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情書
麵對憶蘭的無情嘲諷,暗一頓時將所有的話卡在喉嚨,好像她說的句句在理,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啊!
顏沐茹聽到這話的時候,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要真的有暗一說的這麽簡單就好了。
“要說它是隱的話又不像隱,它的毒性比起隱來,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並且還有一個奇特之處。”
奇特之處?
聽到這幾個字,三人紛紛將耳朵湊上前來,想聽小姐描述一下,這奇特之處到底奇在哪裏!
見到他們如此好奇,顏沐茹搖搖頭的同時,又表示自己有些無可奈何。
她不是告誡過這兩個丫頭,在她身邊當差凡事就不要太好奇嗎?
要知道好奇心害死貓,知道得太多有時候未必是件好事,偏偏這兩個丫頭還跟著暗一瞎起哄。
“它的毒性並不是固定的,隨著時間的變化,它會產生不一樣的性能,有可能上一秒隻是讓人暈厥,下一秒就會要人性命。”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不管我怎麽試驗,都找不到解毒的辦法,這也是為什麽,我讓她們把瓷瓶放在不起眼的角落裏。”
顏沐茹和三人解釋完這些,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剛才她把所有的思路都順了一遍,還是不明白那人拿走隱的目的是什麽。
按照小姐的說法來看,這隱並非是煉製不出解藥,而是根本不可能有解藥。
既然是這樣的話,如果隱落到了心術不正的人手裏,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可想而知。
“小姐,要真是這樣的話,咱們得趕緊把瓷瓶找回來,不然會釀成什麽樣的後果,我們都想象不到啊!”
暗一著急地將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告訴麵前還在發愣的顏沐茹,希望小姐能采取些什麽措施。
其實別人怎麽樣沒有太大關係,畢竟那些和她們掛不上鉤,就怕小姐心裏內疚,對受害者覺得有愧。
其實顏沐茹何嚐不想,早些將那個瓷瓶找回來,可她壓根就沒有任何線索,甚至連絲毫頭緒都沒有。
月宇大陸何其廣闊,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找到那個盜走瓷瓶的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等她有時間慢慢地尋找,說不定別人都已經把藥粉給用完了。
既然不能采取主動措施的話,那就守株待兔引蛇出洞好了,至少這樣他們就不再處於劣勢了。
“盜走瓷瓶的人不管出於什麽目的,若是不會任何醫術的話,絕不能判斷出那藥粉有什麽功效。”
“暗一你趕緊吩咐下去,這幾日若是有人,想要偷偷摸摸進沐暖閣,讓暗衛放行悄悄跟在身後,切不可打草驚蛇。”
當然這隻是一種假設,如果拿走瓷瓶的人會些醫術,那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暗一領了命令就退下了,兩個丫頭見顏沐茹沒有什麽事,也回到小廚房去忙活自己的。
剛才還有商有量的眾人,不多時就隻有顏沐茹一人在藥室裏,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麽。
別看她剛才這麽鎮定,其實心裏頭也慌得很,害怕自己一個錯誤的決斷,會對很多人造成不好的影響。
現在她也隻能在心裏祈禱,趕快找到那個盜走瓷瓶的人,並且弄清楚到底是何用意,趁機把瓷瓶拿回來才是正事。
即便主仆幾人提心吊膽,可日子還是一天一天地再過,時間並沒有因為她們的不安,而變得格外優待任何人。
“小姐,這都小半個月過去了,別說是咱們幾個天天發愁,就是沐暖閣裏的暗衛,都沒有什麽異常的發現。”
“說不定那個盜了瓷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裏麵的藥粉有什麽作用,半路上扔掉了也不一定。”
“您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一時半會的解藥也研製不出來,還是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別把身體弄垮了。”
憶竹看著在藥室裏,忙忙碌碌不停搗鼓的自家主子,心疼的同時又無可奈何。
從瓷瓶在藥室丟了的那一天起,小姐就把自己關在藥室裏,整天研製解藥,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卻還要一試再試。
當然研製解藥沒什麽問題,小姐以前也經常這樣埋頭苦幹,可是不進食怎麽行呢,又不是鐵打的身體。
顏沐茹瞥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又轉頭看向她手裏的藥材,用石盅搗碎以後加在另一個小瓷瓶裏。
眼看著就要產生變化,可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在半道上停下來,女子蹙眉看了一眼,終是搖了搖頭。
“看來還是不行,隻能再想其他的辦法了,不過說起來也奇怪,這都小半個月過去了,居然沒有任何消息,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顏沐茹最後歎了口氣,為了不讓兩個丫頭擔心,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在了桌前,用筷子夾起了一口白飯。
不過聽到她的話,憶蘭不太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仿佛有什麽心事,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她本來想告訴小姐的,但是姐姐和暗一商量好了,這件事情必須要瞞著小姐。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還好,可這件事情關乎到小姐的安全,無論如何她都要守口如瓶。
可她這般扭捏的樣子,想讓人不察覺都難,何況是朝夕相處的顏沐茹,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憶蘭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
“有什麽就和我說出來,你我之間難道還見外嗎?就算是暗一那家夥欺負你了,我也去幫你出頭。”
她笑嘻嘻地看著憶蘭,晶瑩清澈的眸子看得憶蘭更不好意思,心裏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
但是耳邊又響起暗一和姐姐的話,夾在中間的她實在是無力招架,隻能丟下一句沒事,就匆匆忙忙跑出去。
顏沐茹見她離開,想到剛才自己的一番話,先入為主地就以為,這丫頭是被暗一給欺負了。
她這才在藥室待幾天啊,暗一就學會欺負她身邊的人了,這口氣叔可忍嬸不可忍。
她放下手裏的筷子站起來,正準備去找暗一評評理,無論如何都要給憶蘭討一個公道。
可就在站起來的那一刻,她瞥見了地上的一張紙條,還是特地卷好的,應該是剛才從憶蘭身上掉下來的吧。
這不會是暗一給憶蘭的情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