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感情麵前我們都是膽小鬼
在沈善書的堅持下還是第二天就出了院，腦袋上的繃帶那叫格外一個搶眼。
回到陸續家中張智忍不住吐槽:“沈善書你什麽時候好啊？”。
“本少爺怎麽知道，大概一兩個星期吧”。
張智送了一口氣，像是自己破相:“還好在開學前好了”。
陳以讓問張智:“你今天怎麽沒上班？”。
“噢，請假了，難得一天這麽多人都接他出院，我不來好像顯得我多沒禮貌似的”。此話沈善書自動忽略。
陳以讓想，確實是人多吧，沈善書和張智，黃雅和陸續，還有自己。
原來自己已經認識了這麽多人，人生真是奇妙。
——
沈善書喜歡的人也見到了，自己也在C市待了差不多一星期了，沈善書的繃帶也拆了，黃雅想自己也該回B市了。
不過在回B市之前自己是該和沈善書說點啥了。
晚上黃雅沒敲門來到沈善書的房間，沈善書正坐在床上玩著手機，察覺到有人進來沈善書抬起頭，好看的臉一臉不解。
“有事？”。
“沈善書你能不能對我說話換換語氣啊”。
沈善書沒理她黃雅繼續說:“我明天就回B市了”。
“這麽快？”。
“是啊，我才不要在這裏當電燈泡”。
“哦”。
“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陳以讓，是吧”。
沈善書放下手機目光堅定看著黃雅:“沒錯”。
“你有沒有想過B市那邊？”。
“想過，沒什麽可擔心的，他們還能把我怎麽樣？你不是來當說客的吧”。沈善書語氣淡淡，不容懷疑。
“既然如此，你能堅持下去嗎？有想過未來怎麽樣？”。
“未來？未來有什麽可怕？隻要他在我身邊，我就有理由去解決以前困難？”。
“沈善書……”。
“好了”。沈善書打斷她。“我知道你是不錯的女孩，當我嫂子我沒意見。不過得看你自己了”。
“還用你說”。黃雅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不過，我隻是想說，祝你好運咯。陳以讓似乎還沒完全接受你呀”。
“我不急”。
“嗯，那你休息吧，我明天11點的飛機”。
“嗯，我要去接他下班”。
黃雅不以為意:“原來你還是有溫柔的嘛，隻是都給他了吧”。
“廢話多”。
——
沈善書在床上躺了會，鬧鍾設到0點，時間到了出門去接陳以讓。
酒吧裏。
“你怎麽來了？”。
“接你啊，感動吧”。
陳以讓滿不在乎，其實心裏有一種叫做溫暖的東西在發芽。
“我自己能回去”。
沈善書笑笑:“我知道”。
“還有1個半小時左右，你去那邊坐著”。
是常做的那個位置。。沈善書那麽搶眼，無法掩飾的帥氣，同樣的是人他卻在人群中能讓你一眼就看到。
陳以讓端了杯水從遠處看著他，還有美女上前搭訕，不過都被他冷著的臉拒絕回去。
陳以讓想，沈善書對自己真的不一樣吧。會溫柔，會無恥，會笑。
對其他人除陸續他們以外雖說不是完全不理，但都是一副不是必要就別來煩我。
陳以讓走近把水放在他麵前:“你外等下就好了”。
沈善書點點頭，掃了一眼酒吧:“陸續不在這兒？”。
“他不在家裏嗎？”。
“不在，我以為他在酒吧”。
陳以讓想了想，陸續能去哪裏？隨後恍然大悟:“可能有事出去了吧”。
沈善書並不好奇，他更關心陳以讓:“現在忙嗎？”。
“還好”。
“那就坐下來”。不等陳以讓反應就一把拉了過來，坐在自己旁邊，注意，是同一條沙發。
陳以讓有點急了:“我在上班呢沈善書。你別鬧”。
“你怕什麽”。
“你放不放開”。
沈善書看陳以讓有點認真的表情，慢慢的有點受傷的放開了他。
陳以讓拿起托盤，抿了抿嘴:“我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沈善書看著陳以讓的背景，想起黃雅說的“陳以讓似乎還沒有完全接受你啊”。雖說自己說來日方長，可自己心裏對陳以讓真的是不確定啊。
——
陸續和張智從電影院出來，晚上的街道沒有幾個人，顯得冷冷清清。
“從你一開始來找我你就沒怎麽說話，怎麽有事？”。張智打破沉默。
陸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麽，隻是想來找他就來了。
“你快要開學了吧”。
張智笑了笑:“嗯，快了，你們不也快了？”。
“嗯，我們也快了”。陸續走著點了支煙。
“你抽煙？”。
“很少”。
“噢。沒事少抽點吧，都說男生沒事，不過最好還是別抽了”。
陸續看了看煙，沒說話就把它在滅了丟進了垃圾桶。隻是張智並沒在意這一點。
那個人是不是喜歡你是不是愛你，大多數時候在細枝末節都有跡可循。
來到陸續停車的地方:“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在車上兩個人都沒說，張智知道陸續是這樣，但還是弄不清楚陸續今晚來找自己幹嘛。
“你那天晚上沒事吧”。
“哪天晚上？”。
“就是酒吧打架那件事”。
陸續突然笑了:“這麽久才想起來問我？話題也找得太明顯了吧”。
張智說:“也不算是啊。本來一直要問的，隻是記性不好一直忘”。
陸續想，所有的忘記其實都是因為不重要吧，若是自己的事夠重要對方又怎麽會忘記。自嘲的笑了笑。不過自己又有什麽可求的呢？張智對於自己而言終究隻是這個夏天的過客。
陸續慢慢開口:“還是謝謝你”。
“我才要謝謝你呢。謝謝你那麽照顧以讓，謝謝你那晚的幫助”。
在開車的陸續專注著前方，回答說:“那你要怎樣謝謝我？”。
這個張智還真沒想過，本來就是隨口一問說，陸續認真的問了起來。像想到什麽突然說:“你來B市玩我帶你去我們學校”。
“你們學校？有什麽好處？”。
“我知道你們什麽都不缺，但來玩我總會請你吃飯的”。
陸續轉過頭看著張智:“好，你記住你說的話”。
“行啊，隻要你來”。
車停到張智住的地方。下車後陸續從後麵叫住張智。
“張智！”。
“什麽？”。
車燈打在黑暗的馬路旁，隻看得見他們兩個的模糊身影。
“是不是陳以讓做什麽你都會支持，把他當最鐵的朋友”。
“當然啊，隻要他好”。
陸續像是自給自語，低低的答了句:“是嗎”。然後說:“你回去吧”。
張智點了點頭，轉身邁開腳步。
陸續在車燈的照耀下看著張智漸漸隱沒在黑暗裏轉身上了車。隻是關上車門那一瞬間他像是很累很累一樣靠在座椅上。
剛才自己差點就忍不住想在黑暗裏擁抱你了張智，如果我伸出了手會是什麽樣的結果？我想那一瞬間我一定會覺得我像是在黑夜裏擁住了一道光。
第二天為了送黃雅回B市，陳以讓也早早的起來。
在登機前黃雅對沈善書說:“都不擁抱一下？好歹我也算是你內定的女朋友”。
沈善書冷冷說到:“快走吧你”。
“就知道，沒心沒肺，陳以讓來抱一個吧”。不等陳以讓答應就抱了上去，不過一會兒就鬆開了。
然後又對陸續說:“謝謝你的照顧噢，歡迎你們來B市，你也是噢陳以讓，我期待你來B市”。
陳以讓點了點頭:“嗯，有機會一定來”。
飛機飛上雲霄，黃雅想自己回B市的路也不那麽好走啊。沈善知。
陳以讓幾個出了機場回到陸續的車上，沈善書覺得陸續情緒右邊低落問到:“怎麽，舍不得？”。
“你說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才認識沒多久”。
“以後大不了去B市看她”。
陳以讓微微笑了笑。
或許我並不是有多麽不舍，我隻是難過，難過從來都是別人來了又離開而我自己始終在原地像是被拋棄。
“沈善書，你說要是以後你也這麽走了而我還在原地，我該怎麽辦？”。
“我不會走。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你就在原地不要動，因為，我會回來”。
陸續開著車仿佛什麽都沒聽到。隻是想到了張智。自己又何嚐不是那個在原地的人？
常常覺得陳以讓膽小，其實自己也不見得多勇敢。
在感情麵前我們都是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