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知道自己被偏愛,所以才可以任性
看了看日期才知道已經過了十多天了啊。人家都說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人們把這個叫做感知錯覺。
在這樣的地方沒有多餘的娛樂活動,有的隻是在家看看電視,烤烤爐火,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安穩卻也頹廢。
沈善書看了看手機又放下了,因為快要到回家的日子了。
正安靜看電視時,陳以讓的家門響了的同時電話也響了。
“喂”。
“以讓,我在你家門口,快開門吧”。
陳以讓有一瞬間的空白。在我家了?!怎麽不提前通知。
“好,等下”。
陳以讓噠噠的跑來開門。
門開的時候張智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裏提著禮品,臉因為被風吹得有點紅,大口的呼吸的著吐出的熱氣。
陳以讓看著張智有點不知道怎麽開口,因忙著來開門而有點喘著氣同樣嗬氣成霧。
張智一笑:“就知道你在家,肯定哪裏沒去,所以才沒通知你就來了”。
“啊,沒事”。陳以讓像是後知後覺般。
接著說到:“快進來吧,這麽冷”
在進門後看到了在沙發上看電視烤火的沈善書時張智明顯一愣。
沈善書用他英俊的臉看著剛進門的張智,並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陳以讓倒沒感覺有什麽不對,於是自顧自的把張智引到沙發上。
“烤烤火吧,對了,我給你倒杯熱水”。
沒等回答就去了。
在倒水的時候陳以讓覺得也沒哪裏不對啊,一樣的說話,一樣的語氣,和以前沒什麽不同。隻是為什麽在聽到他說要來找我時我會慌亂,不知道怎麽麵對?
哦,原來是自己的心理作祟,自己擔心的都是多餘,有些感情是會在你們一見麵時所有的顧慮都會消失不見的。
沈善書一派生人勿近的氣場,張智也旁若無人的樣子拿起桌上的瓜子之類的開始吃。
不一會兒陳以讓端著水來了。
“張智,你不是說回來後就來?怎麽這麽久了才來”。
其實陳以讓隻是隨口一問,可聽在別人耳裏就像是怎麽沒早點來的意思。
“回來過後有很多事要做啊,家裏比較忙,快過年了嘛”。
是啊,快過年了。
他們說了很多很多,關於以前,關於大學,關於北方。
“對了,你在學校怎麽樣?”。張智問到陳以讓。
“嗯。還好吧,也就那樣”。
“以讓……”。
“沒事,我覺得其實就在這邊也挺好的,離家不遠,可以放假回來看看,比較安心。以前總想著去北方讀大學,其實想來,都一樣吧”。
都一樣吧。很多心情和信仰在時光的衝刷下都會淡去痕跡,所以當再次提起和回頭看時,它們也沒那麽重要了,也沒那麽特別了。所以最後就變成了都一樣吧。
是該慶幸沒那麽執著了,還是悲哀信仰和熱情隨時間消退了。
聽到陳以讓這樣說張智不知道說什麽好。於是真的找不到話題,看著沈善書微微一笑。
“這位是你的同學?”。
明知故問。
陳以讓看看沈善書回答:“嗯,同學”。
沈善書依舊沒有要說話的樣子,任他們兩個說著。
“你好,我是張智,以讓的朋友”。
沈善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沈善書”。
張智頗有興趣的看了沈善書,話不多,一看起來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這樣的人居然和陳以讓做朋友還來到陳以讓家。看來也不是那種沒素質的人啊。
想到這兒張智笑了笑。
“以讓,我去看看叔叔吧”。
陳以讓沒有說話隻是“嗯”了聲。
其實有什麽呢,看就看吧,張智又不是外人,他什麽都知道。又不是沈善書,有些事還沒有要告訴他的心情。
道別前張智說:“以讓,好好的,沒事常聯係”。
“嗯,我知道”。
沈善書一直看著沒有說話,他要說什麽呢?那是沒有他的時候建立起的感情,沒有他說話的餘地。
沈善書一直生著悶氣,陳以讓不是沒感覺,隻是他也不知道要怎麽去說,因為他也覺得莫名奇妙,自己還委屈,於是就隨他去吧。
晚上睡覺時沈善書說:“以讓”。
陳以讓下意識看了他一眼,然後反應過來沈善書沒有叫他“陳以讓”。
“我發現我們認識這麽久了,也總是連名帶姓的叫著對方”。
陳以讓笑笑,小小蒼白的臉上有些許溫暖。
“有什麽啊,連名帶姓的叫並不代表就不好了,這隻是一個習慣的稱呼而已”。
沈善書沒有說話。
“其實沈善書,叫我陳以讓我覺得沒什麽”。
“嗯”。沈善書淡淡應了聲。“睡吧”。
隻有足夠在乎才會在稱謂上不知不覺的叫出那個你認為最親密的名字。
所以陳以讓,我喜歡叫你全名的時候,喜歡連名帶姓的叫你時那種認真和羈絆感。
“陳以讓,你說過你為什麽想去北方讀大學,我記得你那晚說的”。
沈善書沒頭沒尾的來一句。陳以讓愣了愣。
“嗬,沈善書你想說什麽”。
關於那些事他不想再說了。
“陳以讓,那是全部嗎,你……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
“沈善書,你覺得你了解我多少,憑什麽這麽問”。
嗯,或許陳以讓對沈善書真的從來都沒有公平過。
他對沈善書就是一副我愛怎樣就怎樣的姿態,管得著麽?或者有的事直接把沈善書排除在外。
有句話叫做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因為知道自己被偏愛,所以任性,所以對對方自私,因為我仗著你不會離開,因為最後走的那個人往往是被深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