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願意交出兵符
不過這一切還得經過某些人的同意,否則就算是她一個人想幹,她也做不到那麽天衣無縫啊!
當然啦,有些事情隻會告訴那些,應該得知真相的人,至於那些容易演變成牆頭草,隨時會把機密泄露出去的人,並不在她需要通知的範圍裏。
大概是城內外的局勢都還沒有安定,反對傾玦希睿的聲音也是層出不窮,她進入京城的當天就聽到過,有老百姓在家裏點著燈竊竊私語。
控訴的都是傾玦希睿的惡劣行徑,他這種弑父殺君的行為,已經引起了很多百姓的反感和憤怒,一些實在忍不下去的,必定會首先舉起反抗大旗。
而更可怕的是,傾玦希睿麵對百姓無休止的暴動,卻什麽行動都不敢采取,一個不受百姓愛戴的君王,是沒可能在皇位上做得長久的。
恰恰也是這種一鍋粥的形勢,給她提供了一個非常完美的契機,天牢裏的親兵守衛雖然沒有減弱,但換崗的時間卻是越來越長,這讓很多親兵都在本該看著他們的時間,卻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而顏沐茹則撿起地牢裏的小柴火,放在天牢用來照亮的蠟燭上點燃,等完全形成了炭之後,就將自己白色衾衣上的一個角撕下來,待在角落裏不知道寫著什麽東西。
今天是她計劃裏的最後一天,如果路上沒有出現意外的話,龍騰軍明日就會抵達城外,雖然她現在被關押在地牢裏,但若是真的想知道外麵的局勢,也有她獨到的辦法。
而她在白色錦緞上寫的東西,就是她準備實施的整個計劃,等寫好了就能遞給那位九五之尊看,讓他想辦法配合自己把皇宮給奪回來。
隻不過她和傾玦弘南之間的距離,就像是唐僧西天取經那麽遠,隻能讓商顧和顏家人幫忙遞過去,當然在此之前他們也是可以過目的。
再怎麽說商顧都有一支軍隊,能給這一次計劃帶來不少幫助,而其他兩位姐夫和爹爹,手上的人脈更是數不勝數,隻要能夠聯係上的話,一呼百應也不是什麽很困難的事情。
關鍵就是要看傾玦弘南的態度,要是他不同意的話,到時候很有可能把整個計劃破壞掉,所以為了自己和整個龍騰軍的未來,她必須要確保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兜兜轉轉那錦布落在了他的手裏,接收到來自顏沐茹肯定的目光,傾玦弘南還是半信半疑地打開看了看,最後差點沒有給這丫頭拍案叫絕。
不僅如此還把自己的意見寫上,最後經過重重傳遞回到了她的手裏,可看見上麵多出來的字,女子卻有些犯愁了。
她一個人又不能當成兩個人用,更何況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她都想和這個妖孽還有龍騰軍在一起,她才不要什麽單獨行動呢!
將寫滿了字的錦帕用火燒毀之後,顏沐茹走到緊鎖的牢門前,狠狠地用腳踹了好幾下,要不是這牢門的柵欄做得比較粗,恐怕能被她給踢翻。
這巨大的響聲驚動了親兵,就算是睡得再怎麽死,也沒有忘記自己身上有任務,不過被人打擾了美夢可不是好事,所以他們一個個地凶神惡煞,盯著女子問她有什麽事情。
其中有一個脾氣暴躁一點的,甚至還伸出手來準備抽她巴掌,不過看見她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剛舉起來的手又被無奈地縮了回去。
殿下可是特地交代過,在龍騰軍的兵符還沒有找到之前,千萬不能對她有任何施暴的行為,否則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的就是他們。
仿佛對他們的表現很是滿意,顏沐茹吐吐舌頭笑了笑,然後指著她牢門上環環相扣的鎖鏈,做了一個趕緊打開的動作。
“本王妃有重要的事情,想要求見你們殿下,還不趕緊把牢門給打開?”
兩個親兵從來沒有見過,被關押在天牢裏的人還這麽猖狂,摸了摸腰間的鑰匙沒打算搭理她,都說朔王妃機智過人,萬一讓她給逃走了怎麽辦?
見到兩人把她當成透明的空氣,她憤怒到吹了一下眼前的劉海,隨後又在剛才踹的地方補上幾腳,鬧出的聲響一次比一次激烈。
“可不要怪本王妃沒有提醒你們,我手裏有你們殿下最想要的東西,而且這樣耗著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所以我願意主動把兵符交出來。”
“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也沒事,可以繼續躺回桌上去睡大覺,這番話就當做我沒有講,隻不過以後誰也不要再提起,兵符這件事情!”
望著兩個親兵把她恨得牙癢癢,卻又不能對她做什麽的樣子,顏沐茹表示自己心裏很解氣,所以在他們倆離開的時候,故意把這些話一字一頓地說著。
不光是為了讓他們聽清楚,也是想讓整個天牢的人都聽清楚,她顏沐茹決定向傾玦希睿低頭,主動把手裏的兵權讓出去。
一聽她這樣說,兩個親兵的態度瞬間變得十分溫和,很是狗腿子地跑到了她身邊,然後屁顛屁顛地將牢門打開,做了一個十分諂媚的動作。
“方才是小的有眼不識金鑲玉,沒有弄清楚這件事情的原委,還望朔王妃不要和小人一般見識,小人這就帶您去宮裏見殿下。”
說完兩人還送上來一件披風,看材質確實是屬於上乘的,不過顏沐茹順手把它丟給了身後的男子,讓親兵另外再拿一件過來。
她這次可不是一個人去見傾玦希睿,龍騰軍也不是光她一個人就能決定的,況且如果她都已經出去了,怎麽能把自己的同伴單獨丟下呢?
穿上披風的顏沐茹跨出牢門,趁著親兵沒有太注意他們兩人,在路過傾玦弘南的時候,迅速往裏麵丟了一張字條。
他身為一國之君知道很多機密,其中包括皇宮裏所有秘密通道,可她不會帶著龍騰軍搞什麽突然襲擊,往後這皇位也不可能落在她身上。
放著一個現成的兒子不用,反倒去向一個死了丈夫的兒媳求救,她都不知道傾玦弘南腦子裏怎麽想的,而且她也不想成為皇帝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