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高考失利
淅淅的小雨將王罷的頭髮和肩膀打濕，他看著躺在地上的老人眉頭緊皺。在高二的時候學校有舉辦過急救演練，可是這都一年了王罷早就忘了。
在說當初學校在放假的時候組織一上午的急救演練，王罷本就不想去。是在禁不住學校的壓力才跑過去的，結果一上午幾乎是混了。
看著中年婦女懷中的老人呼吸越來越微弱，他也非常的焦急。這馬上也要就要到考試時間了，如若他此時離開和殺人有什麼區別。
「急救車怎麼到現在都沒有！」王罷急著大叫一聲，看著深遠的巷子才知道為什麼急救車到現在都沒有來了，這麼窄的巷子急救車壓根就沒有辦法開進來。
王罷將老人抱了起來，卻被中年婦女攔住。
「你這是要幹什麼？」
王罷哪有時間去解釋這麼多，堅持將老人抱了起來道：「救人啊，還能幹什麼。」
「急救車馬上就要來了你這是幹嘛！」中年婦女急了，她一把揪住王罷的衣領差點將襯衫扯爛。
就在二人起了爭執的時候中年婦女的手機響了，她一隻手死死揪著王罷的衣領不放另一隻手接電話。
「喂，急救車怎麼到現在都不來，我媽快撐不住了。」
「對不起，巷子太窄了車子開不進來。我們也在往你這趕，你盡量平緩移動病人這樣可以節省一點時間。」
中年婦女張張嘴，還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緊緊揪著王罷衣領的手也稍微鬆了下來。
「我說阿姨，你也聽到了車子開不進來。你要是在拽著我不放，真耽誤老人家治療我可不管。」
王罷的這一句話沒有責怪中年婦女。她飽經滄桑的雙眼有些模糊。死死抓住王罷的手也慢慢的鬆開了。
「小兄弟，你小心點。醫生說他們馬上就到。」中年婦女聲音有些顫抖，看著王罷的背影有些激動。
王罷心中也清楚，可是他不敢耽誤。每一步跨的很大，卻不失穩健。老人在他的懷中靜靜的躺著。
聽到老人的呼吸聲越來越弱王罷不禁在她的耳邊輕呼，「老奶奶，你要堅持住啊，難道你捨得你的兒子孫子，還有這麼好的兒媳婦。」
王罷發現老人的求生慾望慢慢的降低不禁在她的耳邊安慰，果然老人在聽到王罷的話她慢慢閉上的眼睛開始緩緩張開。眼睛雖然渾濁但是還有一絲亮光和神采。
一旁的中年婦女看著老人泣不成聲，她一手捂著嘴一手抓住老人的手喃喃的在老人的耳邊輕呼：「媽，你要堅持住啊。阿海馬上就回來，還有小麟。」
王罷雙目直視前方，儘管雙臂酸痛難忍但他依舊在堅持。終於在轉角處，他看到醫院醫生和急救護士拉著病床趕了過來。
「啊！」王罷見老人放在病床上，也難以堅持了直接靠在牆邊大喘氣。
「小兄弟真的謝謝你。」中年婦女握著王罷的手，淚眼婆娑不知道該說什麼道謝的話好。
「阿姨，你快去看看吧。」王罷有些不好意思，這麼多年還有沒這樣被人感謝過。
「哎哎！」
中年婦女點點頭，跟著醫生和護士走開了。
「呼！」王罷喘了一口粗氣，他看著頭頂逐漸放晴的天空心中有點莫名的開心。「今天算是助人為樂吧，不好還要考試呢！」
王罷急忙往考點跑去，還沒走幾步才發現自己的考試袋沒有帶，裡面可是有考試證件還有筆。
「這都幾點了？」看著手錶離考試還有十分鐘，「這來得及嗎？」
王罷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向一中，在一中對面的街道上看著緩緩關閉的大門王罷蒼白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這可是考高啊而他遲到了，這意味著什麼可想而知了。
最後一門是英語，可是整整一百五十分。按照學校老師的話這些分可是要打死幾個足球場的人。
「大叔那個我這才剛剛關門，咱們商量一下你讓我進去唄。」王罷繞過門前的看守老師賊兮兮的和看門保安說著。
看門的保安瞅了一眼王罷一眼搖搖頭，操著地道的當地方言道：「這可不行，你看旁邊跪著的母女兩個比你還要早來一步都不行。」
王罷看著跪在門口的母女兩人，原本就鐵青的臉更加難看了。之前他就看過新聞，也沒當回事。畢竟走早點怎麼會遲到？
這個時候王罷不禁在思考，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比如就是這種情況。是該遵守法理，還是看一下人情？
王罷沒有想那對母子般繼續糾纏，而是慢慢的消失在人海。
回到家中王利不在家中，門口的三輪車也不在。王利應該是去進貨了。
五點鐘，英語考試結束也就意味著高考結束了。
李彥和李鐵柱在五點零二分同時給了王罷發了個簡訊，王罷也一一會過去。零六分李彥和李鐵柱又發來了簡訊，王罷看了一眼只能苦笑。
零七分電話響起，電話那邊響起欣雨軟軟的聲音。
「王罷你英語沒考？」
「遲到了？」
「怎麼會？你現在在那？我馬上去！」
「在家。」
「嘟嘟嘟……」
王罷苦笑著站了起來，他苦惱的撓著頭。這兩個小時內他不禁問自己幫那個老人從而耽誤了自己的高考值嗎？
他不知道，但是李鐵柱卻罵他傻。罵他怎麼不去路上扶人。
過了十分鐘，王罷聽到門口欣雨的聲音。他匆匆的跑了出去卻看見欣雨淚眼婆娑地站在他的門前，「為什麼？難道你忘記那天晚上對我的承諾嗎？」
王罷臉色發苦，他走到欣雨的面前想要拉住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了。最後王罷只能尷尬的將手收了回來。
他們之前的約定是考去上海，以王罷的成績當然是不可能和欣雨一個學校，但是上海也有二本啊。
可是現在王罷英語沒考，這就導致他的總分就比其他人要少一百五十分。這還考什麼二本去什麼上海！
「大不了我在復讀一年……」王罷裝出一臉輕鬆的樣子。
「復讀一年？你想和席琳一起複讀是不是？」欣雨恨恨的跺了腳轉身頭也不會的就跑開了。
欣雨說出這一句話讓王罷滿頭霧水，他不知道欣雨為什麼這樣說。直到幾天後他從李鐵柱那你知道席琳沒有參加高考才明白為何欣雨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高考結束后的第三天，王罷正在後廚削著土豆。忽然聽見門口傳來警笛聲。
「請問這是王罷家嗎？」
在警車後面又有當地的幾輛媒體車，只不過王罷在後廚只聽到警車的警笛聲，並不知道還有媒體來了。
王利的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笑呵呵的問道：「警察同志我是王罷的父親不知道王罷犯了什麼事情！」
「啊，是這樣的……」
警察的話還沒有說玩王利就走到廚房門前怒吼道：「小兔崽子趕快給我滾出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什麼事情都和警察同志說出來！」
「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爸你在說什麼。」
王罷手中拿著削土豆的刀剛剛走出來，就被王利一把按在桌子上將刀奪了下來並不好意思對警察道：「警察同志這不是兇器，這只是水果刀。」
「老爸你幹嘛。還有這些警察媒體來幹什麼。啊你不是那個阿姨嗎？」
王罷被王利按在桌子上臉色通紅望著門外的警察媒體，還有八號幫助的那個阿姨。