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生與死的較量
晟白突然就出現在男子身後,手裏還拿著一根竹做的笛子,剛才傾玦瀾澈吩咐了讓他去做的。
此時的木槿正在暗自懊惱,都怪自己剛才不能堅定意誌,要不然他早就死在了自己的手裏。
雖然晟白一直跟著他們,但剛才確實被支開做事情去了,現在他都已經回來了,想下手還需要找其他的機會。
不過木槿現在又轉念一想,她花重金買來了血舞門的殺手,總不能就這樣白費了那些銀子吧。
就算傾玦瀾澈防備極強不好下手,那也要打得他筋疲力盡,至少不能像現在這樣精神滿滿的。
趁著傾玦瀾澈去接竹笛的時候,木槿突然就一個旋身,莫名地踩到了自己的裙擺,重心不穩跌落在地上。
男子連竹笛都來不及拿,急忙趕回來去抱住木槿,就這樣兩人一起滾落在木槿花叢裏,驚起了不少的螢火蟲。
“怎麽這麽不小心,若是裙子太長提起來走路就好了,有什麽事叫本王來做也可以啊,下次不要這樣傻了。”
他無奈地摸摸木槿的頭,等到木槿在原地站穩之後,便伸手從晟白那裏接過竹笛,打算為木槿演奏一曲。
就在他的嘴唇觸碰到竹笛時,一道淩厲的內力直直往他的心口逼來,男子一個跳躍瞬移到了另一處。
但見他把手裏的竹笛放下,右手慢慢地從寬大的衣袖裏伸出來,指尖還夾著一支類似於暗器的物件。
這上麵有血舞門的標記,而且會用這種暗器的,都是血舞門最頂級最精英的殺手。
看來還真的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啊!
他不過是出城來玩一玩,這樣都能撞上血舞門的人,這還真的是前世修來的孽緣啊!
“血舞門的殺手是不是最近沒什麽生意,每天都閑得快要發黴了,明知道不可能從本王這裏拿到賞金,還要一個個地撲上來送死。”
“不過咱們見麵的次數也不少了,是不是改天找個時間好好談談,為何血舞門的金牌殺手,非要追著本王不放呢!”
能使用這麽頂級的暗器,又能有如此淩厲的內力,除了血舞門的封禦天他也想不到其他人。
更何況其他殺手也不敢接這個任務,也隻有封禦天能和他打個平手,讓其他人來簡直就是送死。
既然已經被他識破了身份,那也就沒有什麽好躲躲閃閃的必要,於是從茂密的林間出來一些黑衣人,在濃濃的夜色裏幾乎看不見人影。
這身夜行衣確實設計得不錯,正好掩蓋住了他們的行蹤,隻不過手裏的兵器明晃晃的,想不讓人發現都難。
血舞門的人什麽時候能換一換兵器,老是用長劍寬刀也不好,打磨得這麽鋒利又容易反光,一下就把自己的位置給暴露了。
“朔王殿下確實是好身手,不過殿下您平時積怨太多,想要您人頭的人接二連三,接了生意總是要有點表示吧!”
“更何況我隻是現在不敵殿下,並沒有說往後都打不過殿下啊,勸殿下可不要輕敵的好。”
傾玦瀾澈從來不輕敵,可是就封禦天的這個本事,就算他的內傷已經痊愈了,也不可能打得過自己呀!
他身後的晟白緊握著手裏的劍,傾玦瀾澈將木槿緊緊護在身後,目光銳利地看向這些血舞門的殺手,手裏的竹笛微微一揮。
好巧不巧就打中了一個黑衣人,隨著一聲慘叫和應聲倒地,這一場生與死的較量一觸即發。
晟白是最先從傾玦瀾澈身後衝出去的,與那些黑衣人混戰在一起,為的就是防止他們去幹擾自家主子。
而咱們的朔王殿下,自然而然地就對上了封禦天,聽著身旁短兵相接的聲音,他頭一次覺得自己不喜歡殺戮。
見他背後藏著一個女子,身形看起來也不像是顏沐茹,而且那丫頭絕不會躲在別人身後,反而會大大方方地站出來。
這應該就是來買凶的那個姑娘,沒想到她都已經有了朔王的恩寵,卻心心念念地想要人家死。
不過這朔王殿下確實該死,口口聲聲說今生隻有一個王妃,卻一邊和沐神醫糾纏不清,一邊還寵著另外一個姑娘,據說還是他的小師妹吧!
“殿下還真的是豔福不淺,一個朔王妃甘願為殿下出生入死,沐神醫也情願陪在你身側,現如今還多出來這麽一個小情人。”
“這也是朔王妃和沐神醫不在,不然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鬧騰起來都不我需要出手,殿下都能被煩死。”
封禦天一直用話激著傾玦瀾澈,可惜人家還是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他,不過他可不是隻有這點準備。
朔王殿下的功力深不可測,要是就帶了十幾個嘍囉兵,豈不是連半條命都要搭在這裏,他今天可是帶了五十多個人來。
“門主也跟你們說了,隻要能把朔王殿下的屍首帶回去,誰就可以離開血舞門去過更好的生活,還能賞賜黃金千兩,你們都想好了吧?”
隨著封禦天開口說話,不少黑衣人從樹梢上跳下來,不過這一切都在傾玦瀾澈的預料範圍之內。
剛來到這裏的時候他就知道,已經有人在這裏埋伏著,隻是不確定到底是哪一撥人馬。
沒想到是由封禦天帶隊的血舞門,這麽一幫廢物也敢在他麵前叫囂,真不知道一個“死”字怎麽寫的。
傾玦瀾澈從地上掃起一根樹枝,握在手裏就能當做長劍,看著麵前的這一幹黑衣人,都有點不屑於動手。
不過晟白已經在交戰,總不能讓木槿一個女孩子去打吧,算來算去也隻有他自己能出手了。
“你乖乖躲到後麵去等我,要是有人過來就趕緊跑,本王一定會完好無損回來找你的。”
在剛才封禦天的鼓勵下,一個個群情激憤地看著麵前的男子,手裏的長劍寬刀迫不及待要出手了。
於是乎又造成了一片混戰,木槿被傾玦瀾澈一把推到了後邊,而他則一直擋在她麵前,手起刀落就是一具屍體。
他寬大的玄色衣袍隨風揚起,挺拔的身影在人群裏疾跑如風,木槿在後麵看著不由得晃了神。
他對自己確實很不錯,危險來臨也要將自己護在身後,哪怕主子也不會這樣做吧!
這一次她的選擇真的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