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原來是你

  白雅暈暈乎乎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腦子裡不斷徘徊著顧凌擎說的最後四個字:此生不棄。


  她坐到了沙發上,看著空氣發獃。


  能被人這樣愛著,好像老天對她不薄了。


  一直以來,她都是以自我為中心,覺得自己可憐,老天對她從來就沒有仁慈過。


  現在想想,更可憐的不是她,而是顧凌擎。


  她兩眼一閉,一了百了,世界上的事情和她無關了,可是顧凌擎,他該怎麼辦呢?


  一個人孤獨的生活著,沒有愛人相陪,這樣的日子她過了六年。


  只要想到那個愛著的人,就會難過,覺得窒息,空氣都是稀薄的。


  那種凄涼,是心裡發出來的,即便在熱鬧的環境中,也忘記了應該如何微笑。


  顧凌擎,應該怎麼辦?

  她的心很痛,痛的幾乎在抽搐,躺在了沙發上,蜷縮了身體。


  她,之前,有恨過自己,為什麼不在催眠的時候,把她對顧凌擎的記憶都催眠了。


  那樣,她就不會對著顧凌擎心動,情動,也不會覺得痛苦,糾結和心痛。


  現在想想,如果她不記得顧凌擎了,顧凌擎會更可憐吧。


  這也是當初的自己沒有催眠掉心的原因吧。


  過去的白雅,深愛著顧凌擎。


  現在的白雅,還是深愛著顧凌擎。


  催眠,除了治好了她自己的精神問題,其實,什麼都沒有改變。


  她靜靜的躺了兩個小時,聽到門鈴聲,不想動,只想這樣靜靜的躺著,慢慢的平息心痛。


  可外面的人似乎沒有放棄的念頭,一直在按著門鈴。


  白雅還是不想去開。


  外面安靜了一會,突然的,她聽到滴答滴的聲音,門被打開了。


  她詫異的起身,看向門口。


  蘇桀然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口,看到她在,眸光晦暗不明,像是審視,又像是再等待什麼。


  站在他旁邊的,還有客房經理。


  客房經理看到白雅在,微笑著解釋道:「他說是您的男朋友,我們按了門鈴好一會,以為您不在。」


  「我睡著的。」白雅解釋了一句,起身,「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來,你不歡迎?」蘇桀然反問道,勾起嘴角,拖著行李朝著她走過來。


  「確實不怎麼歡迎。」白雅不客氣的說道。


  「你總能讓我不愉快的心情更加不愉快,這一點,六年來倒是沒什麼變化。」蘇桀然說話之際,走到了她的面前。


  「所以,你還非要和我這種女人不懂風雅的女人在一起?!!」白雅冷聲道。


  「十年磨一賤,我們在一起加起來也沒有七年,我看看我的賤,用十年的時間能不能磨完。」蘇桀然沉聲道,表情很嚴肅,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他那麼自貶,白雅反而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一會要去*局那邊。」白雅改口道。


  「你的臉色很不好,身體不舒服嗎?」蘇桀然柔了語氣。


  白雅搖了搖頭,「我身體的情況你清楚的,好了,不說了,你隨意。」


  白雅拎起包,出門,走去馬路邊打的,風一吹過來,有些冷,抖了抖。


  「白雅。」陳斌的車子停在她的面前。


  白雅看向陳斌,「好巧,你怎麼過來這裡?」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上車。」陳斌表情沉重的說道。


  白雅估計他想通了,上了副駕駛的位置,自己給自己戴上了安全帶。


  「我思考了你之前說的話,覺得確實很有道理,會不會是張春霞家再次勒索呂家,想買別墅,呂家惱羞成怒,就派了殺手去。後來殺手要被抓了,就又喊人殺死了殺手?」陳斌猜測道。


  白雅點頭,「如果假設是這個版本,就找不出不合理的地方了。」


  「那有證據嗎?」陳斌擰眉道,看著前方,眸光閃動著異樣的光束。


  「沒有,如果有,你們*局就該去抓人了,這個案件,估計會轟動全a國。」白雅意興闌珊的看著前面。


  「那該怎麼辦?總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吧?」陳斌擔心道。


  白雅看向他,「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真相不是被你和我知道了嗎?現在那對殺手的信息全部收集了吧,或許,轉機,就在眼前了。」


  陳斌握緊了拳頭,看向白雅,眼神有些怪異,像是心疼,又像是不舍,還夾雜著複雜的感情。


  「怎麼了?」白雅注意到了陳斌,不解的問道。


  「覺得呂彪可憐了,生在那種家庭裡面。」陳斌擰眉道。


  「或許,這是他應該承受的,畢竟,他是真的強了張春霞,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白雅感嘆道。


  「你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報應嗎?」陳斌問道,睨向白雅。


  「應該會有吧,因為有這個,所以,才讓更多人約束自己的行為,不是嗎?」


  「嗯。你要喝水嗎?」陳斌問道。


  白雅搖了搖頭,看向窗外,「不想喝,你好像去的不是*局的方向。」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陳斌沉聲道。


  白雅下意識的防備,「去哪裡?」


  陳斌找了一個樹蔭,在路邊停下了車,看向白雅,「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調到金源市來做局官嗎?我以前做的工作和這個沒有一點關係。」


  「為什麼?」白雅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是呂行舟的人。」陳斌說道。


  白雅沒有想到這一點,轉身,要推開車門,車門已經被陳斌鎖死了。


  他從儲存櫃里拿出手絹,噴上乙醚,捂住白雅的鼻子。


  白雅趕緊的屏住呼吸,睜著驚恐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陳斌。


  陳斌沒有放手,繼續堵著她的鼻子,惋惜道:「對不起,我也是剛才才知道兇手是呂行舟的,他給我打了電話,讓我擄走你。我不那麼做,沒有的不僅僅是我的官位,還有我的父母親友。


  我沒有想到從上面調過來幫助我們破案的是你,原來還以為和你是不錯的緣分,可惜,你不應該得罪呂州長的,他背後的勢力,大到你無法想象。」


  白雅憋的快要透不過氣來,胸口有種要爆炸的感覺,只能呼吸了,吸入進了乙醚,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靠在了椅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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