,又是淡淡的平靜。
我抿著嘴,糾結了片刻,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本來是來找林雪的……結果正好看見了你們。”
“然後你就跟過來偷聽了?左小安,我以為你不是這麽八卦的人。”
“當然不是了!”我有些急著辯解,生怕被他誤以為是不知輕重的人,“我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嶽恒越是看著我,我就越是說不出口,最後隻得偏過頭去不讓自己直視他的眼睛。
深吸了一口氣,我終於鼓足勇氣問了出口,“我隻是一直很好奇您和錢茜的關係……正好看到你們一起所以才——”
我看不見嶽恒的表情,心裏更是害怕,卻又不敢轉回去看他。
我害怕看見他厭惡的表情,也許在他眼裏,我這樣的行為本質上和錢茜那個瘋女人沒有什麽區別,都是不知輕重的。
我咬著嘴唇,逼著自己盡快冷靜下來。腦海裏思索著怎麽樣才能讓嶽恒消消氣,忘記今天發生的一切。可是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我真的捉摸不透。
越是著急越是沒有思緒,我感覺自己的鼻尖都冒出了冷汗,急的快要哭了,卻努力的憋著,隻因為我知道,嶽恒和我一樣,都認為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
突然靈光一閃,我高興的差點蹦了起來。
“嶽總--你還想吃青團嗎?”當初我想還嶽恒人情的時候,嶽恒就是讓我做了一份青團,他應該是愛吃的吧?而那時候的我,還不能理解這個要求的意義。
而如今我又在林雪麵前現了醜,和她偷學了不少廚房小妙招,做青團的技術又進步了一些--我承認我有些小私心,希望和他分享這一點小小的進步。
嶽恒想吃青團,也總不能要求秘書回家做來送給他吃——雖然有些出售特產的商店裏有賣,但是畢竟也是不正宗的,專門給外地人帶回家的。
想到這裏,我為自己難得的機智驕傲了一把。
“青團?”嶽恒皺皺眉,似乎是不能理解我為什麽突然轉了話題,一下子聊到青團。
“嗯,青團。”我點點頭,“我有好好研究青團的做法,下次有空的話,我帶給您把。”
“你這是在認錯嗎?”嶽恒問的直接,讓我一時間反而不知道怎麽回答。
我摸摸鼻尖,決定幹脆坦白從寬,“嗯……您可以原諒我嗎?”
“左小安,我並不喜歡文字遊戲。”嶽恒的聲音透出一絲冷意,讓我活活打了個寒顫,“你到底,為什麽偷聽我們說話?”
我的頭低的更低了,聲音更是像是蚊子哼,“我隻是想知道,您和錢茜的關係。”
嶽恒沒有說話,我有些後悔自己的實誠。心裏有個小人不斷指著自己的鼻尖,質問自己怎麽這麽愚蠢不會說話。
正當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時候,卻突然好像聽到一聲輕笑。我驚訝的抬起頭,發現嶽恒低著頭,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在忍耐。
看到我抬頭,嶽恒幹脆不忍了,放聲大笑起來。
這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笑容。
也許是物以稀為貴吧,嶽恒以冷臉麵癱出名,我曾經見過他悲傷的樣子,已經偷偷高興了好久。今天,我卻見到了他笑的樣子。
哪怕是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田,廈門的鼓浪嶼海域,雲南的青山綠水,這些出了名的美景,在我心裏,都比不上這個笑容。
我覺得自己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心動的氣息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其實方圓幾裏都清楚明白的很。
“你不會以為我在生氣吧?”嶽恒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是彎彎的,笑意並沒有完全褪去。
“不……不是嗎?”我憋紅了臉,生怕自己的狀態太過明顯。
“左小安。”嶽恒突然叫我的名字,表情瞬間嚴肅下來,變臉的快的趕得上中國京劇,“你很在意我和錢茜的關係?”
我一愣。其實早就明白以嶽恒的聰明,不可能發現不了我的小聰明,卻還是不願意去麵對,從來沒想過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或者我應該說--你很在意我和別人的關係?”
我刷的一下紅了臉,不用摸就知道此刻我的臉頰一定是滾燙的。紙醉金迷的沙發從來都是最高端得,但是現在舒適的坐墊卻還是讓我如坐針氈。
心跳快的讓我覺得無法呼吸,我動了動,想要移的更遠一點,生怕被嶽恒聽見。
見我往後移了一點,嶽恒開了口,“怎麽了,我是什麽洪水猛獸嗎?”
您怎麽會是洪水猛獸呢,哪有這麽好看的洪水猛獸。
寶寶心裏苦啊,寶寶還不能說。
“當然不是了……我隻是有點熱,想要離空調近一點。”
我尷尬的胡謅,企圖給自己挽回一點顏麵,為了證明這話的真實度,我還煞有其事的用手扇了扇自己的臉。
“是挺熱的,臉都被熱紅了。”嶽恒一本正經的回答,我卻總覺得有些惡趣味,“看來我也需要離空調近一點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隻能傻傻地看著嶽恒靠近,腦海裏隻剩下幾個字。
他長得真好看啊……
原諒我之前從沒有如此近距離瞻仰過嶽恒的俊臉--我哪有那個膽子。他的氣場太過於強大,我甚至連盯著他多看幾秒的勇氣都沒有。
可是今天卻不一樣,他離我那麽近,近到似乎伸出手,就能摸到他長長的眼睫毛,因為笑著而露出的淺淺酒窩,輕輕上揚的嘴角——
我的天,我到底在想什麽。我搖了搖頭,把自己腦海裏的荒唐想法甩的幹淨,慶幸自己清醒的早,要是沒忍住付出行動,可是有的我後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