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牆頭草的城主大人
晟白留下幾個將領打掃城中街道,其餘的人就去給顏沐茹撐場子,左右這流泯城主的勢力也不大,他們主要是不能讓王妃丟臉。
本以為會吃個閉門羹什麽的,畢竟流泯城主是習徹一派的,多多少少得表現出男子漢的錚錚鐵骨吧!
可她到達城主府的時候,卻看見中門大開甚至還有炮仗,一副對他們很是歡迎的態度,這就讓顏沐茹有些懵了。
而且城主府門口還派府兵守著,一看到他們就其樂融融地上前來,詢問著是不是從古蘭來的貴客,還說什麽他們城主早就恭候已久了。
重點是每個人的衣服上,都別著一朵精致的大紅花,整得像是要辦什麽喜事,這流泯城的城主還真是別樹一幟,城都被人攻下了還喜氣洋洋的。
而且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賀詞,那府兵一個勁地在她耳邊嘰嘰喳喳,到最後顏沐茹實在沒有辦法,隻能拿出幾支銀針架在他脖子上。
“恭維的話就不用說了,聽多了反而會讓人討厭,我隻想去見你們城主,還請小哥能給我們帶路。”
她揚起下巴動了動眼睛,看著手上的銀針琢磨不定,意在讓這府兵自己選擇,是繼續在這裏哇哇大叫,還是乖乖帶她去找城主。
反正他的命掌握在自己手裏,想要活命就看他自己怎麽選了,實在不行她就硬闖進去,反正這些府兵的戰鬥力不咋樣。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城主都是顆牆頭草,還想讓手底下的人怎麽硬氣,不臨陣倒戈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估計那府兵平日為虎作倀慣了,沒見過這樣的架勢,差點沒有把自己嚇得尿褲子,直言他會帶路去找城主,隻要顏沐茹放他一條性命。
她從來不會為難那些識趣的人,所以很快她就撤下了手裏的銀針,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路。
城主府現在畢竟勢單力薄,那府兵也很快帶她見到了城主,此刻的城主正坐在他的狐裘墊上,興致盎然地飲著茶水。
他身邊則站著城主小姐,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鬧了不愉快,正梨花帶雨地和他哭訴著,什麽時候能把她送到太子府去。
她來的那日就看見了,這城主小姐對習徹確實一往情深,如今習徹戰敗逃往了另一個城池。
城主小姐見不到自己的心上人,自當是日夜惦記食不安寢,要說習徹的桃花運也不錯,隻可惜他不配得到這些女子的青睞。
見到他們風塵仆仆地進來,城主連忙放下了手裏的茶具,讓丫鬟把城主小姐領開,一臉諂媚地迎了上來。
“貴客來到我城主府,實在是令府上蓬蓽生輝啊,小的沒有親自出府迎接,實在是臉上羞愧,還請三位貴客入座。”
因著來城主府是討要東西,進來的人太多有些以強欺弱,所以她就把帶來的人留在外麵,隻帶了晟白和憶竹。
看這城主的膽子也不大,如果真的敢把他們扣押起來當人質,那他們也就不用講客氣,直接掀了城主府。
何況他們外麵還有那麽多人,就算再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手,除非他想搭上整個城主府幾百條人命。
“貴客倒是算不上的,聽聞澄湖太子一直寄居在城主府,此番我來是想要討些東西,就是不知曉城主會不會通融了。”
顏沐茹刻意將自己的聲音壓低,畢竟她現在穿的是男裝,若是讓人看出來她是個女子,古蘭又要遭人詬病了。
趁著傾玦瀾澈的死訊還沒有昭告天下,除了習徹沒有人知道,她是戰神殿下的王妃,在城主這裏還能產生點威壓。
不過看起來他不是很想配合,在聽到她說是來討些東西的時候,嘴角的笑意有一瞬間的凝固。
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這短暫的僵硬很快就被笑容取代,若不是她一直盯著城主,恐怕也會忽略而被他騙過去。
“貴客遠道而來車馬勞頓,不如先在府上的廂房裏歇一歇,至於要什麽東西吩咐一聲就是,小的這就讓府兵去找來,為貴客雙手奉上。”
不得不說他的表麵功夫做得很好,但可惜碰上的是顏沐茹他們,原本傾玦瀾澈的事對她打擊就很大。
對於這些一丘之貉的人,壓根不可能有什麽好臉色,再加上他這樣推三阻四的,分明就是不想把東西給她。
“既然城主大人如此忙碌,找個東西也要老半天,那麽就不勞煩城主大駕,我們自己去找。”
顏沐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在她身後隨時待命的晟白,又看了看這偌大的城主府中廳。
“晟白,你去外麵找崔將軍,讓他帶一隊兵馬進來,跟我一起去找東西,就不勞動城主府的府兵了,畢竟他們的架子太大,咱們請不動。”
女子冷哼一聲,甩甩衣袖就往中廳外走去,晟白和憶竹自當也跟上,雖然剛經曆過戰亂有些狼狽,但他們的氣勢碾壓城主已經足夠了。
那城主見到情勢不對,就想上前來攔住顏沐茹,要知道那裏麵不僅僅有太子殿下的東西,還有他自己私藏的寶貝呢!
讓他自己來找還能偷偷藏一點,可要是換成古蘭的人,豈不是有多少就能拿多少,隻怕是連城主府都要搬空的!
“將軍誤會……”
城主的話還被卡在喉嚨裏,就感受到了脖子上的涼意,再一看三支銀針橫亙在左側,稍微使勁就能紮進來了。
“我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向來不喜歡別人多嘴幹涉,要是想保住你全家人的性命,最好把嘴巴給我封起來。”
顏沐茹眸子裏的寒光乍現,見到城主閉著嘴不敢說話,才把銀針收回來,與此同時吹了吹自己的手,她嫌髒。
看到一行人慢慢離開,城主差點沒有癱坐在地上,好歹他也是一城之主,誰能料到有一天會被人威脅,而且他剛才嚇得差點尿褲子。
都說古蘭的戰神是個冷麵閻王,行為處事有自己的一套準則,並且對誰都是不苟言笑冷言冷語的。
以前他還不太相信,今日一見差點把人給嚇死,還好他沒有被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